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來活了。」
收回視線的方知信語氣一變,哪還有剛剛冰冷滿含殺氣的樣子。
蘇慕曲走進來瞅了瞅那屍體,直接踹了一腳。
「殺的不錯。」
另外四個人出了口惡氣,也都恢復正常,開始查看名單上的名字。
伊爾斯看不懂了:「你們,路遠他們……」
「安啦校長,那艘飛船是空的。」低著頭的方知信擺擺手,「榕黎星是我讓他們去的,但卻意外的演了一場戲,倒是釣了不少魚。」
方少離甩了甩手裡的名單,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挺不錯啊,這麼多人,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杜若捏斷手裡的筆:「回頭就詛咒一波,這些人別想有好日子過。」
鍾安收好一張名單,手裡還握著槍,總有種想提槍弄死名單上人的衝動。
「到時候這就是威脅他們的憑證,入場券這些人不得不簽字,簽完再解決那些頭目。」
白越風湊近伊爾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校長給力啊,居然還想著幫我們背鍋呢。」
執法者青松有點聽不懂了,他張大了嘴:「那飛船沒人?你們在演戲?釣魚?」
方知信甩了甩手裡的紙點頭:「對啊,將計就計,看看有多少人摻和進去了,銀河星系學院內部又有多少他們的人。」
「可以,都給我上黑名單吧,一個都跑不掉,都弄死!」
青松抓狂:「不是啊,那現在怎麼辦,你們殺了星際執法機構高層的兒子,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啊!」
「所以這不是有計劃嘛。」方知信指著蘇慕曲。
青松轉過頭欲哭無淚:「什麼計劃啊?」
蘇慕曲嘆息著拍了拍青松,青松一陣恍惚,過後皺了皺眉看向地上的屍體。
「這是誰?」
看到這的伊爾斯捂著心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地獄和天堂的輪轉,事情變化太快,他的心臟真的要跳出來了。
他哪還能不明白這些人想幹什麼,這群膽子比天大的人,居然想改記憶然後潛伏進去,問題是可行嗎?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這麼做真的不怕露餡嗎?」
「不會的。」蘇慕曲驕傲的抬頭,「我只是露個面,然後就去妖魔那假裝掛掉,換身份再潛入,不會引起大麻煩的。」
「而且他們之後應該會蠻混亂,本來就打算去找個敵對勢力做臥底,這會倒是送上門來了,挺好。」
「不是一直潛伏,去裡面探查一些消息就出來。」方知信思考著,「學長不能留太久,我們可以鬧騰,但不能成為星際公敵。」
「這條底線還是要注意一下,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嗶嗶賴賴。」
所以嗶嗶賴賴才是重點嗎?
伊爾斯沉默以對,臥底這邪門的辦法你們也想的出來?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啊?」
出乎意料的,方知信幾人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算計到如此地步,也沒想過拿路遠的命作賭。
方知信臉色並不好看:「我只是讓藍奇和路遠去那個地方散財。」
「還沒來得及讓他們查什麼,但這些人視人命為草芥,連個猜測都沒有,就敢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但卻也暴露了他們隱藏的秘密。」
方知信冷笑一聲,那群人真的是肆意妄為啊,幸虧她讓那兩個人早早防備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校長,要是路遠他們真沒了,我們就不是走進來了。」
而是直搗黃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們總部炸了再說,徹底做個殺手,殺出一片血路!
一旁的青松已經愕然,他們在交流什麼,他為什麼聽不懂?
伊爾斯好奇:「那大局呢?」
鍾安摩挲著手裡的槍:「所謂的大局,無非是怕自己的行為牽連身邊無辜或者想要守護的人。」
「但前提是被壓迫者找不到對方的軟肋,找不到更好的破局方法。」
「但我們,能。」
方少離帶著冷淡的笑意,眉眼鋒利:「要么正兒八經的跟我們過招,要麼看誰殺的快!」
「詛咒他們易傷易死好了,最好身敗名裂!」杜若也是氣的不行,「那群傻*就應該遭雷劈。」
「大局?」白越風翻了個白眼,「啥玩意大局,那群山炮嘴裡的大局就是道德綁架的進階版而已。」
「我們的大局當然是我們說了算,不讓我們下棋,那就掀桌子,誰都別想好過!」
「冷靜,冷靜點各位。」青松一陣頭疼,雖然搞不清狀況,但大抵應該沒錯,嘴裡念叨著:「請節哀,節哀啊。」
蘇慕曲嘴角抽搐的拽著青松就往外走:「牛頭不對馬嘴,就別瞎聊了,正事要緊。」
去完成他的臥底大業!
方知信幾人揮揮手離開校長辦公室。
徒留小老頭懷疑人生。
「啊,拉薩德爾女士,我明白了啊,我徹底明白了啊,他們是真的能搞事啊!」
伊爾斯拿起一張名單,不知道為什麼,他蒼老的心臟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一直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上也多了一些亢奮的紅潤。
「小傢伙們挺會,那我也不能落下啊,純良…呵呵,我也有一天會被說純良啊。」
伊爾斯轉身的瞬間,目光陡然變得犀利,這麼多年,怕是都忘了,忘了他伊爾斯怎麼成為校長的,那就讓這些人回憶回憶。
「憶往昔崢嶸歲月,有些人是真的欠揍啊。」
走出校長的辦公室的幾人,臉色沉沉。
方少離和白越風拿出通訊器不約而同的召集人手。
「季遠荷,召集所有能行動的人,我們要去殺人!」
「韓庭,叫上兄弟們出發,去整點事,趕緊的!」
方知信更直接,點了點藍色玉牌輸入倆字:搖人。
然後覺得這倆字不太靠譜,於是發了一句話:準備去搞天權了,坐標榕黎星,大佬記得來一個哈。
消息發出,遠在星際各地的大佬拿出玉牌。
一個站在妖魔屍山之上胳膊上肌肉隆起的大漢念叨著:「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天權?!」
再次確認那倆字沒錯後,屍山上人抓狂:「我了個龜孫啊,應蒼這是把玉牌給誰了,上來就搞天權嗎!」
星海中,一艘明顯剛戰鬥完的戰艦航行著,控制室內陡然傳出一道不可置信的吶喊。
「對付天權?!認真的嗎?」
某黑市內,懶散躺著的女子猛地跳了起來,一頭撞到了牆上。
「嘶——衣服衣服,給我備車,備飛船!」
我靠,要瘋了要瘋了,這新接手情報網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上來就搞天權!
直奔地獄難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