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蛇融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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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鎮了蛇棺,谷逢春還真的又找上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手在小電驢的油門上緊了緊,我轉頭看了看谷家人,加大油門直接朝著谷逢春沖了過去。

  小電驢的油門加到最大,也不過是那樣,可至少也得試一試不是嗎。

  眼看著要撞上谷逢春,她居然沒動,任由小電驢撞上去。

  小電驢撞到她身體的時候,我身體因為慣性朝前傾,她直接伸手來抓我。

  我掏出剃刀,順手就朝著谷逢春的喉嚨刺去。

  眼看剃刀就要刺到谷逢春脖子的時候,我只感覺手上一麻,跟著火辣辣的生痛。

  一根鐵箭將剃刀射落在地,箭身射穿水泥路,還在嗡嗡作響。

  我虎口被震裂,谷逢春冷笑一聲,轉手就從腰上取下繩子要來綁我。

  就在這時,我感覺身側有什麼一拉,跟著一道火光飛了過去,將谷逢春逼退。

  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聲音大喝道:「不准欺負龍靈。」

  我詢聲望去,就見原本應該在問天宗的牛二,急急的從一輛車上沖了下來,然後護在我面前。

  瞪著谷逢春:「你個壞女人,不准欺負龍靈。」

  谷逢春卻是只是揮了揮手,凌晨的街道上,似乎隱隱有著箭弦崩緊的聲音。

  那些谷家的青年子弟,也瞬間轉動,變換了陣型,卻依舊將我們圍在中間。

  扭頭看了一眼,將我谷逢春那裡扯回來的何辜,不知道他怎麼來了?

  他朝我苦笑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我。

  朝前一步道:「問天宗何辜,見過谷家少主。」

  谷逢春臉帶冷笑:「問天宗也要管蛇棺的事情了嗎?別忘了,玄門大會提過,除了與蛇棺相關的家門,不能過問干涉蛇棺和回龍村的事。」

  「你們就不怕蛇棺如若消失,再現當年之禍嗎?」谷逢春聲音發沉。

  我聽著眯了眯眼,蛇棺不能毀,是因為蛇棺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作用?

  「我受墨修蛇君所託,前來照顧龍靈。也不算無關!」何辜道袍一展,從袖兜里掏出一枚像是石頭一樣的蛇牌:「谷少主可要驗過?」

  谷逢春緊緊的盯著那枚蛇牌,臉色發沉:「這跟那個狗屁蛇君有什麼關係?他托就得管?」

  我沒想到墨修在絕定鎮蛇棺時,還特意叫了何辜過來。

  他似乎還在鎮了蛇棺後,去取了千年人參給我……

  就像當初蛇棺才出現,他跟我媽連夜商量的那樣。

  成婚,再聯繫操蛇於家,用他的身體引出鎖骨血蛇,再送我離開……

  所以,這次他鎮蛇棺前,依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牛二展著雙臂護在我身前,小聲的道:「這女人可壞了,她經常上閣樓,欺負那個女人。」

  他嘴裡的女人,就是浮千。

  那時谷逢春,可能已經將龍霞關在了閣樓之上,想著由龍霞取代浮千。

  谷逢春聽到牛二的聲音,冷哼道:「牛二,你既然是回龍村的守村人,現在回龍村都沒了,你居然還活著。」

  「我不守村,我就守龍靈。」牛二冷呵呵的扭過頭,朝她呸了一口:「壞女人。」

  谷逢春被氣得沒法,盯著何辜:「問天九子,蒼生何辜,居於最末。其他八子,皆不問蒼生,不理世事。你認為就憑你攔得住我?」

  谷逢春聲音一出,立馬揮手:「生死不論,先將龍靈帶回去。」

  她為人本來就狠,話音一落。

  一道道鐵箭猛的朝我們射了過來。

  那些鐵箭別說射人,那條合抱粗的大蛇,都能直接射穿。

  眼看落下,何辜忙推了我一把,解下道袍揮動,將一根根鐵箭纏住,順勢兜下。

  他這道袍料子不錯,鐵箭順著衣料滑落不破。

  可沒幾下,也被穿透出幾個口子,何辜的胳膊被滑了一道血口子。

  牛二嚇得哇哇大叫,扯著我:「龍靈,我們跑吧。」

  身邊四周都這幾乎能穿石的鐵箭,一出何辜道袍所及的地方,我們只有被鐵箭一箭射穿的份。

  眼看一道鐵箭從何辜的手背划過,他手背先是一露出一道白,過了一會,鮮紅的血才湧出。

  射魚谷家的穿波箭,直透水下十數米,又人多,根本不是何辜一個人擋得住的。

  我懷著的蛇胎,就算去了巴山,最多不過是和龍霞、浮千一樣被囚禁。

  等墨修……

  胸口有什麼悶悶生痛,等墨修好了,他會去救我的吧。

  眼看何辜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我忙朝谷逢春沉聲道:「我跟你們走。我活著出去,比死著帶回去好吧?」

  可谷逢春明顯不信我,鐵箭依舊不停的朝下射。

  「龍靈,你隱忍陰狠,活著帶出去,保不准又弄出什麼事,如若不是你,龍霞懷著龍家血脈的蛇娃,我哪用這麼麻煩。」谷逢春聲音夾著恨意。

  沉喝道:「死了帶回去也一樣,反正你腹中有蛇胎,蛇棺不會讓你死。」

  谷逢春呵呵冷笑道:「何辜,你那道袍能遮多久。就算你死了,問天宗也不敢進入巴山問上半句。還問天,笑話!」

  隨著她話音落下,鐵箭又如雨般的朝下落。

  何辜那件道袍眼看就成了布條,一根鐵箭直接穿透了道袍,滑過何辜舉著道袍的胳膊,直朝著他面門奔來。

  眼看何辜回手不過,我想伸手去幫忙,至少我死了,還有機會活啊。

  看龍霞那樣子,死了再活,好像也沒什麼大差別。

  就在我伸手時,就聽到「嘩」的一聲,一道雪白的拂塵輕輕一卷,跟著用力一拉。

  那根鐵箭就卷到了拂塵里,可那拂塵還不落地,只是虛虛一轉,就將旁邊的鐵箭全部轉到了拂塵上。

  何辜忙丟了道袍,掏出幾張符紙朝旁邊扔去。

  火光閃動,那拂塵一甩,纏卷著的鐵箭全部朝著來處射去。

  我這才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中年道長。

  隨著鐵箭反射而回,暗處有著尖叫聲傳來。

  何辜縱身就躍上了屋頂,跟著好像有什麼落地的聲音傳來,鐵箭也就止住了。

  「你又是哪一問?」谷逢春盯著那中年道長,嘲諷的道:「問天宗不是號稱,除了蒼生何辜,管蒼生之事,其他八子各施其問,不理世事嗎?」

  「問天宗,何極。」中年道長笑了笑,朝谷逢春道:「谷少主有句話說錯了,如若何辜師弟出事。」

  「不用問天宗出手,貧道問地而出,踏遍巴山楚水,推倒摩天嶺,也要找到谷家問個說法的。」何極聲音發沉。

  跟著拂塵一甩,明明他人都沒有動,就見地面上,原本插入地里的鐵箭,全部又懸空而出,對準了谷逢春。

  牛二扯著我,輕聲道:「何辜的師兄,好厲害,好厲害的!」

  谷逢春看著那些鐵箭,冷聲道:「你這一手,和那位蛇君所施的相反,你們怕不是一夥的吧?」

  何極只是淡笑不語,谷逢春看著鐵箭,沉沉的看著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等她一離開,何極將拂塵輕輕一卷,跟著所有的鐵箭都卷到他拂塵之上。

  何辜也從屋頂縱身落下,看著我道:「先上車說。」

  我雙手都滲著血,加上這情況,好像比我想像的還複雜。

  只得跟何辜他們上了車,只是一上去。

  就見車后座上,用牛筋繩綁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這人雙目發渾,舌頭明明半吐,卻又好像在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

  只是喉嚨里卻依舊含糊不清,發出的聲音,卻又好像是什麼「嘶嘶」作響。

  我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跟著好像想到了什麼。

  扭頭就要下車,可何極卻從另一邊上了車。

  直接將那老者的頭翻轉過來,朝我道:「這就是當年幫回龍村,觀風尋穴、遷墳的胡先生。」

  那老者的頭被何極一扭,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將整個後腦勺露了出來。

  只見他後腦上,根本沒有頭髮,卻有一巴掌大的蛇頭,好像鑲在他腦上一樣。

  這會蛇眸半眯,蛇信和胡先生的舌頭一樣半吐著,嘶嘶作響。

  何極見我看過了,就又將胡先生的頭扭了過來。

  朝我道:「蛇棺被鎮,胡先生腦中這條蛇就要死了,胡先生怕也活不長。所以我帶他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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