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在一個警局的同事,陳恪是見識過許默的本事的。
在許默去他們警局之前,陳恪對於這種滾刀肉也是感覺無比的頭疼,因為實在是拿這種人沒辦法,尤其是在沒有證據能給對方定罪的情況下,那更是頭疼。
但許默來了之後,這樣的情況就消失了。
滾刀肉?不存在的!
許默就是專門克制滾刀肉的人,他能輕輕鬆鬆就讓對方交代。
雖然陳恪不知道許默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許默就是能做到這一點。
「許默有辦法?什麼辦法,不會是……嚴刑逼供吧,那可犯法啊,使不得!」,警員認為許默的方法就是嚴刑逼供,當即便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陳恪趕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你想啥呢,不是嚴刑逼供,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就看著吧,許默有辦法,待會你就知道了。」
幾人身旁就是綠藤市當地警局的幾個來看熱鬧的警員。
對於陳恪的話,他們是一個字也不信。
看陳恪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仿佛是在說:「吹,繼續吹,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
林天這樣的滾刀肉,他們可見的太多了,在他們看來,想讓林天如實交代自己犯下的罪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案子還是十年前的,當年的一些線索,痕跡什麼的早就沒了,他們一點證據也沒有。
只要林天一口咬死自己沒犯罪,那給他定罪幾乎是不可能的。
至於林天主動交代……怕是夠嗆。
這種情況下,咬死不招屁事沒有,招了就得蹲大牢,林天當然不會想去蹲大牢,畢竟,他又不傻!
審訊室內。
李雲飛恨的有些牙痒痒,但偏偏他還拿林天一點辦法也沒有。
人家就是不開口啊,一句話不說,他就算認定眼前的這個林天是殺人兇手,也只能是乾瞪眼。
無奈之下,李雲飛看向了身旁的許默,想看看許默有沒有什麼高招。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許默咬了咬牙,從系統空間中掏出了一管吐真劑藏於手心,隨後緩緩起身,朝著坐在審訊椅上的林天走了過去。
原本不想用這招的,畢竟眼看著吐真劑都快用完了,許默也有點捨不得。
但眼下卻又是不得不用,沒辦法啊,他們現在沒有一點證據,想破案,就只有想辦法讓這個林天主動認罪。
「你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啊!」,見許默朝一句話沒說朝自己走來,林天有些慌了。
審訊室內的李雲飛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許默的背影,許默這是要幹什麼?不會真的想嚴刑逼供吧!這種審訊方式可犯法啊!
他連忙阻止許默道:「許默,你別亂來,犯不上。」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審訊室外的警員們也是看呆了,紛紛看向了陳恪:「許默不會真的要嚴刑逼供吧?」
陳恪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許默做事有分寸的,嚴刑逼供這事他做不出來,你們看著就行了。」
「胡鬧!」,綠藤市警局的警員看不下去了:「進去攔著點他,這可是我們的地方,他要是在這玩嚴刑逼供這一套,我們也得受牽連!」
說罷,幾人一同離開了審訊室側面的這塊單向玻璃,準備繞到審訊室的門口,進去阻止許默亂來。
然而他們繞了一圈進入審訊室的時候,當場便傻眼了。
就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林天,此時卻是老老實實的認罪了!
「你老實告訴我,許菁,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是,是我殺了許菁。」
眾警員:「???」
李雲飛:「???」
什麼情況!?
剛才還在擺爛,嚷嚷著要見律師的林天,此刻居然直接認罪了?
趕到審訊室的幾個警員不由的揉了揉眼睛,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要知道,他們從審訊室側邊的那塊單向玻璃的位置走進審訊室,一共也就沒幾步路,走過來只花了二十秒不到。
這麼短的時間裡,許默是怎麼做到讓林天認罪的?他用了什麼方法?
嚴刑逼供?那也不對啊。
剛才他們並沒有聽見慘叫聲,再說了,這才十幾秒鐘的時間,就算許默真打了林天,那也打不了幾下啊,林天的態度沒道理轉變的那麼快啊!
雖然不知道剛才在審訊室里發生了什麼,但幾個警員的直覺告訴他們,許默剛才一定做了些什麼。
想到這,幾人不由的看向了坐在審訊室里目睹了一切的李雲飛。
「剛才發生了什麼?」
李雲飛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我母雞啊……」
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特麼也納悶呢!
和李雲飛一樣,審訊室外的那幾個和他一起來綠藤市查案的警員也是隔著玻璃目睹了全程。
但他們同樣是懵逼的,雖然目睹了全程,但也壓根就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看見許默靠近林天,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之後當許默再問林天有沒有殺害許菁的時候,林天就直接認罪了。
許默到底在林天耳邊說了什麼?
而且,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就能讓林天這個滾刀肉寧願進去蹲大牢也要當場認罪??
懵逼的警員們看了看審訊室里的許默,隨後又看向了身旁的陳恪。
意識到警員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陳恪聳了聳肩,我剛才都說了許默有辦法,我沒說錯吧,林天是不是認罪了?
「他剛才在林天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你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知道!」,陳恪思索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這句話之前許默審訊的時候也說過,很簡單,就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好像只有他說這句話有用,別人說都沒用。」
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