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秋的白露,方家閣樓中,金色的銀杏葉飛舞。
方木和方林拿著武器在林婉的指導下對戰著,兩人小臉緊繃,額頭沁滿了汗珠。
伴隨著一聲吱呀的開門聲,院中的幾人抬頭看去。
方沉岳推開門,林婉一眼就看到了方沉岳身後的王學陽。
方少離,方知信和路遠三人緊隨其後。
方木和方林看到幾人時迅速把木劍放好,邁著小腿就撲了過去。
「少離哥哥,知信姐姐。」
方少離和方知信一人一個,把倆小傢伙抱了起來。
林婉溫和一笑:「好久不見了,王大哥。」
「是啊,好久不見了,我們隊伍里膽子最小的一個,卻也是最能瞞得住事的啊。」王學陽感慨的說道。
一路上他已經從方知信那聽到了那個曲折又離奇的故事。
沒想到當初林婉選擇閉門不出,是這個原因。
聽出話外之音的林婉看向方知信,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慢慢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不自覺的落下了淚,這一天她一直在等。
日復一日的等,守著那些不可以說道秘密,每天看著銀杏葉簌簌起舞。
「總算等到了。」
一聲喟嘆道不盡這十幾年的等待。
銀杏飛舞之際,塵封已久的靈柩再度開啟,四道身影映入眾人眼中。
看著熟悉的身影,方沉岳張了張嘴,用輕到不可聞的聲音喊了一句…
「哥…」
自從方青岳不在之後,方興岳沖向了前線,只剩他一個人守著偌大的方家。
誰又知道他心中按捺下的痛苦。
路遠望著那熟悉的人,心中五味雜陳,現在的這一切竟像是一場夢境。
方知信深吸一口氣上前取下維持四人生命活力的時空結晶。
方少離目不轉睛的看著靈柩中的兩人。
四人在眾人的注視下幽幽轉醒。
林珏迷茫的睜開眼,她不是應該死了嗎:「這裡是…地獄?」
還沒等她徹底反應過來,一個人影直接撞到了她懷中。
方知信一把抱住林珏,笑著說:「不是地獄,歡迎回家,媽媽。」
方少離看向迷茫的方青岳伸出手:「該回家了,父親。」
方青岳和林珏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那是蘇慕曲在他們被放入靈柩前歸還的記憶。
他們還記得,他們的女兒最後說,他們還會再見的……
林珏輕輕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旋即看向已經長大的方少離。
「這還真是……像夢一樣啊。」
方青岳借著方少離的手起身,用力拍了拍方少離的肩膀,仔細端詳著面前長大的少年。
「長大了啊,很好…很不錯。」
他看向知信,這個跨越時間去見他們的女兒。
「知信,好久不見了啊。」
方知信把林珏拉起來,笑著看向兩人。
「好久不見,爸爸媽媽,這次是真的回家了。」
王學陽哈哈一笑,上來就給了方青岳一拳:「行啊方青岳,生了個好女兒,養了個好兒子,活著…真好…」
察覺到林珏的視線,林婉笑了笑:「阿珏,你們回來就好。」
方沉岳已經徹底沒了以往穩重,咧著嘴笑得像個大小伙子。
「哥,嫂子,歡迎回家,方興岳知道了,肯定特別高興。」
方木方林仰著頭,十分有禮貌的喊道:「大伯,大伯母,歡迎回家。」
路遠也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跟劉文遠和秦武解釋著現狀。
劉文遠和秦武面面相覷,秦武驚嘆道:「沒想到啊,這種奇異的事情,也會發生在我身上。」
劉文遠拍拍路遠:「真是…好樣的,你有很不錯的隊友啊路遠,要珍惜。」
「嗯,我的隊友都很好。」路遠扯起嘴角笑著,一看就知道他很開心,非常開心。
秦武看向另一邊其樂融融的景象:「我們得抽空道謝啊,救了我們這條命,這群孩子,可真了不得啊。」
為了弄懂路遠說的話,他腦子都快打結了,事情複雜的他到現在還沒太能理解。
他們是怎麼一步步把他們救活的,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此時陽光正好,溫暖的陽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披上一層金色的輝光。
今天的方家註定了熱鬧非凡。
劉文遠和秦武道過謝後,路遠也準備離開。
「我準備回清明安全區,去按那個世界給我的提示,徹底激發體內核心力量,通訊器我設定了緊急通話,時刻聯通。」
方知信和方少離點頭,方知信摩挲著下巴,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個,我有預感啊,我快突破了…你們…」
路遠轉身就走,該死的,被打擊到了。
「我回去了,再見。」
方少離轉頭看向計劃得逞的方知信:「你認真的,還是純粹刺激人?」
「刺激人?」方知信睜大了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我不刺激人的,我說的是實話啊。」
方少離:………
方知信咂咂嘴,搖著頭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加油哥,我先走一步,哈哈。」
然後邁著愜意輕快的步伐準備回去找父母聊天,獨留方少離一人風中凌亂。
「哥的地位啊……不行,我得卷,都去找奇遇了,自己不能被落下。」
「我還是觀滄海名義上的隊長呢。」
於此同時,方興岳和林澈也接到了消息,兩人震驚的看著那條消息說不出話來。
「活……活了?!」
司焱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一字一句的看清楚,她驚喜道:「林澈…林澈!他們還活著…」
激動的已經失去分寸的林澈抖著手打開了通訊器,沒想到接通的人就是他妹妹,整個人都是懵圈的,還被林珏笑了好一陣。
方興岳更是直接衝出了要塞,風馳電掣的準備回家。
要不是方青岳一通電話阻止,他早跑沒影了。
陸小曼掐著方興岳的耳朵往回走:「你是團長你知道嗎?要不是大哥打電話過來,你還真準備直接回去啊?」
「前線不要了?職責不管了?」
方興岳笑得像個傻子,任打任罵。
「我哥和嫂子回來了,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是我的錯,不能擅離職守我知道的,我就是太高興了…嘿嘿。」
前線的一眾人全當沒看到,謝邀,他們家團長才不會笑得像個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