「好的先生,合同一式兩份,這一份是您的,您收好。」
找上門來的那個男子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以及一份合同後便離開了警局。
許默將合同收了起來,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剛一坐好, 便有警員圍了上來。
「隊長,剛才那人是幹啥的?我聽你們說什麼合同,股權的,啥意思啊?」
「給我轉股權的,一家公司百分之一的乾股。」,許默如實答道。
一聽只有百分之一,警員『哦』了一聲。
剛才聽兩人對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啥天大的事呢,畢竟涉及到了股權轉讓。
沒想到只有百分之一……那沒事了。
百分之一而已,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
至於許默為啥突然被授予一級英雄模範的勳章,以及提任刑偵總隊副隊長,這件事他倒是沒多問。
因為剛才警員們已經討論過了這件事,警局裡所有的警員一致認為,這是許默應得的,畢竟他破的大案要案數量不少,論功行賞嘛,正常。
辦公室里的韓飛走了出來,他徑直來到七隊的辦公場所。
韓飛先是看了看許默。
「我那辦公室旁邊還有一間空的辦公室,你收拾一下搬進去吧。」
之後又看向了陳恪。
「許默現在是我們刑偵總隊的副隊長了,七隊隊長的這個職位正好空出來,你暫時頂上吧。」
成了副隊長的許默是應該有一間獨立辦公室的,待遇和韓飛這個總隊長一樣。
七隊小隊長這個職位也正好空缺出來,想來想去,也就陳恪最合適。
他也是個警局的老人了,資歷是完全足夠勝任七隊小隊長這個職務的。
「另外……李辰,七隊的副隊你來當。」,頓了頓,韓飛又補充了一下:「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道。
陳恪當小隊長,李辰當副隊,幾人是沒有異議的。
他們唯一感覺不太好受的便是許默升了職。
當然了,不是因為嫉妒許默升職的速度,而是因為許默沒法繼續代領七隊了,七隊隊員們痛失了一位優秀的領導人。
……
許默剛收拾好辦公室,將自己的物品全部搬進去沒多久,警局便接到了報案。
報案人是一位中年婦女,她報案稱自己的兒子自殺了。
自殺這種案件犯不上韓飛和許默這一正一副兩個隊長前往,隨便派一支小隊去調查一下,看看死者到底是不是自殺就行了。
所以接到報案後,韓飛派手頭上正好沒啥事的七隊跟進此事。
接到任務的陳恪立馬帶隊趕往了報案人所在的小區。
塔影小區。
三號樓202房間。
一名年齡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癱坐在單人沙發上,兩隻手都耷拉在沙發的兩側,其中一隻手拿著沾滿血跡的水果刀,另外一隻手上則滿是血液,血液順著手掌不斷滴落到地面上。
此時,沙發旁的地上已經匯聚了一灘血液。
這名男子是死者,至於一旁的那個哭的不能自已的中年婦女便是報案人了,也就是死者的母親。
李辰掃了一眼現場,隨後看向報案人:「什麼時候發現的屍體?」
「就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我昨晚回了一趟我媽那,等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話說到一半,她又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見狀,李辰低聲安慰了一下這名中年婦女:「節哀。」
「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中年婦女擦了擦眼淚:「可以,警察同志你問吧。」
「你們這個房子平時就你和你兒子在住嗎?」
「對,他父親很早就走了,就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就你們倆住……你昨晚不在家,然後是今天一回來就發現了屍體對吧?」
「對。」
「那這個房子的鑰匙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有嗎?」
「就我和我兒子有這裡的鑰匙。」
自殺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時常發生,但也絕對不會是個例,我國每年因自殺死亡的人數有大概二十多萬。
作為資歷很老的警員,李辰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以至於,只是查看了一下現場,問了幾句話,他就判斷這是一起毫無爭議的自殺事件,沒什麼可糾結的。
然而一旁的王大川和陳恪此時卻是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他倆並不認為這是自殺。
陳恪招呼了一下其餘的幾名警員,隨後率先走到了房間一角。
「你們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自殺唄,這還不明顯嗎?」,李辰聳了聳肩。
小張和老周兩人也是緊隨其後的開口道:「我也感覺這是自殺。」,他們的想法和李辰如出一轍。
見三人都這樣說,陳恪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們都感覺這是自殺嗎?可我總感覺哪裡有問題……」
「有問題嗎?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要我看這就是自殺。」,李辰拍了拍陳恪的肩。
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王大川加入了討論的行列。
「其實我也感覺有蹊蹺。」
陳恪一聽這話,眸子頓時便亮了,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立馬看向了王大川。
「你也覺得有問題?說說你的想法!」
陳恪雖然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要讓他說,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說不出蹊蹺在哪,所以自然也是沒辦法說服李辰小張和老周三人。
現在只能靠王大川了。
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王大川的身上。
感受到這些目光的王大川撓了撓頭。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但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
「別管這些,你先說。」,陳恪催促道。
「好吧!」,王大川點了點頭:「我前段時間一直在看關於法醫驗屍的書,我覺得吧,死者的血顏色有點不對勁,不像是正常年輕人的血液顏色……我感覺死者的死因可能不光是割腕那麼簡單。」
雖然他看了驗屍的書籍,但看的並不多,對於驗屍也只是一知半解,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然而光是他看出來的這一點,也足夠顛覆死者死因是割腕自殺這一說了。
「不光是割腕那麼簡單……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是割腕自殺?割腕只是個掩飾?」,李辰不由的看了眼地上的那攤血液:「你確定嗎?」
王大川搖搖頭,語氣有些弱:「不是很確定……」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當眾驗屍結果出糗的那一次,自己就是個半吊子啊,他也不敢說自己的看法一定準確。
頓了頓,王大川補充道。
「要不……問問許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