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許默嗎?我是李雲飛,我們昨晚互留了電話的。」
「是,我知道,我給你備註了。」,許默答道。
「那就行,不是說要請你們吃飯嗎,昨天太晚了沒請成,你看今天怎麼樣?你和陳恪待會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一起吃頓飯唄,感謝一下你倆昨晚的幫忙。」
「你稍等一下啊,我問問陳恪。」,說完,許默用手捂住了手機聽筒,看向了靠坐在病床上的陳恪,指著手機道:「李雲飛,問我們有沒有空,說要請我們吃個飯。」
陳恪想都沒想,直接便點了點頭:「有空有空!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見狀,許默鬆開了捂住的手機聽筒:「我們倆都有空。」
「那就好,你們現在在哪呢,醫院嗎?」
「對,在醫院。」
「那你們等一會啊,我這就開車去接你們。」
結束通話後,許默放下了手機:「他說現在就來接我們。」
陳恪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可算是有點事做了,這一天給我躺的,快無聊死我了。」
在醫院躺了一整天,陳恪屁都快閒出來了,尤其是上午的時候許默也沒來醫院,他一個人躺在病房裡,想說話都找不到人說,現在可算是有了點可以消磨時光的活動。
……
半小時後,李雲飛趕到了醫院。
陳恪還是病號,需要住院,但這並阻擋不了他想出去散散心順便找人聊聊天排解寂寞。
在李雲飛和許默兩人的掩護下,陳恪趁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醫院。
明明是三個警員,此時卻活像是三個鬼鬼祟祟的賊……
「怎麼感覺我們仨跟做賊心虛的一樣,出來吃頓飯還得偷偷摸摸的,我們直接走出來不行嗎?」,出了醫院後,李雲飛打趣道。
陳恪搖搖頭:「不不不,不能直接出來,護士不讓我出來,我今天早上想出去轉一圈順便買點早餐吃都被攔住了,說我需要靜養……干咱們這行的你也知道,靜養?我哪能閒的下來啊,都忙慣了,讓我一直躺著比要我命還難受,再說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走動走動又不礙事。」
李雲飛聽後點了點頭:「哈哈,那倒也是,忙慣了,突然閒下來,這一時半會的確實閒不住。」
車子剛出醫院,還沒開出去多遠就遇上了狀況。
在一個十字路口處,一位大媽瞄上了李雲飛的這輛並沒有噴塗警車標識的車,走到還未完全停穩的車頭處,透過擋風玻璃往車裡打量了一下,隨後又走到側面車窗旁問了一句:「小伙子,你這車是不是沒裝行車記錄儀啊?」
「沒裝啊,怎麼了大媽?」
「沒裝啊,那就行……」,大媽沒回答李雲飛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嘀咕道。
緊接著,她又走回到了車頭處,在『哎呦』叫一聲之後,順勢緩緩的躺在了車頭旁。
躺好了的大媽更是直接扯開嗓子就開始嚎:「小伙子,你開車怎麼不注點意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撞散架了。」
許默:「???」
陳恪:「???」
李雲飛:「???」
好傢夥,碰瓷的!
難怪剛才要突然問一句有沒有行車記錄儀呢,敢情是為這個。
碰瓷還碰到警員頭上了!這不找抓嗎?
只能說這大媽運氣不太好,從那麼多車裡,一眼就相中了警員開的車……
「我擦……還有這種事?」,李雲飛人都傻了。
他當警員也有一段時間了,碰瓷的事他遇到過,也處理過,但要說被人碰瓷,這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而被碰瓷,估計也是因為他這輛車並沒有噴塗成警車的樣子,再加上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李雲飛並沒有穿警服,這大媽不知道他是警員,所以才敢這樣亂來。
「吃飯可能得耽擱一會了,我先把她處理了。」,李雲飛苦笑著看向兩人道,隨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並沒打算一上來就抓人,而是打算給這大媽一個機會,他準備先跟這大媽講講道理。
若是能講通,這大媽也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並且改正的話,那這次就不處罰她了。
「大媽,快起來,我可沒撞到你啊,你來的時候我車就已經停了,你是自己躺下的 ,我都看見了。」
大媽沒搭理他,而是伸出了兩根手指:「二百。」
見狀,李雲飛的臉頓時就黑了,真囂張啊!
「你這是碰瓷你知道嗎?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快起來。」
大媽輕蔑的笑了笑,隨後又多加了一根手指頭:「三百。」
李雲飛:「???」
這特麼還帶坐地起價的?
剛才還是二百,轉頭就三百了!?
「一毛也沒有,我根本沒撞到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起來我不計較,你要是還不起來,我可就依法辦事了。」
此時,大媽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甚至態度還更加囂張了。
「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五百,趕緊的,掏錢!」
見李雲飛沒有動作,她伸手指了指十字路口旁的攝像頭:「那個監控昨晚剛被我弄壞,啥也拍不下來,你也沒有行車記錄儀……你現在給錢還是五百,你要現在不給,到時候該給多少可就不好說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大媽的經驗十分豐富,她碰瓷的次數已經不少了,話說到這份上,一般人幾乎就認栽給錢了。
但李雲飛顯然不是一般人,他是警員,碰瓷警員肯定是訛不到錢的。
「行。」,李雲飛點了點頭。
「機會也給你了,你自己不要的。」
說完,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準備將手銬拿出來,但他忘了自己今天壓根就沒帶手銬。
就在這時,李雲飛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轉頭一看,是許默,許默將自己的手銬拿了出來,遞給了李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