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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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墨修來來去去的,居然還記得我對蛇淫毒沒感覺這件事情。Google搜索

  如果這次不試探出結果,他怕是還要試探。

  蛇淫毒這東西,難道不是中了就會情動嗎?

  難不成還要心動?

  心頭微微發麻,雙腳踩著水,游到他身邊,雙手勾著墨修的脖子。

  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輕笑道:「蛇君是最近想了?嗯?」

  墨修只是抬眼看著我:「你現在笑的時候和隨己當初很像,眼帶魅惑,卻又無情。就好像在完成一件事情,而不是你以前那樣,總是眼神發迷,眼裡的光就像溢出來一樣。」

  他似乎長嘆了一聲:「何悅,你心中,現在沉浸了太多的感情。阿娜和魔蛇的,龍靈和墨修的,甚至……還有何辜對你的。」

  提及何辜,我腦中又開始湧現出何辜那些心聲。

  都是午夜夢回,何辜在心裡擔憂著,一次次的壓抑輕喚「何悅」「何悅」……

  感情這東西,其實和口味一樣,吃過重口味的東西,再吃清粥小菜,多半會沒有滋味了。

  我有些蕭索的嗤笑了一聲,鬆開勾著墨修脖子的手:「蛇君別忘了,何辜斬情絲,還是蛇君你同意的。」

  墨修卻一把摟著我的腰,將我壓了回去,寬大的手掌緊摁著我的後腰。

  手在我心口重重的戳了戳,他很用力,戳得我生痛。

  額頭慢慢湊了過來:「何悅,你現在心裡頭裝著這麼多東西,還有沒有半分跟我之間的情份?」

  我咯咯的笑,笑聲在洗物間迴蕩,夾著石壁上嘩嘩的流水聲。

  連我自己聽著,都感覺有些妖媚。

  迎上墨修的臉,我湊到他唇上吻了吻:「墨修,這個冬天有點長呢。這才多久,發生太多事情了,如你所言,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我該貪戀的。」

  這才幾天,事情跌宕起伏。

  於心鶴懷那個孩子,不過要七天。

  可從我知道她懷了那個孩子,到她生下,中間出了多少事?

  我將於心鶴接入巴山,然後墨修毀了蛇窟,龍岐旭夫妻殺入巴山。

  強行斬了何辜體內的情絲,我被反噬。

  為了阿寶,我追到九峰山,殺了青折,我腦中那個存在出來……

  再到墨修封了巴山,讓我出去修心境。

  直到昨晚,於心鶴才生下那個孩子。

  這七天裡,事情一件接一件,我和墨修再也沒有談過感情。

  是他在九峰山,告訴我,不該貪戀情感。

  也是他,親口在這摩天嶺上,告訴我,他要和風望舒成婚了。

  現在,卻又來問我,心中還有沒有情份。

  我呵呵的笑,伸手摟著墨修的脖子,不時的吻著他,手順著他的背輕輕的摩娑著:「蛇君,是大婚在即,怕以後風少主吃酸,所以想在婚前……嗯?」

  手在他後背掐了掐,我腿慢慢勾起,順著他已然化回的腿,輕輕扭動。

  湊到墨修耳邊:「蛇君如果想的話,可以直接說啊。你和我,又不生份!」

  墨修卻瞥眼看著我,眼裡儘是傷感,沉聲道:「何悅,你真的要入魔了。」

  「神魔本就是一體。成神,入魔,皆在一念之間。蛇君倒是不必為我擔心,我最近心如止水,暫時不會入魔。」我沉眼看著墨修的雙眼。

  裡面倒映著一張熟悉的臉,可神態嫵媚,眼波晃蕩,笑得宛如一條美女蛇。

  我偏了偏頭,裡面那張人臉,也偏了偏。

  心頭有些發沉,卻還是本能的勾唇一笑。

  湊到墨修面前:「真的比以前更美了啊。」

  伸著唇,準備吻墨修。

  可他渾身緊繃,雙手撐著我肩膀,將我推開:「何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春宵苦短,你要回去挖蛇棺,我還要回去帶孩子,總不能兩個都丟給何辜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耽誤時間。」我勾著墨修脖子的手,慢慢往下滑。

  墨修一把抓著我的手,冷聲道:「在你心裡,其實更信任何辜。於心鶴那個孩子,你連抱都不准我抱,看也不讓蒼靈看,卻留給何辜照料。何悅,在你心裡,何辜就這麼值得信任嗎?」

  「何辜,是真的心系蒼生。」我學著墨修以前的樣子,在他臉上蹭了蹭:「不會有取捨,只會以命相護。」

  「至少從頭到尾,他算計過我一次,卻一直處於愧疚之中。」我吻了吻墨修的耳根。

  對著他耳朵吹了口氣:「可蛇君呢?從頭至尾,利用我多少次?瞞了我多少事?蛇君可有過愧疚?」

  「墨修,你認為,你值得我信嗎?」我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亂顫:「你我之間,不過是為了這個孩子。你也過動念頭,想殺了我,和殺了這個孩子的念頭,不是嗎?」

  「你想和風望舒成婚,也是為了生一個孩子,不就是怕……」我咬著墨修的耳垂。

  悄聲道:「怕我腹中這個孩子,為我所用,不受控制,危害蒼生。所以和要風望舒再生一個,相對抑制,對不對?」

  墨修猛的扭頭看著我,他雙眼跳動,鎖魂環那條蛇又開始涌動了:「你知道?」

  「墨修。」我看著他雙唇輕輕抖動,湊過去含住。

  在他唇邊低語:「你在那枚黑蛇玉佩中沉睡這麼多年,是用我的血喚醒你的。你最了解我,而我又何嘗不是最了解你。」

  如果只是為了解開蛇紋典籍,墨修已經搶了,風家就算追出來,可還是妥協了,根本沒必要再聯姻。

  墨修決定與風望舒成婚,是在我殺了青折,那個存在出現了之後。

  當時她說的話,我聽見了,墨修自然也聽見了。

  我腹中這個孩子,雖然是墨修的,可也是蛇棺意識所賦予的生機,能讓蛇棺升龍。

  可蛇棺,卻是由那個存在,指點龍靈造的。

  無論是蛇棺,還是我腹中這個孩子,或是我們這些從蛇棺出來的軀殼,怕都是為她所用。

  墨修,已經在防備著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了。

  怕還和風家還商量過,打掉這個孩子,以絕後患。

  就像青折,在風城見那團黑影從我小腹湧出,更想殺我了。

  墨修雙眼跳動的看著我,自嘲的苦笑:「你果然還一如既往的敏感,多思!我雖然想過,可知道你捨不得,所以不會打掉。」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傷懷。

  我捧著墨修的臉,親了親他:「所以啊,你我既然已經對立,就不要談感情了。」

  伸手摸了摸墨修的臉:「我還得多謝你,寧願賣身給風家,也不願殺了我和這個孩子。」

  墨修抬眼看著我,雙眼跳動,慢慢伸手摸著我的小腹:「她布局極大,算謀人心。這個孩子,是蛇棺……」

  他似乎說不下去了,聲音發哽:「那天你到風城救我,日月無光,連風望舒驅動轉輪都沒用。我怕,一旦出生,我們都控制不住。」

  「所以,你認為你和風望舒生的孩子,就能控制住了?」我盯著墨修,冷呵呵的道:「墨修,兄弟相殘,就算同父異母,也太過傷人心了。」

  「這麼老的戲碼,我不會落在我孩子頭上的。」我湊到墨修面前,咬牙沉聲道:「你和風望舒成婚生子,我不會有意見。」

  「可一旦你們的孩子,打算對我腹中這個孩子動手。墨修!」我與墨修額頭相抵,目光沉沉的落在他瞳孔之內:「就算你掌控蛇棺,我也有辦法,殺了他,護我的孩子周全。」

  墨修的瞳孔里,那環著瞳孔的鎖魂環轉動。

  他猛的伸手勾著我脖子,一把將我拉了下去。

  反身將我壓在石邊,對著我唇狠狠的吻了上來。

  墨修卻死死的壓著我,那件黑袍直接就消失了。

  我身體半泡在冰冷的水中,這次沒有蛇淫毒,沒有任何先兆。

  墨修就這樣將我壓住了。

  我痛得悶哼一聲,卻伸手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兩人重重的相吻,就算聞到血腥味,也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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