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可惡啊啊啊!!!」
憤怒的咆哮聲。
不過卻並非來自羅克森,或者說至少不是羅克森本人。
隨著大土星引爆,爆破的火光從羅克森身上掃蕩而過,這位光之結社決鬥者已兩眼一翻,帶著無盡的不甘倒下了。
但那憤怒的咆哮卻並未停歇,而是變得愈發猛烈。強光從其體內爆發而出,穿透了火光的幕牆,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個扭曲的白影。
像是光構築成的某種形體,具象出了模糊的嘴臉。光影幻化成的那張扭曲面龐發出了無比憤怒的怒吼。
「土星..
「大土星.....
「啊啊啊啊看起來某人被大土星炸死好像非常的不甘心。
至少臨死的最後他總算是看懂了。對面這套戰術的核心似乎確實是大士星不假,但人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和他正面對抗的意思。
引爆和大土星的組合,以及內鬼轟炸龍組合....
思路瞄準的顯然都是這個目標組合,大土星自爆。
在沒能抽到自爆組合時,土星自身2800的攻擊力也還算能打,通過支付生命值打點更是能短暫上升到3800,接近歐貝里斯克級的戰力在常規怪獸里絕對已算是首屈一指。
而對方如果用破壞型效果進行除去那就更好了,還省了自己的麻煩。若是沒有,那就自己動手。
整個兒完全就是一行走的火藥桶、
來自天外的破滅之光看起來好像還並不是很適應卑鄙本地人的套路。他心中十分不岔,甚至有點不服。
當然這是完全正常的。游玄早年被某些陰間小夥伴用什麼破壞輪大土星、或者自爆開關之類的掀桌卡組強行平局時也是類似的心情。更不用說這會兒對面甚至還不是平局是直接被炸死,鬱悶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羅克森這會兒人已是完全撲了,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應該就是那原本附著在羅克森體內的破滅之光碎片。
「左輪......手槍。」
那團破滅之光死死瞪著他。
「你原本......無關緊要。」
「但從現在開始..:
「這開始變成私人恩怨了。」
游玄樂了。他點了點頭。
「求之不得。」
這是實話。這趟他雖找到了結社據點,但這處據點卻似乎得到風聲提前跑路了。剩下留在布置陷阱的羅克森似乎也和之前冰雷丸的情況一樣,決鬥結束破滅之光就離體,就算醒過來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這也是動畫裡光之結社成員的共性。萬丈目和明日香都曾被洗腦加入光之結社,但在被十代打敗恢復正常後卻對自己作為結社成員期間的事完全沒印象了。
這應該也是結社的某種機制,能防止洗腦失效的成員泄露重要訊息。
但這樣一來想對付這光之結社難度也上升了不少。
這會兒殘留的那點光的碎片已在他眼前緩緩消散了,那張扭曲面孔也已逐漸化作灰飛。
「老大,那咱接下來怎麼辦?」
黑蠍的齊克不知何時在他身後冒了出來,小聲問道。
札魯格在後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沒聲。
明明我才是先來的老大的說....
游玄考慮了一下。
『齋王琢磨,還有光之結社其他成員目前下落不明,咱們找不到。不過他們之中有一個倒是好找。」
「誰?」
游玄摸出手中印有KC圖標的終端機,屏幕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白色西裝,
一頭銀髮的英俊年輕人模樣。
「職業決鬥者,愛德·菲尼克斯。」
「你最近的表現不錯啊,愛德。」
齋王琢磨將塔羅牌背朝上地放在了桌上。
「就算是以聯賽排名前五十的決鬥者為對手,目前也都漂亮地贏下來了吧。
站在他身後銀髮的年輕人露出自信一笑。
「算不上什麼厲害對手。」愛德說道,「甚至連逼我使出全力都做不到。」
「哈哈哈,也確實。」
齋王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目前愛德在職業聯賽里使用的還都是元素英雄,他在所有人眼裡的決鬥者定位也是個元素英雄使用者。
但他目前還沒公開表現過真正的實力。事實上愛德·菲尼克斯不同於世界上其他所有的英雄使用者,他真正的主力卡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副絕版級的稀有卡組「命運英雄」。
那是作為國際幻想社卡牌設計師、愛德死去的父親留給他最後的卡組。
「晚上還是在持續那無意義的狩獵麼?」
齋王隨口說道。
愛德笑了。
「只是隨便玩玩而已。」他說。
他自然知道齋王指的是什麼。
報紙上都有報導,說最近有身份未知的義務警員在城中活動,連續制裁犯罪活動。據說此人蒙面,披著斗篷,有如月下惡魔般的行動,往往通過決鬥的方式來制裁罪犯。
由此可見這名義務警員不僅決鬥實力出奇強大,並且還擁有一定的超凡能力。至少足以用決鬥的力量來對抗罪犯和暴徒。
此人出手很重,有少數遭遇他的罪犯甚至至今都昏迷不醒。民眾們對這位決鬥英雄頗為看好,但官方卻已聲明說此無視法律、使用決鬥的力量動用私刑,應當被抓捕歸案。
當然,雖外界這名神秘英雄的身份還是個謎團,但愛德和齋王都清楚地知道,此人就是愛德。
「你目前對付的這些罪犯里沒有你要尋找的傢伙。」
齋王淡淡說道。
愛德微笑:「這也是齋王你通過占卜預測到的未來嗎?」
齋王並未回答,只依舊撥弄著他的塔羅牌。
「當然,如果你夜晚的行動只是為了宣洩你那無處安放怒火的儀式,那就另當別論了。」
愛德並未否認。
因為他必須承認,是有這麼一方面因素在這。
多年前,他父親死於非命,生前製作出有著非凡力量、號稱「究極之D
」卡牌的那張命運英雄也被列徒搶走。
自那之後愛德就一直嫉惡如仇,對所有罪犯都無比痛恨。他此生最大的意義就是要出那個可憎的殺手,找回父親的遺物,為父親報仇雪恨。
「所以,」愛德看向齋王,「我的命運,有出現新的變化嗎?」
齋王輕輕翻開了一張塔羅牌,放在他的桌子正中。
牌面是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