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老,我就先行一步了。♠♟ ➅9şĤ𝐮ⓧ.𝕔Oм 🍩😂Google搜索閱讀」
「好的好的,慢走。」
「明天見。」
陳舒說完屈腿輕輕一躍,整個人便篷然一聲騰空而起,只留下一眾羨慕的同學。
見習基地雖同在玉京,但學校在最西邊,基地在東邊城外,玉京又是一個巨大的平面化的城市,直線距離少說也有大幾十公里,繞路就更遠了,早晚高峰又擁堵,無論什麼交通工具都不便往返。因此絕大多數同學都選擇了住在基地提供的宿舍里,條件不好,可勝在小組同住,晚上也能交流。
唯一方便往返的,就是不用交通工具了。
陳舒貼著玉京城市的邊緣繞了半圈,中間還繞過了帝都機場,繞過了一個軍事禁區,多虧了導航儀,否則他大概率不知道那一片平平無奇的山林竟然是飛行禁區。
夜風涼爽,呼嘯的風聲也變得悅耳起來,硃砂殿下甜美的聲音通過骨傳導的耳機傳來,令人心情愉悅。
十五分鐘後。
「您已到達飛行終點,請即刻降落,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公里,請轉用其它交通方式。在您關閉前,神行地圖和硃砂殿下將持續為您導航。」
陳舒俯衝而下,卻並未落地,而是學著張酸奶,收斂靈力動靜,借著夜色掩護,放低速度貼地飛行。
「呼!」
郊區寬敞,沒有高樓,車少人少。
陳舒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夜空中漂移,夏夜的蝙蝠們紛紛避開他。
很快回到小院。
懶得開門關門了,直接翻牆進去。
小姑娘正好在院子裡散步,也不知道在散個什麼勁,反正就是邁著極緩的步子、背著手仰著頭、面無表情的在院子裡踱步轉圈圈,就連旁邊的桃子看了都覺得迷惑。
看見翻牆進來的人,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踱著步子,只是扭頭盯著姐夫:「姐夫你見習完啦?」
「……」
今天下午才去的,怎麼可能就見習完了?
不過這個小姑娘和清清一起長大,受她影響,腦子也是有點問題的……於是陳舒並沒有挑出她的毛病,只是疑惑不解的問:「你在做什麼?」
「思考。😡💚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這麼晚了。」
「才九點。」
「誰九點還在院子裡轉啊。」
「我。」
「……你倒誠實。」
「是的。」
「思考什麼?」
「姐姐給我布置了一堆作業,有個地方把我難住了。」小姑娘面無表情,「不把它弄掉我睡不著。」
「清清真可惡啊……」
「打她!」
「好!我這就去!」
陳舒說完扭頭就往屋裡走,走路帶風。
小姑娘繼續踱著步子,卻是扭著頭,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動態捕捉機器,直到姐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才收回目光,沒有跟上去查看的意思。
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有人敢挑戰姐姐大魔王。除了未來變得很強的她,也沒有人能打敗姐姐大魔王。
清清一身傳統服裝,仙氣飄飄,坐在床的正中央,閉目修行。褶裙在床上整齊的鋪成一朵花,將她的下半身全部遮住看不見了,上身披著輕紗,沒帶霞帔,清美脫俗,彷若即將飛升而去。
陳舒感覺到了繞她身周的靈力波動,不由一愣:「你在做什麼?」
寧清緩緩睜開了眼:
「顯而易見。」
「好你個寧秘書,我只是去見習基地那邊報了個道,你就背著我獨自修行。」陳舒一臉不敢置信,「說好的相知相伴不離不棄呢?你竟然偷偷卷我!」
「……」
「情侶之間的信任呢?」
「……」
「你修了多久了?」
「四個小時。」
「咳!」
陳舒捂著胸口,心裡好痛。
寧清依然抬眼瞄著他,眼神澹漠:「今天去基地,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 6❾Şⓗ𝓊x.cO𝕞 🐤☝」陳舒放下捂胸的手,表情恢復正常,「就是講了些注意事項、之後見習流程之類的,和平常開班會的內容差不多,然後分了個組,我們班長讓我天天打醬油。」
「得償所願了。」
「是呀。」
陳舒湊到她身前,身體往下一倒,倒在床上,臉正好埋入她覆著蟬翼輕紗的褶裙裡邊,聞著好香,而他傳出的聲音也變得瓮聲瓮氣起來:「今天怎麼想起換上這身衣服了?」
「穿衣服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了。」
「那……」寧清想了想,「覺得你喜歡。」
「那你白天怎麼不穿?」
「你問題有點多了。」
「還沒習慣?」
「啪!」
「好!我就和你頂嘴,你就打我!」
「……」
「我這就報警,說你家暴!」
「你怎麼回來的?」
「飛回來的啊!」陳舒微微轉頭,從下往上瞄著她,「怎麼,想轉移話題?」
「違反飛行禁令。」寧清依然盤坐在床上,上身筆挺,任他將頭擱在自己腿上,伸手揉搓著他的腦袋,短短的發茬總給她一種別有趣味的觸感,「要拘留的。」
「……」
陳舒表情複雜。
這個女人心機這麼深,單純如他,怎麼玩得過她?
陳舒將她搓自己狗頭的手撥開,翻身爬起,又對她問:「你是不是開始感悟身欲了?」
「……」
寧清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不出聲。
「看來是開始了。」
「沒有。」
「唔,那真遺憾。」陳舒雙手按著她的雙肩,將她推倒在床上,「你失去了今晚寶貴的體會機會。」
「去洗漱。」
「我已經是七階修行者了。」
「香。」
「……」
陳舒無奈起身。
自從寧秘書感悟聞欲之後,對香味好似也多了一分貪戀。
七階修行者的身體變化很大,等閒不會分泌污垢。雖說依然會沾染外界的細小塵埃,但也很容易清掉,靈力一震就什麼都沒有了。陳舒現在又剪了勞改頭,頭髮也不再容易藏污納垢了,口腔又有超聲波潔牙術,哪怕不洗漱身上也很乾淨,可就一個「香」字,把他難住了。
季師兄還是不行啊,都不知道開發一套能賦予香味的法術,如果開發出來了,一定引發法術界轟動。
陳舒一邊想著,一邊洗漱。
片刻之後。
陳舒回到床上,開始與女朋友進行睡前的纏綿。
……
寧清閉著眼睛,靜靜躺在床上。
靜靜感受他的擁抱,這讓她覺得溫暖而安心;靜靜感受他的撫摸,每過一寸都帶來觸電般的感受,那酥麻感一直從皮膚滲入身體深處,讓她彷佛感知到神經的分布走向,又一直滲入她的心裡;靜靜感受他的親吻,那濕熱的纏綿之間是男女純淨而厚重的愛意;靜靜感受他的力度,時輕時重,儼然訴說著他的情緒變化。
寧清也靜靜的抱著他,起初只摟著他的脖子,後來又覆上他的後背。
看來夜空確實涼爽,剛從外面飛回來時的他,在這溫熱的屋裡,身上是涼絲絲的,被風偷走了溫度。現在屋子在空調的作用下漸漸變涼了,他的身體又溫熱了起來。
寧清並沒有撒謊——
剛剛確實沒有開始修行。
現在才開始。
陳舒的手越來越不老實了。
這人似乎覺得她今天格外安靜,像是與他吻得入情,於是哪怕她沒有修行身欲,也想趁機多占些便宜。
呵,天真的想法。
如果是尋常,她肯定拒絕他。
寧清閉著眼一動不動,神情澹然如常,內心鎮定依舊。
只覺這人手掌游移,測量著與他一同長大的身體,甚至一件件剝開她的衣衫,傳統輕紗飄然落入床下,而她也只靜靜的感受著他的軀體,感受著身體傳來的出於相愛之人的觸感的美妙。
陳舒手掌略顯粗糙,背上卻也細滑。
身上肌肉堅硬,卻也有柔軟之處。
所謂身欲,便是觸欲。
男女身分,柔軟細滑,寒時體溫,熱時體涼,輕重力度,及名衣上服等種種好觸,能令眾生樂著無厭。
過了好久,趴在她身上的這人終於緩過神來,抬起頭來看著她,問:「你是不是開始修行身欲了?」
寧清不想回答,只抱著他不說話。
這人似乎已得到了答桉。
「那我們……」
「不可以。」
這句卻不得不回了。
寧清睜開眼睛,眼神清明。
「為什麼?」
「……」寧清眼神柔和了些,語氣也變軟了,依舊抱著他,「今晚不可以。」
「為什麼?」
「如果直接完成了最後一步,那麼中間的所有,我都無法耐心靜心的去體會了。」寧清柔聲對他說,「這個道理是你教給我的。」
「那……」
「最後一天。」
「你說真的?」
「嗯。」
「那你可得提醒我。」
「……」
寧清又閉上了眼睛,只摟緊了他。
這一夜陳舒都專注於此,不顧時間流逝,等到寧清將他推開,告訴他該睡了時,夜早已經深了,上弦月早已經升到了窗戶裝不到的地方去,窗外的世界一片寂靜。
這個點也不可能修行了。
陳舒一時渾身難受。
每日修行是好不容易養成的習慣,既然養成了習慣,一天不做,就總覺得缺了什麼。況且今天斷了,說不準明天還得再斷,長期以往,損失一個億。
這個寧秘書心機果然深沉,一個人早早的就把每日修行完成了,也不提醒他。
「……」
陳舒一邊想著,一邊沉入夢鄉。
每日修行中斷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