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直接瞬移到隊友身邊,方少離正暴躁的把引渡人按在地上摩擦。
白越風封死一群人的逃跑路線,路遠直接按著一群人電,杜若緊跟著上去入場收割。
一整個流水線作業,熟練的令人髮指。
方知信落地顧不上驚詫,招呼幾人迅速轉移。
「走,帶上鍾安,我們去學校,那邊人最多,我懷疑主陣點就在那個方位。」
按著耳扣通知其他人:「就近原則,疏散四個區域的人群!」
出了大樓,方知信餘光瞥見發狂的西裝男,和那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連忙離開。
而和西裝男對戰的幾人叫苦連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方知信,拉的一把好仇恨啊,攔都攔不住啊!
西裝男感覺從來沒有如此想殺了一個人,詭異的令人心神不安,那種絕對不能讓她活著的想法充斥著腦海。
西裝男一腳蹬開壓著自己的人,果斷捏著華胥石撤離。
一道閃耀的光芒劈開雨幕,劍光斬下,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樓被一分為二,轟然崩塌,原本繁華的中心街也在這一擊之下,徹底變成了廢墟。
秦淮捂著被穿透的肩膀,鮮血浸透了衣袖,混雜著雨水在腳邊匯聚成鮮紅色的水窪。
他神色凝重的伸手按著耳扣:「重傷,撤走了,沒攔住。」
「我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接收到消息的方知信看向學校。
亂糟糟的人群擁擠著,有試圖衝進學校的家長,還有私自闖入的私家車,吵鬧的嘈雜聲混雜著潮濕的雨水不絕於耳。
但這些都被趕來的武裝部以人牆的形式硬生生攔截,然後規劃出一條條撤離路線,警察和消防也都趕到,卡車,大巴,甚至調動了計程車,一批批學生被送走。
各大天賦者也在竭盡所能的幫忙,確保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人群。
方知信鬆口氣:「還是國家靠譜啊,走吧,去找主陣點。」
看到是大屏幕上出現的人,武裝部的人直接放行。
正當杜若想問要怎麼找陣點的時候,方知信凝聚起靈力直接開喊。
「有沒有人遇到過奇怪的事,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有信息的匯報一下啊!」
「………」
門口緊張的要命的人紛紛沉默,連焦急的家長也不跳了。
一是因為看到方知信就是大屏幕上的人,惹不起,二是因為,這個問題,問的著實猝不及防。
面對隊友的質疑,方知信坦然道:「自己找很麻煩,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幹嘛不問?」
聽到這話,一個個學生冷靜的開始回想,人群中的高蘭像是想到了什麼。
但看了眼方知信,咬著唇根本不敢開口,她會不會報復我…
「高蘭?姐,走了!」
高蘭眼神一定,高聲喊道:「地下通道,那個連接一中校區的地下通道,有過詭異的現象…」
「我沒開玩笑,之前體育課溜到那,確實碰到過一次!」
方知信直接走過,輕描淡寫的留下一句:「知道了。」
高蘭張了張嘴:「以前…對不起…」
「我不會原諒你。」
方知信頭也不回的離開,不是說了對不起就能獲得諒解,我有選擇不原諒的權力。
而在通道內,渾身是血的男子靠在牆壁上,臉上的慈悲面被斬斷了一半,甚至連眉心都是一道血痕。
他握著石頭,按在虛空處,很快便消失不見。
「呵,你們…阻止不了。」
西裝男前腳剛走,方知信等人後腳就到了,看著新鮮的血跡,幾人對視一眼。
「看來沒找錯,就是這裡了。」方少離上前一步,觸摸了一下尚且溫熱的血液。
路遠揮動著手,什麼都碰不到,他問道:「我們要怎麼進去?」
「我試試。」方知信拿出手鍊,在空氣中亂揮。
原本不可觸碰的壁壘浮現出斑斕的色彩,然後扭曲變形,像是被手鍊上的石頭吸收了能量一般,很快破碎。
露出內里怪異的布置。
幾人傻眼,「這也行?」
方知信懵逼的看向手鍊:「你這麼牛批的嗎?不挑食?」
但手鍊上灰撲撲的石頭一動不動,好像剛剛瘋狂吸收能量的不是它一樣。
「呵,你們倒是來到夠快。」
西裝男視線定格在那個灰撲撲的手鍊上,眼中滿是不理解,就是這麼個東西,破除吸收了華胥石的能量?
見到西裝男的一瞬間,幾人二話不說直接攻了過去。
主打一個趁你病,要你命!
西裝男冷冷的望著幾人,不躲不避,任由一道道攻擊穿透自己,把自己釘在祭台上。
手中的華胥石早已融進了祭台,生命在快速流失,他嘴角卻勾起詭異的笑容。
「咳,咳咳,來不及了,你們阻止不了!」
鮮紅色的血液汩汩流動,沿著祭台的紋路開始蔓延,方知信上去直接把人踢出祭壇,但那些血色紋路依舊沒停。
西裝男仿佛瞬間蒼老了三十幾歲,很快頭髮就變得花白,整個人卻越來越癲狂。
「哈哈哈哈哈,幾年,我布局了幾年,整個引渡人組織都在觀望這次行動,各大區域的人擾亂視線,這麼大的局,怎麼可能這麼簡單被你們破壞呢?」
「在你們來到臨水市的時刻,就已經註定離不開了!」
白越風試圖凍住蔓延的紋路,方少離直接一拳轟了上去,但根本沒用。
祭台亮起,一道光柱陡然升起,緊接著是人民醫院那邊,然後是商場,居民樓,四道光柱衝破建築,連接著天地。
籠罩住整個臨水市。
然後,大地震動,臨水市的邊界裂開巨大的縫隙,整座城市開始搖晃。
臨水市各大區域的人身軀顫抖,望著四道光柱目光發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居住在城市邊緣的人群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仰著頭,看著眼前的山脈坍塌。
不,不對,不是坍塌,是上升,整個臨水市都在拔高,在脫離地面!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
而四道光柱開始蔓延,幾人避開光柱,那明顯是不能碰的東西,但西裝男卻沐浴在光柱之下,流失的生命開始返還,他嘴角扯出得逞的弧度,笑著。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
「還在期待有人會來嗎?別痴心妄想了,布了幾年的局,怎麼可能沒考慮東夏A級指令呢?」
「你們的援兵,被攔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