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大亨。閱讀
果不其然,點進新聞,就看到了朱惟照模模糊糊的側臉。
但他畢竟不是重點,真正有名氣是的身邊那個身材火辣,帶著口罩欲蓋彌彰的張雅雅。
張雅雅因為登上了一擋國民綜藝,這兩年才逐漸有了存在感。
說漂亮到不是多漂亮,但是會撒嬌,裝萌,在節目上是清純小白花懵懂無知人設。
因為這個定位,總被一些女觀眾罵拖後腿,但是和節目裡面一樣,男人倒是挺吃這一款,對她多有照顧。
恰巧柳億一也是不染凡塵的小白花人設,讓宅男充滿保護欲那種。
朱惟照可真是個男人。
姜謠揉了揉眉,嘆息道:「你這個弟弟還真是一分鐘都閒不著。」
季渃丞不苟同於朱惟照的生活方式,但也沒有立場干涉:「其實你不用太替朋友不平,我那個舅舅心氣挺高的,還真不能讓他娶個模特回家。」
姜謠冷哼一聲:「他當然不會娶,他只是報復柳億一簽了星耀。」
雖然正式的公告還沒有發出去,但是業內也絕對會知道消息了。
而朱惟照,大概是這世上最懂得如何戳柳億一痛點的人了。
在不在意,喜不喜歡,根本不是道理能講得通的。
柳億一但得還對他有一絲感情,都是把刀遞到朱惟照手裡,任他宰割。
季渃丞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安撫道:「其實你能力再大,也沒辦法左右別人的感情,別因為簽約的事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姜謠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季渃丞。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看到新聞的那一刻,自己會那麼憤怒了。
甚至剛剛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潛意識裡覺得朱惟照噁心柳億一這件事,有她的責任。
因為張仲洵大概率會被朱惟照挖走,所以她提前從朱惟照手裡把柳億一搶了過來。
不僅僅是朋友的情分,也出於商業的考量。
可礙於季渃丞媽媽的關係,朱惟照哪怕心裡再不悅,也不會明著給姜謠使絆子。
他的出氣筒就只有柳億一。
他把柳億一的感情踐踏的越狠,就能讓她走的越坎坷。
姜謠鼓起的氣泄了,心裡有點難過。
這件事裡最無辜的就是柳億一了,但她卻不得不攪入了兩個公司的競爭。
手機屏幕暗了下來,周遭又恢復一片黑暗。
「你剛才說你舅舅不會讓他娶個模特,那當然也不會讓他娶柳億一,我們這個行業,就真的被瞧不起麼?」
她當然不會認為柳億一在朱惟照身邊忍辱負重這三年,是因為朱家的阻撓。
她只是遺憾,哪怕朱惟照不是個渣男,柳億一跟他也不可能會有結果。
季渃丞摟住她的肩膀,讓她枕在自己胸口:「這件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我舅舅或許相對保守,但說到底還是因為當事人不夠強大。當年司湛為了能跟童淼在一起,不也吃了不少苦。」
提到她這兩個朋友,姜謠心裡一軟。
是啊,司湛是她見過最堅定隱忍的人。
為了能跟名義上的妹妹在一起,默默籌劃了那麼多年,甚至做好了跟家裡鬧掰的準備。
她不會再認識第二個司湛。
「為了不讓她自己折騰,我還是儘快給她找點事情做吧。」姜謠揉了揉太陽穴,甚至都沒有發現,她的想法已經逐漸跳脫出演員的身份,向星耀內部插手了。
她給柳億一發微信,問她需不需要人陪喝酒。
柳億一很快給她發來一張照片,附言:「宿舍聚餐呢,暫時抽不開身。」
照片裡的確是她宿舍的那幾個人,在一個大包廂里,團支書舉著話筒唱歌,電視機前擺了一溜酒瓶子。
「那你繼續唱吧。」
柳億一的宿舍關係,比她要融洽的多,平時四個人也經常出去吃飯,唱KTV。
有她們在,姜謠安心不少。
柳億一放下手機,臉色恢復如常,拿著一瓶酒,默默往嘴裡灌。
團支書一首歌唱完,轉回頭把柳億一手裡的酒瓶子搶了過來。
「你別喝了,真當自己千杯不倒呢。」
柳億一的確喝的有點多了,連動作都遲緩起來。
她顫了顫眼瞼,半晌才意識到團支書跟她說什麼。
「我那袋子行李呢?」
團支書的目光朝包廂門口瞟了一眼。
那是一個大編織袋,裡面裝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零零碎碎的堆在那裡,像一堆沒用的破爛。
其實她們也嚇了一跳,柳億一來聚餐還拎著那麼大堆東西,跟要逃荒一樣。
「哦這兒呢。」柳億一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往地上一蹲,把編織袋解開。
「我還有好多包,化妝品,你看你們有沒有喜歡的?」她轉回頭來問。
其餘三個人均沉默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柳億一見沒有人回答,自言自語道:「那就是沒有人要了,我找個地方扔了吧。」
她知道今天喝的有點過量了,但也知道,起碼此刻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些,都是原先放在朱惟照家的東西。
今天她原來的助理來找她,說朱惟照有些東西要還給她,讓她跟著去取一趟。
她不知道那家裡還有人。
到了熟悉的大門口,柳億一下意識的輸入了電子密碼。
房門非但沒有彈開,反而發出了刺耳的警示鈴。
她仿佛被什麼啄了一下,默默縮回手指。
助理尷尬的笑:「那個...密碼早就換了。」
還沒等她做什麼反應,門卻從裡面推開了,險些撞到她的鼻子,她下意識的一躲。
朱惟照靠在門邊,穿著一身寬鬆的絲綢睡衣,露著大片胸膛,似笑非笑道:「來了怎麼不敲門呢。」
柳億一沒想到他在,有一晃的失神。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淡淡道:「不是說有東西給我麼。」
從朱惟照身後傳來嬌滴滴的一聲:「惟照,是點的外賣到了麼?」
柳億一抬起眼,冰冷的看了朱惟照一眼。
他曾經說,永遠不會把別人帶到家裡來,那是只有她能來的地方。
現在她也成了別人。
朱惟照一側身,懶洋洋道:「不是配送員,是取貨的,讓你收拾的東西弄好了麼?」
張雅雅光著兩條長腿,艱難的扯著一個大編織袋:「好了好了。」
她拉扯到門口,助理趕緊接了過來,放在門外。
柳億一低頭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
張雅雅柔柔道:「這就是用不著的衣服和一些首飾,我沒分類,一起扔里了。」
朱惟照點點頭,單手攬過她的肩:「沒關係,辛苦了。」
柳億一拉開拉鎖,發現裡面都是她留在朱惟照家的東西,甚至還有價格不菲的內衣。
她面無表情的拉好,淡淡道:「謝了,這個誰?」
張雅雅摟著朱惟照的腰,乖巧道:「張雅雅。」
「嗯。」柳億一點點頭,拎了拎編織袋。
不怪張雅雅方才拖得費勁,還真的很沉。
助理姐姐趕緊扶住她的手:「我幫你一起來。」
柳億一也沒拒絕。
反正今天朱惟照叫她過來,無非是為了羞辱她,她不管如何強撐著,都擺脫不了狼狽的影子。
所以她懶得撐著。
張雅雅喏喏道:「你養的金魚,昨天我不小心餵多了飼料。」
柳億一身形一頓,不用想也知道那兩條魚的下場。
可惜了,無辜替她買單。
她把袋子放下,從兜里摸出錢包,抽出一百塊錢。
「麻煩找個風水寶地埋了,辦個像樣的葬禮,尤其是那個叫照照的紅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