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默看著王大川，忽然話鋒一轉：「有一點你說對了，死者是個女性，年齡大概在20到24歲之間。」
聽到這話，王大川頓時感覺好受了許多，起碼自己不是全說錯了，想來，自學也還是有那麼一些成果的。
許默和王大川兩人的說法中，許默的說法可信度顯然更高一些。
韓飛選擇了相信許默，他總結了一下。
「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齡20到24之間，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周左右，對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目前能看出來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許默點了點頭。
王大川汗顏，能看出來的只有這些？只有？
光是憑著一枚頭骨就能看出來那麼多，已經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了。
估計讓專業的法醫來看，能得出的結論估計也是這些。
怎麼聽許默這意思，他好像還有點不滿意呢？
「20到24歲之間，女性，失蹤時間兩周左右，按這些信息再查一次。」，韓飛轉身對一名警員吩咐道。
之前王大川判斷出來的死亡時間兩年這個信息是錯的，按照這個條件去查死者身份，只會讓他們離案件真相越來越遠。
韓飛心想還好今天有許默在，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了端倪，他們接下來查案的方向就全錯了，這會浪費許多寶貴的時間。
就在這時，打撈人員帶著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骨頭返回了岸邊。
對於剛剛打撈上來的這些骨頭，王大川只是看，並沒有發表任何見解，他怕自己又說錯……
看了看剛打撈上來的這些骨頭，許默眉頭微皺，他又發現了問題。
見許默這副表情，韓飛也猜到了許默可能又有了新發現。
當即便問道：「你是不是又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嗯，打撈上來的這些骨頭，不是同一個人的。」
「骨頭不是同一個人的……」，韓飛瞬間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止一個？」
許默再度點頭。
「對，這塊髖骨以及腓骨是女性的，脛骨和股骨則是來自男性，而且這些骨頭的處理手法完全一致，由此可以判斷出兇手是同一個人，目前來看，本案的受害人最起碼有兩個，一男一女，但不排除有更多受害者的可能性。」
「處理手法一致，同一個兇手……也就是說兩個受害人都遭遇了烹屍，屍骨還被丟棄在了同一個地方，那他們應該是一起遇害的，這兩個受害者應該是一對同居的情侶，亦或者是夫妻。」，韓飛順著許默的思路分析道。
之前只知道死者是個20到24歲之間的女性，死亡時間大概有兩周左右。
現在又加上了這些，他們的搜尋範圍又被縮小了不少。
……
下水打撈的工作人員上來休息了一會後，換了個氧氣瓶再次下水。
這一次，他們將上次下水沒搜索過的水域也搜索了一遍，打撈上來了另外一枚頭骨，一塊髖骨，兩根股骨，一根腓骨，以及幾根肋骨，一根尺骨……無一例外，全是稍大一些的骨頭。
「警察同志，我們把水底的所有區域都看了一遍，一眼能看見的骨頭就這些了，就算還有剩下的骨頭估計也都埋在淤泥里，還想撈出點什麼的話，得把水下的淤泥全翻一遍，那估計要個把星期才能翻完……還要繼續撈嗎？」
聞言，許默看向下水打撈的工作人員問了一句：「水下的淤泥厚嗎？」
「嗯……不算厚，最厚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一指厚吧。」
「你們下水搜尋的時候有遺漏過什麼地方嗎？」
「那沒有，我們是專業的，水底每一個角落我們都看過了，除了被埋在淤泥下面的骨頭，剩下那些能看得見的骨頭我們全給撈上來了。」
下水打撈骨頭的工作人員回答完之後，許默又看向了韓飛。
「韓隊，我覺得應該不用撈了，水下淤泥最厚的地方才一指厚，蓋住的也只有小一點的骨頭，像頭骨這種大塊的根本蓋不住，如果死者不止兩個的話，那應該有三塊頭骨才對，但現在只有兩塊，死者應該只有兩個。」
「嗯，這樣的話，確實不用繼續撈了。」，韓飛也點了點頭。
剛才讓人繼續下水撈，其實也只是為了知道死者到底是不是只有兩個，如果不是，那他們就可以開始著手查案了。
現在這個問題明顯已經有了答案，水下只有兩枚頭骨，所以死者應該也只有兩個。
……
警局。
經過警員們一段時間的努力，他們查到了兩個符合死者身份的人。
「韓隊，查到了，有一對新婚夫妻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失蹤，到現在也沒找到，女方22歲，男方24歲，和目前已知的所有線索都沒啥太大的出入，應該就是他們。」
警員們湊在一起，看了一下這兩人的詳細資料。
「殺害一對新婚夫妻，還烹屍，這得是多大仇啊？」王大川提議道：「要不要查一下他們的社會關係？看看有誰是和這對夫妻結了仇的。」
王大川認為，這次的案件，十有八九是兇殺。
而且從兇手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和這對新婚夫妻的仇應該還很深，不然肯定不會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
「這案子不一定是兇殺……」，韓飛盯著資料上兩人的照片緩緩搖了搖頭。
對於這次的案件，他有不同的想法。
「我也覺得這不一定是兇殺，而且不管這是不是兇殺，都不是我們現階段該糾結的事情，資料上不是提到這兩個人有一套婚房嗎，去他們的婚房看看吧，我覺得那裡應該有點線索。」，許默和韓飛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也覺得這次的案件不一定是兇殺。
因為遇害的這對新婚夫妻，顏值都是在線的。
除了兇殺之外的另外一種可能性是有人見色起意。
結合這對夫妻死亡時間一致，還死於同一個兇手的手中，可以推斷出他們遇害的地方也許是在家中。
他們的婚房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