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房梁藏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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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自己的血被那石碑上的負屓吸走了,我急忙想鬆手。Google搜索

  可那些負屓似乎死死的纏住了我雙手,帶著鬍鬚的龍首更是努力的往我手腕里鑽。

  這哪是什麼龍子啊,這跟原先鎖骨血蛇沒什麼區別。

  「邪門了,龍子怎麼會吸血!」肖星燁也急了,忙掏出一瓶水,順著石碑就往下澆。

  可水剛澆到碑身上,居然不往下,反倒化成一粒粒的水珠,彈到了空氣中,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肖星燁連忙將瓶子都丟了,雙手掐了個法訣,沉沉的念著咒語。

  我雙腳用力抵著井邊的青石,手努力的想扯開,但那些負屓越來越紅不說,居然纏著我的手往石碑里拉。

  眼看著自己的雙手如同浸入水泥一樣,慢慢沉入了石碑中,我心頭也發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家明明說好撤退的,怎麼留塊這麼古怪的碑。

  肖星燁也越發的急,念著咒語越來越快,所有的水珠化成一道道利箭對著我手腕上的負屓衝去。

  可哪有半點用,負屓本就是雕在石碑上的,就算水怎麼沖都和沖在石頭上沒什麼兩眼。

  眼看我的手就要被拉進石碑里了,卻聽到平地一聲雷響。

  跟著一雙晶瑩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用力一拉。

  原先纏在我手腕上的負屓似乎受到了驚嚇,瞬間就全部退了回去,可碑上的文龍負屓卻依舊染血發紅。

  看上去並不是傳說中雅好斯文的龍子負屓,反倒是什麼吸血妖物。

  「蛇君。」肖星燁這會似乎心有餘悸。

  忙朝墨修道:「這是什麼碑,這麼厲害!」

  我看著自己的手腕,並不見任何傷口,但那碑上的血跡又不是憑空來的。

  轉眼看了看墨修:「幸好你來得及時。」

  所以這塊碑,才是墨修到了井裡,卻不讓人從外面揭蓋救我們的原因?

  「再不來,你就要被拉進碑里困住了。」墨修沉眼看著那塊石碑。

  冷聲道:「風升陵還在耍小心眼。」

  他說著,伸著手就要去搬石碑。

  「蛇君,小心!」肖星燁連忙制止。

  沉聲道:「剛才何悅被負屓纏手,您也看到了。而且這霸下負碑,必定重若萬鈞……」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墨修一隻手放在石碑頂上,跟拎了塊木頭一樣,就將那塊碑給拎了起來,輕輕往旁邊一放。

  「這……」肖星燁舌頭都打著卷,驚訝的看著墨修:「蛇君能手握沉天斧,雖不是龍身,卻強過龍身。」

  他話雖是這麼說,可眼睛卻越發疑惑的看著墨修。

  我聽著他的話,似乎很詫異,墨修一條蛇,為什麼能鎮住龍子。

  心中對於墨修的身份,也再次泛起了嘀咕。

  不過墨修並未在意,而是直接伸手推了一下,將封在困龍井上的封井石給推開,露出一道縫隙。

  剛一挪開,就見一條陰龍蠱的鋼足從邊上探了出來。

  墨修輕輕一點,那條鋼足立馬縮了回去。

  他乾脆一手摁在那塊封井石上,轉眼看了看肖星燁:「引水上來吧。」

  「好。」肖星燁忙將桶放在井邊,念動咒語,不一會就聽到水聲嘩嘩作響,兩道水流順著井沿爬到了木桶里。

  等水滿了,墨修復又將封井石蓋住,拎著那塊碑放在石蓋上。

  見我和肖星燁滿眼都是不解。

  他拍了拍手:「陰龍蠱是地底龍脈被釘死,龍氣生怨所化的。」

  「就算形不成龍脈,它們依舊喜歡汲取地底精氣,輕易不會出來。但現在整個清水鎮水脈都被污染,所以它們也會跑出來。」墨修說到這裡。

  抬眼看了看天:「除了這口井,怕是其他的地底井水,泉水也都是湧出的血水了。」

  肖星燁卻默默的點了點頭,拎著木桶到屋裡去了。

  我轉眼看著墨修:「不是說療傷要一天的嗎?現在傷好了嗎?既然打到水了,要不你再回去休息療傷,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不過是一夜,這麼快就好了?

  而且他後面跟風老對陣,雖說沒有動手,可消耗的精力,比直接動手還要多吧。

  估計是為了救我,還急急來的。

  都吐血了,還是好好休養吧。

  墨修卻瞥眼看著我,輕笑道:「你沒聽過,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傷都好得快一些。」

  我不由的失笑:「不知道蛇君有什麼喜事?」

  碰到的都是些詭異怪事,哪來的喜事。

  墨修卻抿嘴輕笑:「有人向本君求婚,難道不是喜事?」

  他目光轉了轉,看著被封的井口:「難不成,你到了井外面,就忘記了?要到井裡才想得起來!」

  我瞬間感覺,似乎從我回來後,墨修變了條蛇一樣。

  情話也好,葷話也罷,都是張口就來啊。

  正要還嘴,就聽到肖星燁低咳了一聲:「我用術法將黃豆泡好了,不是說要打豆腐嗎,過來幫個忙?」

  我轉眼看了看墨修,見他嘴角還抿著笑。

  突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我和他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這種莫名的情愫卻不知道是什麼。

  低咳了一聲,乾脆直接扯著墨修,跟他一塊到裡面去。

  黃豆泡得正好,只不過用的是石磨,肖星燁沒怎麼推過磨,所以一個人又要喂,又要推的,不太會。

  我正準備幫他餵磨,墨修卻拉了我一把:「人家一個瞎眼的婆婆都能自己做,你一個好好的人,還要人幫忙。」

  肖星燁苦著臉,硬著頭皮推。

  墨修卻拉著我,在屋裡走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看的是這些打豆腐的東西,可墨修卻不停的抬頭看屋頂。

  這種老院子,上面都是木樑,還是蓋瓦的。

  我不由的順著墨修的目光朝上看,除了見到瓦有幾個破洞,其他倒沒什麼。

  不由的開口道:「難道是所謂的無根水?」

  雨水就是無根水,道家很多丹藥就是要用無根水配的。

  難道是那個解了陰龍蠱的毒?

  墨修卻朝我搖了搖頭:「再看吧。」

  肖星燁這會在一邊默默的推著磨,雖說手忙腳亂,卻再也不敢嗆聲了。

  等磨好了豆子,就得用到水了。

  我就去堂屋角落搭的灶邊燒水,墨修似乎就圍著這間堂屋轉悠。

  打豆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肖星燁估計還用了什麼術法,沒一會,我們就燙好了,擠出豆漿,再燒開,兌上石膏粉,就成了豆腐腦,再裝進匣子裡,壓著就行了。

  因為瞎眼婆婆看不見,所有的東西都一直擺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夯土的地面,都擺出了坑了。

  肖星燁上了豆漿後,準備將那口陶缸放在腳邊,方便他拿。

  墨修卻立馬道:「放回原來的位置。」

  肖星燁有點疑惑,我抬頭看了看房梁,朝他打了個眼色。

  肖星燁瞬間明白了,忙將陶缸放在原先擺缸的坑裡。

  等豆漿燒開了,肖星燁直接用術法引著豆漿往陶缸里一引。

  水流涌動,沖涮著調著的石膏粉,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豆漿香。

  墨修卻一直抬眼看著房梁。

  果然隨著空氣中豆漿的香味散發開來,房樑上方有著一個個雪白的東西聚了起來,似乎是一些指甲蓋大小的蜘蛛。

  那些蜘蛛通體雪白得跟豆腐腦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樑上,尾部牽出一根細絲,慢慢低垂著,落到缸子裡,頭一點點的沾著豆漿,似乎吸了一口又一口,等吸飽了,再借著尾部那根蜘蛛絲,又縮回了房樑上方。

  不過眨眼之間,那陶缸上方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細而白的蜘蛛。

  因為顏色和豆漿顏色很像,幾乎融合為一體,眼睛不好的都看不見,更何況是一個瞎了眼的老婆婆。

  我詫異的看著這些蜘蛛吞食著豆漿,隨著它們來來去去,豆漿慢慢的凝結成了豆腐腦,這些蜘蛛似乎也才吃飽了,不再出來。

  肖星燁看著那一缸豆腐,抿了抿嘴:「這豆腐還要吃嗎?」

  「那是什麼蜘蛛?」我抬眼看著房梁。

  扯了扯墨修:「是風家沒發現,還是他們沒有抓?」

  「風家沒有沒發現。」墨修抬眼,看著那根房梁:「這根房梁裡面有東西。你們先走,我上去看看。」

  一般墨修說這種話,就是碰到厲害的東西了。

  可那根房梁不過是一人合抱大小,藏那些喝豆腐的蜘蛛已經很詭異了,怎麼還會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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