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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個食堂中,張酸奶獨自坐了一張八人桌,面前放著一個餐盤,她一手拿手機,一手拿筷子,內心有種的不詳的預感——
該不會真的被這個人揪出真實身份吧?
那豈不是陰溝裡翻船。
張酸奶緊盯著群里發來的信息。
青菜可可:我準備著手調查奶奶師兄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身份,有沒有人贊助啊?
奶奶總說:握草!
奶奶總說:你來真的?
青菜可可:當然
青菜可可:有人贊助嗎?
奶奶總說:日!
這個小學妹怎麼這麼氣人?居然真的打算調查她,而且還想用她的個人信息來賺錢!
這思路也是蠻清奇的。
不過嘛——
痴心妄想!做夢去吧!
浩然正氣:【專屬紅包】
奶奶總說:???
青菜可可領取了專屬紅包。
張酸奶點開紅包一看——
好傢夥!兩百塊!
張酸奶氣得飯都不想吃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捧起手機便瘋狂打字。
青菜可可:謝謝群主
浩然正氣:不客氣
奶奶總說:你特麼不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嗎?你還在這起鬨?@浩然正氣
奶奶總說:青菜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奶奶總說被浩然正氣禁言1小時。
「嘭!」
巨大的拍桌聲把食堂里的同學嚇了一跳。
啊啊啊也太氣死了!
氣死人了!
張酸奶都要被這倆人氣死了!
再也不想進這個群了!
坐在座位上,深吸氣,緩呼氣,好幾次才把心情平靜下來。看著擺在桌上的手機,她又忍不住好奇,手不受控制的又把手機拿了起來,點開那個叫「違法古修群」的APP。
沒錯,就叫這個名字。
偽裝?不存在的。
就是這麼囂張。
張酸奶屏息凝神,低頭看去——
浩然正氣:清淨了
浩然正氣:好了你們自由發揮吧
無名人士:【專屬紅包】
眾妙之門:【專屬紅包】
就叫羅懷安算了:【專屬紅包】
照夜清:【專屬紅包】
青菜可可:收到
青菜可可:謝謝各位大股東
青菜可可:發財致富就在今天
青菜可可:要是我順利查到奶奶師兄的個人信息,我一定給你們透露一些
「嘭!」
食堂里又是一聲巨響。🎈🐧 ☺💛
張酸奶漲紅著臉,死死盯著被她扔到桌子上、扔得遠遠的手機,心裡發誓——
我再點進這個群我就是狗!!
……
周日晚上。
陳舒早早的就把今天的修行目標完成了,往日裡都是拖延症,要拖到最後才完成的,今天提前完成,心裡除了成就感外竟然還倍覺空虛——剩下的時間不知道做什麼了。
索性來到樓上,直接打開清清房間走進去。
房間中是暖色的燈光。
床頭燈也開著,明亮的護眼光。
清清靠坐在床頭,牆上安了軟墊,她捧著一本《很厚的書》,低頭認真看著,頭也沒抬的說:
「你進我房間都不敲門的嗎?」
「為什麼要敲門?」陳舒臉皮厚,「你不是應該知道我會闖進你的房間嗎?」
「我又不是什麼事都會去猜,也不是任何小事都會得到啟示。」清清依然低頭看著書,「找我幹什麼?」
「玩。」
陳舒徑直走到她的床邊,往床上一趴,隨即蹬掉鞋子,蛄蛹著來到了她身邊,一翻身與她並排躺著。
「你幹什麼?」
寧清的目光終於從書上移開,轉頭看他。
「好無聊啊。」
「跑我床上來幹什麼?」
「我無聊。」
「無聊你打遊戲啊。」
「我來躺會兒。」
「去你的沙發上躺。」
「我要躺你的床。」
「那我去沙發。」
「不要。」陳舒摁住了默默下床的她,「我要和你一塊兒躺會兒……」
「不行。」
「我們聊聊感情上的事吧。」
陳舒說著神情凝重起來,這是他常用的手段了。
就像他如果說要枕一下清清的腿,清清大概率不會同意,但如果他表現得很難過,清清就不會拒絕了。現在他鄭重的要聊一聊感情,氣氛變得不一樣了,清清應當就不會拒絕了。
只聽見清清冷靜的聲音傳來,就像在說一件普通的事:「你想用這種方法賴在我的床上是行不通的。」
「誒?你咋知道?」
「靜心道的結果。」
「我不管,我就不走!」陳舒說著頓了下,「也不讓你走!」
「無賴……」
「我就無賴。」陳舒一翻身面朝她,「而且你蓋著被子呢、我躺在被子上呢,你還半坐著、我平躺著,這樣和坐在草坪上有什麼區別?比草坪上還隔得遠。就因為把草坪換成了床,你就形式主義作怪了,要不得。」
「……」
這人的歪理啊,一套一套的。
寧清還是選擇了縱容他。
隨即她繼續低下頭,將目光停在書上,同時小聲說:「說把左邊那間房收拾出來給你住,你也不願意。」
「我又不常來,更不常住。」
「床品不貴,也不麻煩。」
「那以後我還怎麼找理由睡你的房間?」
「流氓……」
「哎呀現在年底了……」陳舒卻不理她,就當沒聽見,一邊盤算一邊說,「開了年我就二十一了,等過了二十三歲我一定把你給睡了。二十三歲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說睡就睡?」寧清淡淡翻了一頁,「違反婦女意志強行發生性關係,是重大違法。」
「對了,是按你的年紀還是按我的年紀?」
「我的。」
「那我還得多等一個月……」
「……沒說要給你睡。」
「誒你說……」
「轉移話題?」
「不是!我認真的!」
「說。」
「你既然能看見我們二十三歲前在一起分手的概率更大……」陳舒頓了下,眼睛放光,好奇又畏懼,「那假如我們以後沒能結婚,假如啊,而且分手了,會是什麼原因呢?」
「……」
「你猜過嗎?」
「沒有。」
「為什麼不猜一下?」
「不想猜。」
「猜猜嘛,知道問題的根源才能避免嘛。」陳舒對她說,「逃避不是辦法,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嗨!這有什麼……」
「你好掃興。」
「隨便亂聊嘛。」陳舒蹬了蹬腿,「我們都躺一塊兒了,有什麼不可以聊的……」
「我猜不到。」
「為什麼猜不到?」
「太具體了。」
「那你就不用秘宗能力,普通的猜。」
「不猜。」
「猜嘛。」
「各種各樣的原因吧。」
「說準確的,不准糊弄。我們把那些可能的分手原因羅列出來,然後把它們全部掐死在萌芽中。」
「那可能是某些人變心了吧?」寧清說著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誰變心?」
「你!」
「為啥是我?」
「你花心,你看女網紅,快把軟體卸載掉。」寧清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把它們全部掐死在萌芽中。」
「我哪花心了?我只是單純的欣賞美,那是感官上的,而在感情上我很專一的好吧?我對你一心一意!」
「誰又說得准呢……」
「好啊!你竟然不相信我!」
陳舒假裝很生氣,順勢在她腰上打了幾拳。
寧清抿了抿嘴,又說道:
「該你了。」
「啊?」
「該你猜了。」
「我猜……」陳舒遲疑了下,「那肯定是你太冷了,太兇了,不溫柔,把我給氣走了。」
「小氣。」
「哎呀你還給我補充了一個,多謝多謝!」陳舒連連說,「就是,你還小氣。」
「你小氣。」
「?」
「我說你小氣。」
「你才小氣。」
「你小氣。」
「我好久小氣了?」
「就剛剛。」
「剛剛哪裡小氣了?」
「叫你猜,你卻蓄意報復。」
「可惡!」
陳舒又在她的腰上連續打了幾拳。
寧清不管不理,又將目光移在書頁上,似是看書,卻沒再往下繼續移動,雙眼的焦距慢慢變得模糊。
陳舒在這裡又賴了一個小時,才放寧清下樓去睡沙發。
……
周一中午。
陳舒來到時謙老師公寓裡:「老師我要個靈力轉換。我昨天晚上閒著無聊,還打算自己做一個來著,結果沒想到這玩意兒看起來簡單,但不同靈力的轉換、市場常用設備的特殊要求,麻煩得要死。」
「笨活兒很多。」
「誒就是!這個形容好!」
「給你一個最新的。」時謙老師接過他的晶盤,插入電腦,「還要什麼,一次性說了,懶得麻煩。」
「我看看。」
陳舒瞄著時謙老師電腦上的文件夾。
一個名為「法術」的文件夾,點進去裡面有「管制」、「非管制」和「半成品」三個文件夾。
好傢夥,真是囂張啊。
時謙老師看見他走過來,點進了「管制」文件夾,裡面又分「防護」、「殺傷」和「功能」三類。陳舒讓他分別點進這三個文件夾里看看,沒想到裡面還做了更細化的分類,足足還有好幾層。
直到最後,每個法術都有一個單獨的文件夾,裡面放著這個法術的不同版本。
這是一個強迫症啊。
陳舒連硬碟上的電影都沒分這麼細,最多就是按女主角的名字或系列、類型分一級,這個分得也太細了。
湊近仔細的瀏覽一遍。
陳舒揉揉眼睛,一時間竟然和看電影一樣,不知道該選誰了:
「眼睛都看花了。」
「我給你選?」
「這個好!你有經驗!」
「行吧。」
於是時謙在三個大類中,每個大類給他選了幾個法術,都複製的是二十年前左右的版本,邊選邊說:「這些法術要麼是我覺得比較厲害的,要麼是我試過覺得實用又好用的。要求最低的也是要三階修行者,要求最高的你現在還玩不轉,也不用急,留著慢慢進階吧。
「都是以前的版本,你自己改,鍛鍊一下你的能力,這麼十來個,基本夠你未來一年忙活了。」
「好。」
陳舒眼巴巴的看著。
其中有一門益國軍用的警戒類法術,這個非常有用,在軍隊靈修中,一般用來作為千機術的核心之一。
陳舒本身就想要一門警戒法術的。
他甚至在「寬窄巷子」里看好了一門叫《生死感應》的法術,這也是一個大國不慎流出的軍用法術,在國外民間修行者中流傳廣泛,且口碑巨好。
名字還很好聽。
現在省下一大筆錢。
這門益國軍用的警戒類法術也有一個聽起來不錯的名字——
《絕對靈覺》
警戒類法術,顧名思義,類似於武修、劍修的靈覺,可以察覺危險和異常。
也許警戒類法術沒有靈覺那麼玄乎,但功能全面性絕對遠超靈覺。最主要的是,當融入千機術之後,它不僅可以像靈覺一樣全天候運行,還可以通過修改符文、接入其它法術。
例如防禦法術。
當警戒術察覺到危險,條件激活,千機術瞬間就會開啟防禦法術,不用修行者人為操控,反應還更快。
這也是現代修行者和古代修行者拉開差距的原因之一。
這裡的現代修行者指軍隊修行者。
事實上如果不是益國對具備殺傷性的法術進行管制,這個時代本該是一個靈修重新崛起的時代——因為絕大部分軍用武器幾乎都是用的符文和法術的原理,因此幾乎都可以被改為法術。如果靈修沒有被限制,憑藉著這個時代飛速發展的法術符文原理,吊打其它體系小菜一碟。
秘宗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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