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柳彭苦澀地開口,臉頰泛著尷尬的紅暈。
「難道我們錯怪了他?」一位世家公子儘管身體發冷,但臉上卻燙得如同火燒。
徐靈慧臉色慘白,急得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該如何是好……」
「旬子嵐是玉劍宗的頂尖高手,修為深不可測,他肯定有法子!」
「沒錯!子嵐哥,你可要救我們啊!」
眾人都驚覺了,紛紛把求助的眼神聚焦在那位氣質出眾的青年身上。
可旬子嵐哪有心思理會他們?他早已盤腿而坐,全力鎮壓著體內肆虐的陰寒之氣。
那縷幽幽陰風雖輕柔,卻濃烈得似能奪走生機,簡直是對他性命的巨大威脅。
姬紅雪臉色蒼白得像紙,口中不斷冒著絲絲寒氣,「安玉軒……我……我感覺自己身體也不對勁……」
她原本也品了那茶,還是安玉軒提醒前。雖未大飲,但那茶里潛藏的陰寒之氣已在腹中翻騰不止,如同被詛咒般令人膽戰心驚。
安玉軒嘴裡嚼著那香辣的小麻花,隨手抽出一根遞給姬紅雪,「別怕,來,嘗一下這麻辣小麻花,解解氣就好。」
姬紅雪愣住了,這年頭誰還用小麻花來驅除陰氣啊?要是在別人危急時分這麼跟她說,她肯定一耳光甩過去。可要是安玉軒這麼……
她猶豫著接過那串麻辣小麻花,張嘴咬了一口,一口香辣在舌尖炸開。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霎時,一股滾燙的陽剛之氣猛地涌動,如同破竹般掃蕩了她體內的陰霾,淨化無遺。
「嗯哼……」她輕哼一聲,似乎是在享受這突如其來的暢快。
姬紅雪輕輕哼出一聲,那張雪白的臉龐泛起一抹不尋常的紅暈。
真是舒坦啊,全身都像被暖流包圍。
即便力量強大到能消融可怕陰氣,卻無損分毫,反而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愜意。
眨眼間,四周的陰霾全消散了。
姬紅雪的眼睛睜得溜圓,就算她心裡已有預期,但看到安玉軒這招還是被震住了。
「哈,看吧,我可不是吹牛。」安玉軒笑眯眯地說。
姬紅雪一個勁兒地點頭,話到嘴邊又吞回去,吞了話又想開口:「哎喲,那麻辣小麻花,還能不能來一串啊?」
安玉軒樂呵呵地又遞給旁邊那姑娘一根。
姬紅雪咬著剛出爐的麻花,滿心歡喜,卻驀然發現,那股暖意不再,身體裡空蕩蕩的,少了點什麼。
「哎喲,你這麻花跟別的不一樣啊!」她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看向安玉軒,那張白嫩的臉蛋兒都紅透了,水汪汪的杏眼閃著點點星光,那瞬間簡直美得讓人心動。
安玉軒攤開掌心,對著姬紅雪半真半假地笑著:「傻了吧,吃麻花能頂啥用?關鍵是我這手上的力量啊。你給我摸一下,我再給你加點勁兒,讓你也享受享受……」姬紅雪臉色微變,氣得直哆嗦:「無恥!」
輕聲細語,帶著一絲膽怯與祈求,忽然在耳邊響起,「讓我幫你……把這力量傳給我。」
安玉軒和姬紅雪俱是一愣,目光相交間,各自心頭湧起幾分異樣。
寒風呼嘯中,一位綠衣少女嬌軀顫抖,蹣跚至安玉軒身前,淚眼汪汪地央求道:「求你,我知道錯了,只要能救我,任你如何我都願意……」
安玉軒默然。
姬紅雪嘆息。
「敢貪本大爺的便宜?快滾!」安玉軒怒目圓睜,「就算碰上那姬紅雪,也不願沾你一絲。」
姬紅雪:「……」
徐靈慧哭喪著臉,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淚眼汪汪地望著安玉軒,卻不敢反駁。
好一陣子,安玉軒方緩緩伸手,將那根辣得刺鼻的小麻花遞向徐靈慧,語氣生硬地道:「快,吃了它。」徐靈慧哆嗦了一下,慌忙抓過那麻辣小麻花,一口吞下。
忽地,一股溫熱自腹中升騰,猶如春風拂面,霎時驅散了體內的陰寒之氣,全身都暖洋洋的。
「謝謝你啊……真的太感謝你了……」徐靈慧說話變得流暢起來,一雙美眸熠熠生輝,對那白衣少年感激不盡。
眾人目睹這一幕後,紛紛湧向安玉軒,口中連聲賠不是,央求他救那麻辣小麻花。
「救命啊!安大俠,我錯了,您就救我一命吧!」
「以前是我胡來,只要你出手相救,我必定重重酬謝……」
那漢子眼含淚水,哀求道:「瞧我這瞎了眼的狗眼,大人您寬宏大量,就賜我一根麻花吧,要不就隨便摸我一回也成。」
他話音剛落,安玉軒氣得肺都要炸了,差點兒就要將他們送上一條提前的歸途。
他倒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就算他們之前那些譏諷和不敬,也不會坐視不管讓他們送命。瞧著他們那求生的渴望,還有那份真心實意的歉意,他隨口扔過去幾串麻花。
眾人抓起那麻辣小麻花,就似握住了救命的靈丹妙藥,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裡送。
這麻辣小麻花果然神奇,一入口,肚子裡翻騰的寒意便被一股暖流迅速驅散,溫暖如春的感覺頓時瀰漫全身,仿佛重獲新生。
那奇異景象,讓眾人無不折服於安玉軒之身,心中那份敬畏早已消散無蹤。
瞧那還在靜坐抵禦寒冷的旬子嵐,再看那輕鬆化解寒毒的安玉軒,優劣分明,一目了然。
眾人驚愕地看著安玉軒,他不再是那個狂妄無知的公主小跟班,而是一位深不可測的修者。難怪姬紅雪會如此青睞於他,這一招就已顯露了他的非凡!
旬子嵐體內的陰寒之氣被她硬生生地壓了下去,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困惑。
縱然身陷寒冰的折磨,他卻未忘世間事。目光一轉,落在安玉軒身上,那眼神,似是初見時的疑惑,又帶著幾分審視:「你說的話,竟非妄談,你怎知茶中藏陰?我宗內高手如雲,他們卻渾然不覺……」
安玉軒那小子被這等愚蠢之問氣得直瞪眼:「還用問?當然是因為老子厲害唄!」
旬子嵐:「……」
「哎喲,你聽聽這安玉軒公子說的,要是他這話沒錯……」柳彭猛地一拍大腿,「那咱們玉劍宗還真得有個啥,天元境的陰物在暗處藏著呢?」說完,他眼珠子瞪得老大,眾人也齊刷刷打了個寒顫。
「這……這怎麼可能?咱們蒼藍國怎會出現如此可怕的怪物?」徐靈慧瞪大了眼,轉向安玉軒,想探詢他的想法。
在那蒼藍國度,有道三位絕世強者,他們均已踏入納靈之巔,而那更高一層的天元境界,即便是在強橫的騰龍帝國,亦是鳳毛麟角,寥寥無幾,整個帝國中,能稱得上天元的,怕是也就十來位,皆是各派宗門中的老妖怪。
這等恐怖的生物,竟在玉劍宗暗中潛伏,究竟有何圖謀?
忽地,一名血跡斑斑、身披冰霜的道袍男子驚慌失措地闖入大殿,對旬子嵐急切地說:「大師兄,糟了!師父被妖魔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