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皺著眉:「那個九級出手了,看來他們是打算捨車保帥了。」
她冷笑一聲,凌厲的目光看向走出來的老者:「可是這帥,藏的住嗎?」
藍奇沒有抬頭,他知道有這個九級強者在,更深的內幕問不出來,也不能問。
老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是我沒保護好少爺,是我誤信小人,是我不該常年在外,是我!」
藍奇疲憊的轉過頭:「周老,你走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財團不存在了,那些錢財全部上交,我自願接受星際聯盟的一切處罰。」
「由在場,在聽的大家作證,監督。」
藍奇加重了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的看向狀似似悲切的老者。
如果不這麼說,這個周老一定會繼續以保護之名監視他,順著他去摸他們看不見的敵人。
這些方知信說了,他也明白,此時他的後盾不是別人,是那些還心存正義的人,甚至是直播間懷疑他的人。
只有得到足夠多的關注,把事情攤到明面上,才沒人會動他。
周老遺憾痛苦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徒有力量卻看不清事實現狀,是我對不住卡巴拉財團啊!」
藍奇忍著噁心說:「周老不必傷懷,這是命數。」
鏡頭外的洛安站在方知信身後,像一個木頭樁子,等待著再次啟動。
「把他們販賣人口的事實公之於眾,不管幕後黑手是誰,卡巴拉這邊就徹底淪為廢棋。」鍾安說道。
「廢棋也總好過被操縱。」方少離看向那片廢墟,這才是開始而已,「這件事還沒完。」
杜若想了想擔憂道:「知信,這場爆炸太具有你的風格了,以後你是不是不能用炸彈了?」
「嗯?誰說的?」方知信轉頭,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意,一切都還在她的計劃之中,「不能用是害怕被暗中不知名的敵人盯上。」
「可是杜若,我們本就在暗中,而且對那些人來說,我們可能才是那不知名的敵人。」
路遠點頭:「懂了,我們拿的才是反派劇本。」
「那感情好啊。」白越風灑脫一笑,看著那個惺惺作態的老者就來氣。
「這些腦子被門夾了,跟個鐵皮鏟子似的人,就應該老實的擱那旮旯拐角里。」
「跑出來挺膈應人的。」
鐵…鐵皮鏟子?
幾人反應了一下,咬了下嘴唇,著實沒繃住,轉頭捶著牆壁,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
方知信顫抖著豎起大拇指:「行,會罵你就多罵點,愛聽。」
鍾安按了按唇角看向一旁木呆呆的洛安,轉頭問方知信:「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方知信收起笑意,苦悶的撓撓頭走到洛安面前,「你不是應該去星際聯盟尋求幫助嗎?跟著我做什麼?」
洛安仰起頭,說出了一句讓方知信裂開的話。
「因為你是主人。」
裂開的方知信:「啊???」
「你胡說什麼啊,臥槽,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吧。」
洛安沉默著,他的思維中,第一個問自己叫什麼的人,就是自己要服從的對象,是主人。
方知信嚇的呆毛都豎了起:「主個鬼啊!我不是,你趕緊去星際聯盟去去你腦子裡不正常的想法。」
「都什麼年代了,主個屁啊。」
洛安問道:「這是您的命令,我會聽。」
方知信:………
裂開,遇上神經病了。
她指著學院的那些人說:「跟著他們的引導走,去學習,去理解,你現在的想法…總之你得去做你自己。」
洛安點頭:「我明白了主人。」
五人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幸好尷尬的不是自己。
方知信自閉的吐槽:「還沒有少主好聽呢。」
洛安想了想帶著一貫的微笑說:「好的少主。」
「那邊,現在就去。」方知信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向學院,聲音中充滿了疲憊。
一場空前的爆炸席捲星際,引動各大星球的波瀾,星際新聞頭條已經不再是藍星搶劫時空管理局,而是換成了動態的卡巴拉財團爆炸的視頻。
並且一連發了好多篇報導,每一條都吸人眼球,讓沉寂已久的星際活躍了起來。
就像一群群沉睡的猹,聞到了瓜的味道,紛紛奔赴戰場,在星網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而銀河星系學院也迎來了正式的開學,邀請了時空管理局局長拉薩德爾前來進行講座。
「叮鈴鈴鈴鈴鈴……啪嘰。」
一隻胳膊摸索著關掉鬧鐘,床上的人如同走屍一般仰著頭起床洗漱,本能一般的洗漱後這才清醒。
方知信邁著愉悅的步伐,走向講座所在的禮堂,一路上聽著周邊吵鬧但不刺耳的吃瓜聲走進禮堂,直奔自己預訂好的座位。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觀滄海六人抱著胳膊,眼神奇怪的看向坐在他們位置上的人,不太理解,為什麼最近老有人覺得他們好欺負呢?
路遠:「怎麼解決?」
白越風:「丟出去吧。」
方少離:「揍一頓再丟。」
杜若:「來波詛咒?」
方知信拿出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聽見了嗎?」
鍾安掏出校委會的職證:「要麼走,要麼等著我卡你們學分。」
被威脅的學生:…倒霉催的,怎麼占到他們的位置了?
「抱歉哈,你們坐你們坐。」
幾人快速起身去找別的位置,卡學分,我滴媽耶,這是什麼要命的鬼故事!
方知信收起刀疑惑不解:「他們不是故意來搶座的?」
「當然不是。」還沒走遠的一行人開口,「我們隨便坐的啊,銀河星系學院的學生誰會去預訂座位啊!」
路遠:「額,這樣說,顯得預訂了座位的我們很傻誒。」
觀滄海六人:………
方知信捂臉:「我們還是太保守了啊。」
一群人走遠,進場的藍奇直奔方知信一行人,作為當下熱點,他的行動頓時引起全場人的關注。
藍奇走到幾人身邊咳嗽一聲,瞄了一眼聚集過來的視線。
「當初萬不得已才與你們交惡,我其實很想跟你們交流,成為朋友的。」
然後擠眉弄眼的看向幾人。
觀滄海六人完全沒眼看,這人有點聰明,但不多啊。
方知信輕笑一聲開演:「原來是誤會啊,你的事我們也聽說了,你很勇敢。」
藍奇汗毛倒豎,我的媽呀,別對著我演啊,被你演的人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雙方心照不宣的進行了簡短的交談,然後入座等待講座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