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早已埋伏在此

  總舵主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幾人心中。

  他瞥了一眼二號,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剛剛她留手了啊,那就別怪我了。

  「二號,殺掉他們,不然你就不用回來了。」

  總舵主語氣冷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表演。

  要麼殺掉自己的親生父母,要麼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和愛人所殺,被蒙蔽雙眼的籠中鳥,怎麼看都是一場精彩的演出。

  「你胡說!」於母情緒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個人的嘴撕爛,「我的女兒,我自己分的清!」

  總舵主拿起時空結晶放到眼前,透過時空結晶看向面前戲劇性的一幕,笑得猖狂。

  「哈哈哈哈,分的清?那張臉可是我親手剝下來,換給她的,你們分的清是誰在對著你們笑嗎?」

  「砰!」

  總舵主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看著被丟到他腳下的五號,抬頭看向門口,瞬間臉色一沉。

  「方沉岳,虞梅,納威斯,柯滄易,祝昭……呵,我怎麼不知道,雨水安全區齊家,有這麼多客人…」

  「方家的,藍星直屬的,霜降和清明的副團長,可真是熱鬧啊。」

  把五號丟過去的祝昭冷哼一聲:「笑啊,怎麼不笑了?剛剛不是笑得挺猖狂嘛,隔著十幾米我都覺得你要統治世界了呢。」

  總舵主緩緩起身,他哪能不明白,這些人有備而來,恐怕是東夏瓮中捉鱉的局。

  他們恐怕早就察覺到了二號的身份,只是他們怎麼確定他一定會來這?

  他看向依舊沒變過臉色的齊家主,好奇的開口:「齊旻,我真的很好奇,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二號是引渡人的?又是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到齊家的?」

  齊家主並未回答,走進來的方沉岳哼笑一聲,得意的瞥了一眼齊旻。

  爭爭爭,到頭來還得看我方家。

  齊家主牙根一疼,果然不管什麼時候,方沉岳這張臉永遠那麼讓人火大。

  方沉岳也不廢話,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一拳攻向總舵主。

  「引渡的總舵主,這你可問錯人了,齊老頭也是剛剛知道的,至於你為什麼會來齊家,你怎麼來的,你不知道?」

  總舵主腦子裡瞬間掠過那道狂妄的聲音,他咬牙切齒道:「觀滄海,方知信!又是他們!」

  納威斯嘆口氣,一邊輔助戰鬥一邊小聲念叨著:「一年前被炸了一次,這次居然還信她,還能被刺激到……牛。」

  該說是方知信太損呢,還是總舵主太自信呢?

  祝昭拎著大錘直接砸向其他引渡人,咧著嘴笑著:「那幾個傢伙,就沒有他們不能搞的事!」

  柯滄易直接用不滅城牆拉起一個戰場,他就是一個好用的工具人罷了。

  他一躍而起接住被總舵主甩飛的方沉岳,頗為嘆服:「你們方家的少主,是懂戰術的,當著全球直播宣戰,擱誰誰不得當真,想著先發制人啊。」

  虞梅用棒針攔住總舵主,輕笑一聲:「觀滄海掌握了其他人不知道的信息,這個信息差,看起來是要命的。」

  祝昭嘿嘿一笑:「將計就計,結果你們還真的自投羅網了。」

  總舵主肺都快氣炸了,自從遇到觀滄海六人起,他就沒有順利的時候!

  但凡扯上觀滄海,就沒什麼好事,辛苦籌謀的布局就跟裸奔的大小伙子一樣,一覽無餘且充滿了尷尬的氣息。

  搞的他跟個廢物似的,但明明是瞞天過海的完美計劃,潛伏二十年,東夏沒有一個人發現,結果遇上觀滄海,遇上方知信,什麼都毀了。

  都毀了!!

  總舵主移形換影,利用黑暗之影躲開齊旻的攻擊,接住方沉岳沉重的一拳,怒火中燒的吼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得知我的計劃的?!」

  祝昭扛著大錘,心情十分美好,尤其看到總舵主破防的樣子,更是愉悅。

  「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等他們來了問問?」

  黑暗化成的影子四散,總舵主領域全開,黑暗沼澤蔓延千里,齊家徹底塌陷。

  他漂浮在空中,目眥欲裂:「問?他們要是敢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引渡組織的總舵主算得上是世間頂尖的高手,超脫境裡的頂層,而超脫境再往上,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境界。

  面對全力以赴的總舵主,其他人見狀不敢大意,各層領域疊加,一時間猶如天地重開一般,各種異象浮現。

  地面上的於父於母悲傷的望著不發一言的二號。

  於母搖著頭,內心完全無法接受總舵主的說辭:「不可能,你一直生活在你奶奶那,這些都有跡可循的,並沒有消失什麼的記錄…… 」

  二號摸向自己的臉,手抬到半空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她想,她是沒有資格碰這張臉的。

  「確實有跡可循,可你們怎麼確定,奶奶不是被人替代的呢?她和你們接觸的時間並不多,在你們回來不久,就病逝了。」

  「一號,他的天賦是替身,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代一個人,很容易。」

  沉重的話語砸到於父於母還有齊懷瑾的心頭,撞碎了最後一絲奢望。

  二號悵然若失,已經快要消失的記憶再度凝聚,五歲時,她確實殺了一個女孩。

  面貌已經記不清了,只是那雙透露著對生命渴望的眼睛,她還記得,她還記得那個女孩說想要出去看藍色的天空。

  但最後…總舵主說她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小小的匕首扎穿了她的身軀,生存的本能指使著她拿起匕首,直至眼前一片血紅。

  再後來總舵主告訴她,她換上了那個女孩的臉,臉上的紗布覆蓋了一個月,原本她是什麼樣子,早就記不得了。

  她提起劍,空無一物的瞳孔映著幾人痛苦的臉:「我不是於倩,不是你們的女兒,想為她報仇,就用全力吧。」

  於母聲聲泣血,崩潰的淚水決堤而出,提劍攻向面前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的人。

  「你們!你們還我女兒!」

  於父眼眶通紅,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如果總舵主的話是真,那他們就是養了仇人二十年,整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