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成婚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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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靈好像也被我的問題給問得有些失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抬頭看著那由蛇骨搭交而成,層疊旋轉的骨梯。

  破著音,卻又低喃嘶嘶的道:「為什麼造蛇棺……呵呵!蛇棺,強大啊!」

  她那張臉,突然瞬間在她自己和隨己之中交換。

  不過沒一會,就有著絲絲縷縷的源生之毒涌到臉上。

  那具身體張著大嘴,痛得昂著大叫。

  可那聲音像是隨己的,又像是龍靈的。

  又似乎不只是痛,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撕裂感……

  我沉眼看著她們,那種慘叫好像時時都抨擊著我的心臟。

  墨修緊摟著我,氣喘不定,卻強行拉著我朝外走。

  摩天嶺上的雨水好像都停止在空中,我被墨修護著身體,可指尖輕動,依舊能摸到一粒粒漂浮在空中的雨珠。

  蛇棺處於半隱半現,墨修拉著我,好像很艱難的朝外走,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阻力。

  而且無論走多遠,這層疊旋轉的蛇骨梯上,那個人影依舊那樣低垂著頭,看著我們,如月相隨。

  明明夜間無光,雨絲如簾,可那道人影隔得很遠,卻又清晰得好像就在雨簾之後。

  我能清楚的看到身影,似乎只要一伸手,撥開這些懸浮不動的雨珠,撩開雨簾,我就能看清那個人……

  我不時的抬頭看,墨修明顯也感覺到了,伸著左手強行捂著我的頭,將我緊摟在懷裡,拖著沉天斧朝外走。

  垂頭朝我喃喃的道:「出去就好好!別看,出去就好了……」

  墨修的聲音帶著顫音,只是翻來復去的那一句「出去就好了」。

  我心痛得麻木了,任由墨修半摟半抱的拖著我朝外走。

  可指尖卻伸在袖外,輕輕彈動著。

  雨珠撩動指腹,帶著淡淡的涼意,才讓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從認識墨修,我從來沒感覺出清水鎮這麼大過。

  等墨修拉著我一步步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微亮。

  魚腹白的光照在我臉上,我沉眼看了看,雖然淡,卻卻有著一種重出生天的感覺。

  墨修一出來,身體就被那把沉天斧拉著朝一邊倒去,我也被拉著,往一邊傾倒。

  沉天斧卻如同沉地如水一般,就消失在地下。

  外面聚齊著所有玄門中人,風羲和風升陵都在。

  見墨修倒了,風升陵連忙伸手扶著他,從懷裡掏出丹藥餵給他。

  墨修身體被他扶住,可摟著我的胳膊卻一直不肯松。

  風升陵將丹藥餵到他嘴邊,也沒有吃,只是看著我道:「何悅,龍靈只是……」

  「我知道。」我推開墨修摟著我的胳膊,慢慢轉身看去:「她在挑撥……」

  一回首,就見整個清水鎮都籠罩在一團半虛半實的黑中間。

  像極了記憶中,小時候龍靈學毛筆字,字沒寫好,總是將墨染在水中,那種水墨感。

  可清水鎮的黑,卻帶著蛇鱗,不是那種蛇皮上那種排列著的蛇鱗,反倒像是人為再次組合的。

  所有的鱗片好像吸著光,那些探照燈照上去,都照不透,更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何悅!」墨修強撐著站起來,伸手來拉我:「你要信我。我並不知道你的心是……」

  「我知道。」我慢慢抽出被他拉著的手。

  朝墨修笑了笑:「你如果事先就知道我這具身體是怎麼回事,就不會這麼急急的趕過來了。我相信你的,所以你讓我別開蛇棺,我就動手射殺她了。」

  「是神蛇告訴我的。」墨修明明喘息不定,卻還是急急的道:「她雖然只是與你擦肩而過,卻一眼就看了出來。」

  「蛇君,先服了丹藥。」風升陵將丹藥朝墨修嘴裡塞。

  可墨修卻看著我依舊發急的想說什麼。

  我收回朝上看的目光,轉手接過風升陵手裡的丹藥。

  墨修和風望舒成婚了,是風家最大的助力。

  現在情況也危險,他們還得靠墨修幫忙,自然不會對墨修下什麼毒的。

  捏著丹藥餵到墨修嘴邊,他只是沉眼看著我,雙唇抖動,想說什麼,卻還是張嘴將那粒丹藥吞了下去。

  「風家主。」我見墨修吞下去了,這才扭頭看著風羲:「那間石室準備好了嗎?」

  風羲點了點頭,沉聲道:「望舒早就安排了,可暫時進不去。」

  「等蛇棺再虛化就可以了,希望隨己能困住龍靈到那個時候。」我抬眼看著裡面一片片的黑。

  扭頭朝墨修道:「天快亮了,飛鳳青鸞都去風城了,你快去吧。這麼重要的日子,別讓風望舒等久了。」

  「我也沒什麼送你的,就把龍靈裝進風望舒準備好的石室里,當成大禮送給風家吧。」我微微後退一步。

  朝墨修道:「我要在這裡等蛇棺虛化,就不去觀禮了。祝福的話也不說了,你們都好好的。」

  墨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臉慢慢的變得和額頭一樣的青紫,雙眼沉黑。

  嘴裡喃喃的道:「你明明是信我的,為什麼……」

  墨修臉上的表情,看得讓我眼睛刺痛。

  沉吸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隨著日光慢慢閃爍,變得虛化的蛇棺:「快去吧,別耽擱了吉時,這麼多人等著呢。」

  「何悅!」墨修在我身後沉喝一聲。

  可跟著卻風升陵驚呼一聲,還有著玄門中人的低呼。

  我忙扭頭看了一眼,卻見墨修臉色青紫,血水夾著發黑的血塊大口大口的朝外吐,可雙眼卻依舊死死的瞪著我。

  瞳孔里,那些蛇復又活了過來,如盛開的花一般朝外探著蛇頭。

  知道他心裡難受,我卻只是任由他盯著,站著沒動。

  墨修的心,龍靈的情,都在我體內。

  蛇棺的作用,我們還只是窺見一斑,日後再如何,怕我終究不得善終!

  現在他帶著婚約,正是好時候,我又何必和墨修再糾纏不清!

  任由墨修盯著我,玄門中人又開始驚呼,只見甪端的金蹄踏空而來。

  還沒等甪端落地站穩,阿問和那個據說是神蛇的女孩子就急急跳了下來。

  阿問身若飄鴻,直接落在風升陵旁邊,一把將墨修扯了過去,強行將他拉上了甪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我一眼。

  墨修還想扭頭看過來,可甪端日行萬里,一驅而動,就已然踏蹄而去。

  反倒是那條神蛇,好奇的跳到我身邊,朝清水鎮裡面看了看:「這就是蛇棺啊?看起來就很厲害!」

  我瞥眼看著她,實在不想說話。

  風羲卻在一邊恭敬的行了一禮:「神蛇您能看出蛇棺的作用嗎?」

  「我連個烤腸機都看不明白,怎麼看明白這蛇棺。」神蛇很一臉恐怖的揮了揮手。

  聲音好像都顫抖了:「這是用蛇造的啊?對我而言太恐怖了,不敢看,不敢看!」

  目光卻溜溜的打量著我,直視著我心口:「你知道了?墨修告訴你的?」

  這會日出東方,金光閃爍,好像驅散水霧般,蛇棺也慢慢消散了。

  我知道這條蛇說的是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卻實在沒有力氣和她多說什麼了,只是輕聲道:「還請神蛇去風城主婚吧。」

  「這個不急。」她很歡快的揮了揮手,朝我道:「那你知道後,有沒有感覺什麼不同?」

  她長得年輕,性子也活潑,直接跳到我面前,攔著我道:「比如心跳得不一樣了,或者有什麼其他的本事?」

  「你是神蛇,應該算是蛇族的神吧?這……」我指了指還如絲縷灰煙的蛇棺:「也是一條蛇,不該歸你管嗎?」

  「誰告訴你神蛇就是神了?」她眨了眨眼,很無所謂的道:「墨修是天地之初有無所化,別說比我媽還早,比創造我媽的女媧都早。」

  她又眨了眨眼:「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的存在很早,可醒得晚。哎……這種東西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她說著,扯了扯我:「你既然知道了,有沒有感覺自己和蛇棺之間有什麼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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