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權人冷靜下來往外走,眼中的陰毒像是毒蛇的信子,讓人發寒。
「走吧,他們能攪渾水,我們就不能嗎?這件事未必不能把事往他身上推。」
「賣慘這件事誰都可以,我們出去就以屬下的身份去接近藍奇,然後一股腦的質問他。」
「他指認我們沒用真憑實據。」
「我們卻能指認他,他享受的資源是真的,只要說他自導自演,快速把輿論扳回一部分,混淆視聽,之後的事情就能徐徐圖之了。」
而被莫名其妙拐到這邊的銀河星系學院也懵了,不是說卡巴拉財團設宴嗎,這設的什麼宴?!
散夥飯嗎?
一群人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卡巴拉財團…不對,是有人販賣人口?!」
「我們…誰來解釋一下啊!」
有心人已經在找帶他們過來的人了,確實是藍奇那邊的人,但應該還有其他人才對的,但好像想不起來了。
「別想了哥們,估計是哪個湊熱鬧的。」顧釗自來熟的搭著一個人的肩膀,心道,蘇慕曲的天賦可真好用啊。
記不得好啊,記那麼清楚幹嘛呢?
他目瞪口呆的指向前面:「我剛來的,哥們解釋一下?那個不是卡巴拉財團的繼承人嗎?怎麼那麼慘?」
「被打了?」
那人唏噓不已的開始解釋現狀,說的挺有那麼回事。
藍星幾人都是一副懵懵的樣子,找人講解著什麼,然後這原本只有幾句話的背景故事就豐滿了。
方知信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家的聯想能力很強啊,希望待會的你們不要太驚訝啊。
掌權人撕爛了衣服,抹了把牆角的灰,把臉塗的黢黑,手下的人有樣學樣。
幾道次啦的聲音響起,一群人神色秒變,活像受欺負的受氣包。
幾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看到藍奇哀嚎著往上撲去,眼底全是陰毒算計。
人群中的方知信彎起嘴角:「居然真的來了啊。」
望著那群奔赴而來的人,藍奇嘴角抽搐,完蛋,還真讓方知信說中了,這群王八蛋是真的沒打算放過我啊,那就來!
接下來…就沒我事了。
就在掌權者靠近藍奇的那一刻,藍奇手中的小方塊碎裂,儲物戒瞬間爆炸,爆裂聲瞬間砸在在場人的心口。
掌權人還以為這是藍奇要拉著他死,下意識的用靈力護住了自己。
沉悶片刻,有聲音顫抖的喊道:「殺…殺人了!」
被驚醒的人群震驚的看向那些衣衫襤褸的人,本以為他們是藍奇的下屬,沒想到是兇手!
銀河星系學院的人大怒,雖然藍奇不咋滴,但人家臥薪嘗膽,飽受傷害,現在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炸傷了。
「你們太狂妄了!」
「把他們攔下來,看看是誰的人如此囂張!」
一群學生和老師沖了上去,護住藍奇,治療天賦的人趕忙上前開展治療。
一口大鍋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了掌權人身上,眾目睽睽之下,丟都沒法丟。
掌權人整個人都麻了,居然還有後手!事到如今那些原本的說辭就不能說了,得改。
「明明是他,藍奇,是他自導自演才對,他享受的資源是真的,你們別被騙了!」
學院的人氣笑了,一群人指著自己怒罵:「你看我像傻子嗎!」
新聞頭條的直播間內也是怨氣衝天,至此掌權人信譽度徹底破碎,無力回天。
確實可以比賣慘,扳回一局,但現在藍奇直接被炸,生死不明,這慘就賣不動了。
掌權人機械轉頭,震驚而呆滯的看向身邊的人,拳頭邦硬。
你是豬嗎?!
掌權人麻了,這下是徹底沒法了啊!
說話的人恍惚了一下,急促的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剛剛沒想開口的。」
被安撫的受害者人群中,橙色頭髮的男子低著頭,把紙條藏到了身上。
「哇,這天賦過於恐怖了吧。」走到自家隊友身旁的方知信頗為感嘆。
跑出來的時候就想問了,小無,洛安的天賦叫什麼,這也太離譜了吧。
小無:是意識入侵哦。
「嘶……那有沒有什麼應對方法?」
小無:意志堅定者,就不會被入侵啦,而且你不用擔心啊,你有我們,你怕什麼。
杜若奇怪的看向那邊的人,戳了戳方知信:「你乾的?那個藍精靈不會真的死了吧。」
鍾安收回視線:「死不了,這個量還炸不死普通的八級。」
路遠目光望向那些被救出來的人,皺起眉頭:「有些人的狀態不對。」
「是不對。」方少離仔細觀察著這群人,「像是……批量生產的傀儡。」
「沒有自我的人。」白越風肯定道,「這些人沒有完整的自我意識,不像被拐賣的。」
「倒像是豢養的。」
說到這幾人眉頭一跳,白越風臉色凝重:「咋滴,還真有人幹這種喪天良的事啊?」
「確實還有很多人,但不在這裡。」方知信眼神閃動,「哎…看來我們這是攤上事了?」
六人相視一笑,噗呲的笑出了聲,幾人絲毫沒有畏懼,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就搞。」方少離把手背在腦後,「不搞事沒前途啊。」
杜若哼笑一聲:「對啊,讓星際開開眼界。」
路遠鄭重其事:「要搞,否則太被動了。」
鍾安則是在考慮這些人的去處:「他們會被安排到哪?那個人的天賦,我懷疑他被盯上了。」
「洛安嗎?他的天賦確實很奇特,不過這些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他們的去處,學校會關注,現在看著事件發生的那群人也會關注。」
方知信看向百口莫辯的掌權人,扯了扯杜若的袖子:「杜若,暗中加個負面buff,詛咒他們。」
杜若微抬下巴得意的笑道:「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就加了,有得他們倒霉。」
「你這什麼眼神?」杜若眼睫微抬,看向表情奇怪的方知信。
方知信露出微妙的笑容:「杜若成長了,現在居然不詛咒別人掉褲子了。」
鍾安和路遠別過臉,這不找打呢。
方知信側步躲過杜若的拳頭:「唉唉唉,有話好說啊。」
杜若叉腰看向還在嗶嗶賴賴的掌權人,腳底下一個黑色的光圈隱入地面。
「不是不詛咒,而是之前在看戲,忘了。」
這種利器總要用在刀尖上,給予敵人精神上的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