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咦,還真是白色?」

  第142章 · 「咦,還真是白色?」

  從化妝間出來,鹿思竹便被攝影組一路跟隨,走過長廊,走進電梯,走進房間。

  走廊上的油畫剛好對應著春夏秋冬,鹿思竹從畫的下方走過時,有種經歷過四季的時空感。

  最後,她走進了這間對局室。

  當場把時煜看懵。

  這又黑又白的配色,怎麼想都不是在cos大熊貓吧?

  怎麼想,都是女僕一類的九宮格大家族吧?

  本以為她只是接受採訪時說著玩玩,沒想到來真的啊!

  這和鐵子哥說剃度就剃度,有什麼區別?

  透過直播,看著這一幕的棋友們也都傻眼了。

  「糟糕!這下時煜危險了,他根本頂不住這個!」

  「龜龜,鹿女王說到做到,上次看到此等豪爽的勁,還是鐵子哥。」

  「這下主辦方收視率賺麻了。」

  「說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有部圍棋愛情片,說是女棋手如果敗北,就要與男棋手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結果兩小時過後,女棋手贏了.」

  棋友們議論紛紛時,在家掛機的時欣彤也一拍沙發:「看吧,我就說老哥傍上富婆了吧?他還擱這跟我裝。」

  井山則倒吸著涼氣,捂住負重不堪的心臟:「我我還是太低估你們兩個了.」

  邱嵩也重重皺住眉頭,摘下眼鏡擦了又擦。

  果然,但凡離時煜太近,都會遭到核輻射般的侵蝕與污染。

  這麼好的小姑娘,文文靜靜,乖乖巧巧,自從結識時煜之後,就在不當人的道路上越跑越遠。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學壞,就在沉默中變態,但現實中往往是既變態又學壞!

  一票親友團之中,唯有聶嵐仿佛頓悟了點什麼,撐開扇子,露出玩味的表情:「年輕人玩挺花。」

  「你確定要穿這個打比賽?」時煜忍不住問。

  「主辦方說可以。」

  「他們還真允許啊!」

  「他們說只要是常服,不是奇怪的衣服就行。」

  「什麼?這居然是常服?」

  時煜再次上下打量對方。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常服。

  這黑白相間的顏色,都是用普通衣服搭出來的,就是有點日系洛麗塔,並沒有明顯的制服感。

  也沒有標誌性的女僕發箍,兩條馬尾上依舊是那倆啃竹子的大熊貓。

  屬於是巧妙打規則的擦邊球,營造出一種介乎於全職女僕和兼職女僕之間的奇妙狀態。

  「就是這樣,請做好準備,我接下來將用出全力。」

  鹿思竹低了低頭,目光明顯充滿戰意。

  正式落子之前,昂揚的鬥志就已經遍布房間的每一寸角落。

  某種意義而言,這也算是一種有備而來。

  好比時煜穿上女排聖遺物隊服,不為別的,就為給自己提提勁,順帶巧妙利用一下韓國人看見運動服就哆嗦的玄學debuff。

  只是有一點,時煜不得不為鹿思竹惋惜一下,也順帶為自己澄清一下。

  也許你說要穿女僕裝不是開玩笑。

  但我說我對女僕裝沒有抵抗力,那真是玩笑啊!

  說白了,除了韓國人玩不起把運動服ban了,真的會有人介意對手穿什麼衣服嗎?

  穿女僕裝會讓我感到恐懼?

  笑死,根本不會,只會越打越起勁。

  「怎麼樣?害怕了嗎?」鹿思竹問這個問題時,有些微妙的得意。

  「哦哦,怕了怕了,我們能立刻開始嗎。」時煜面無表情。

  「.」

  鹿思竹總覺得這人在敷衍自己,但一時半會,並沒有明顯的理由。

  很快,兩位棋手入座,並在棋盤的右上角擺下一顆黑子。

  這是一個棋戰傳統,對局開始前的這段時間專門留給攝影師拍照,為了不使棋盤看上去過於空蕩,索性在右上角擺上一顆棋子,以供擺拍。

  場內場外的氣氛逐漸升溫。

  陽光從烏雲中露頭,一點點擦亮棋盤上的陰影。

  城市也徐徐復甦成車水馬龍之勢。

  水鳥掠過水晶般的樓宇,飛向遠處的海面。

  場外,破防了好幾天的大竹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繼續擔任大盤講解。

  一見到鹿思竹今天的人設,第一反應是捂頭後仰。

  第二反應才是算了算了,反正她這麼一整,收視率多半又多拉了點起來,贊助商很滿意就足夠了。

  他已經習慣了這兩人黑活又多又密,質量還特高的神奇體質。

  搞不好,不是老天爺給他灌流量,而是老天爺都想蹭他熱度啊!

  「真是一次令人難忘的棋戰啊。」

  貴賓室里,齋藤輕輕嘆道。

  「您指的是.有不少年輕小姑娘參賽?」古川用怪異的表情問。

  「不止是這個,而是這次棋戰,讓我們曰本棋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齋藤說。

  古川也不好反駁。

  多年以來一潭死水的曰本圍棋,的確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們打斷了。

  從啟蒙班的小孩,到老年棋迷,從正在衝擊段位的院生到已經功成名就的高手,還有雜誌以及電視台。

  所有與圍棋有關的一切,都被激活了,每天都有講不完的話題。

  就連他們這群半截身子入土的朽木,也難能可貴重溫了一把當年激情燃燒的歲月儘管代價有點大就是了,還白付一大筆學費。

  「搞不好,類似的頭銜開放戰,還真可以再辦一次.」

  古川終於也有些鬆口了。

  對局室。

  閉目養神後,雙方都睜開了眼睛。

  時間到。

  陽光也正式升至城市上空,撥開萬里晴空。

  「比賽開始。」裁判比出一個手勢,像是將舞台的幕布揭開。

  兩人雙雙向對方鞠躬一拜,腰肢也跟著一彎。

  抓子,猜先,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鏡頭,世界纖毫畢現,棋盤上的紋理也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緊張地等著猜先結果。

  猜錯,時煜執白。

  【執白不敗】開始生效——不好意思,串場了,自己並沒這能力。

  更何況,日韓規則下,白棋的初始勝率也高1.7%,考慮到自己目前還只是個正常人類,要這1.7%著實沒啥用。

  等等,白色?

  時煜忽然想起了什麼事。

  當天飯桌上,鹿思竹問他喜歡黑色還是白色。

  自己不假思索就說喜歡白色了。

  那時,他以為鹿思竹在問喜歡執黑還是執白,或是巧克力味大福和香草味大福哪個更好。

  但此刻看到鹿思竹這麼一身黑白相間的類女僕服後,他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問題。

  這真的只是鹿思竹隨口問問的嗎?

  這真不是什麼契科夫之槍一類的伏筆?

  這個疑問,宛若墨汁一樣,在時煜心裡不斷滴出。

  忽然。

  他鬼使神差低了低頭,看向鹿思竹腳下。

  剛好,她正在脫鞋,一雙小巧的黑色瑪麗珍皮鞋輕輕脫落。

  露出來的咦?還真是白色?

  這.

  臥槽!她開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