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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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將沾了我血的毛巾用艾葉一塊燒了,剛弄好,阿寶就拎了個小塑料桶,搖搖晃晃的出來,還拿了個小塑料鏟子。Google搜索

  遠遠的就朝我呵呵的笑:「蟹蟹……」

  我找了紗布纏住傷口,或許是因為最近兩天折騰得厲害,也可能是剛放過血,有點暈。

  阿寶見我好像很痛苦,踮著小腳,嘟著嘴給我「呼呼」的吹。

  他力氣是大,可吹氣完全不行,氣沒吹出來,口水都濺到我臉上了。

  阿寶卻好像還玩上癮了,嘟著嘴巴「噗噗」的吹著口水。

  「這樣不禮貌!」我點了他小臉蛋一下:「不能吐口水。」

  伸手牽著阿寶,跟秦米婆打了個招呼,就去村頭的小河了。

  阿寶一路都不停的看我,咧著嘴朝我傻笑。

  小河邊放暑假的時候,村裡的小孩很多都出來玩水,人還挺多的。

  各種小孩子都在玩,這邊的小溪沒有被污染,河裡全是小石頭和細砂子,光腳踩著砂子上,水河衝著,人會隨著砂子慢慢下降。

  我現在有點怕人多,就順著河到下游找了個人比較小的地方,阿空最近一直在玩水,所以很會玩了。

  我本來打算幫忙的,他卻拉著我包著紗布的手,朝我搖頭:「不,不……呼呼,痛……」

  估計是讓我不要沾水,我也就只用右手幫他拎著桶子。

  玩得正開心,就見溪邊有幾個小孩子順著河堤跑下來,先是看著我們竊竊私語。

  跟著不知道是誰先朝水裡丟了個石頭:「怪物!打怪物。」

  「蛇女和棺材子,打他們。」

  「他還是個男的生的呢,他媽就是個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

  那些小孩子一經起鬨,立馬岸邊撿石頭不停的丟我們。

  石頭不大,卻不停的往我們身邊落。

  「嗨!」我沉喝一聲,伸手想去抱阿寶。

  阿寶卻展開雙手,護在我身前,對著那些小孩呲牙。

  「怪物!」小孩子們砸得更凶了。

  我忙轉身將阿寶抱住,朝小孩子大吼道:「你們是哪家的孩子,信不信我叫村長去找你們爸媽。」

  可這些小孩子哪會怕什麼,還在丟,一塊石頭落在我取了帽子的光頭上。

  他們還呵呵的笑:「打光頭,打光頭。」

  阿寶「嗤」的一聲大叫,直接從我懷裡撲了出來,四肢著地,在水中噗嗤就朝著那些小孩子撲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阿寶的樣子太過嚇人,那些小孩子「哇」的一下全都跑了。

  阿寶也沒有再追,只是對著他們「嗤」「嗤」的叫了幾聲,跟著轉身看著我。

  見我沉眼看著他,露出委屈的表情,這才晃悠悠的站起來,然後走到我面前。

  抱著我的腿,抬眼看著我,亮油油的眼睛裡似乎蓄著水光:「阿媽……」

  我不准他四肢走路,以前呵斥過他,這會估計怕我罵他。

  「阿寶,乖!沒事。」我伸手抱著他,笑了笑:「沒事的。這次是為了保護自己,沒事的。但平時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呼呼。」阿寶卻捧著我的頭,對著被石頭砸過的地方,「噗噗」的吹氣。

  依舊是噗出的口水,不過落在頭上,還有點微微的暖意。

  我沉眼看著阿寶,右手點了些水,對著他臉彈了一下。

  水落在他臉上,阿寶先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撩著水往我身上撲。

  怕再有小孩子過來,我帶著阿寶順著河水慢慢往下走,路上還抓了些小魚小泥鰍。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到秦米婆家的時候,就見村長居然也在,正在和秦米婆說什麼。

  見我們回來,看了看阿寶,然後朝我道:「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你別讓阿寶嚇他們。」

  「小孩子肯定沒有壞心眼。」我抱著阿寶,捂著他的耳朵:「小孩不懂事,哪知道什麼蛇女啊,棺材子啊,陰陽人啊……」

  村長臉色慢慢變了,朝秦米婆看了看:「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米婆只是低笑,等村長走後,看了一眼我們的小桶。

  朝阿寶笑道:「喲!我們阿寶真能幹,抓了這麼多魚啊……」

  阿寶立馬咧嘴笑:「鰍鰍……」

  伸手就抓了一條泥鰍,開心的往秦米婆面前送,又甩了秦米婆一臉的水。

  她最近不咳了,所以做飯都是她來。

  那些小河魚、螃蟹的收拾起來,炒著吃,阿寶現在能吃點排骨啊,筒子骨湯了。

  吃完飯,我本來打算洗碗的,秦米婆指了指我手上的傷口:「去陪阿寶玩吧,我削了個陀螺,抽的那種……」

  抽的陀螺其實挺好玩的,阿寶眼力勁也好,力氣也大,抽得准,陀螺幾乎不會停。

  倒是我,不會放就算了,阿寶放好了,我一抽准倒,惹得他拍手笑,然後教我玩。

  等秦米婆洗完碗,坐在屋檐下,和我一塊看阿寶抽陀螺:「現在還剩兩具邪棺,如果全部找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找齊了,就好了。」我換著手上的紗布,朝她低笑:「梁雪說這八具邪棺都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我其實沒發現有什麼作用。可能找齊了就知道了……」

  「那找齊了,你會毀掉邪棺嗎?」秦米婆接過我扯著的紗布,幫我紮起來:「畢竟黑戾入體,你可能比浮千更麻煩。」

  說到浮千,她似乎有點害怕的抖了一下。

  「看蛇君吧。」我看著她將紗布紮好,無論是鬆緊,還是樣子,都比我自己扎得好看。

  朝她晃了晃手:「謝謝。」

  秦米婆只是看著我低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朝我道:「我該謝謝你。」

  我不知道她謝什麼,可她卻朝我低笑。

  她有很多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想再問。

  就這樣坐著,看阿寶抽陀螺,她閒不住,就教我抽繩子。

  又跟我講一些問米的事情:「我們秦家絕後了。」

  秦米婆說到這個,似乎有點唏噓:「你學點算點吧,留點希望也好。」

  其實這種口口相傳的東西,傳承起來完全靠悟性。

  接下來幾天,墨修他們可能都在整理那些邪棺,所以並沒有來找我。

  我就帶著阿寶玩,秦米婆似乎也看開了,最先都不讓我學問米,現在卻趁著我們吃飯啊什麼的,跟我說一些東西。

  「你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啊?」我隱約感覺秦米婆有點不對勁。

  看了一眼她放藥的地方:「要不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反正現在我們也不缺錢,也沒什麼事。」

  她肺結核很嚴重了,咳得厲害,最近卻沒咳了,難道是迴光返照?

  「別咒我。」秦米婆瞪了我一眼,把阿寶啃得乾淨的筒子骨給拿開,拿了一塊新的給他:「你能看開,我就不能?」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這樣了吧。

  等過了八月,我那瓶蛇酒泡了一個月了,倒了半瓶給那些人嘗了一下。

  按理說蛇酒至少得泡幾年,可這些人嘗了,說就是這個味。

  我開始還不信,又讓秦米婆幫我聯繫了幾個常年喝蛇酒的嘗了嘗,都說對了味。

  這就讓我不由的感覺奇怪了,尤其是看著那條泡在蛇酒里還活著的蛇。

  原先沒有蛇,所以蛇酒就怎麼都不對。

  這放了條蛇,就對了?

  所以蛇酒還是得有蛇?還是蛇被酒和藥一泡,泡出了什麼?

  我又在一個悶熱的晚上,拿手電在村裡的河裡找了條蛇在河水裡喝水的蛇,準備再泡了一瓶蛇酒試試。

  只是等我拎著蛇回去的時候,就見很久都沒有找我的墨修,正坐在屋檐前,好像沉眼看著天色。

  我拎著蛇皮袋,那條蛇還在扭動,看著他不由有些心虛。

  畢竟他也是蛇,當著他的面泡蛇酒,好像有點不好的意思……

  「蛇君有事嗎?」我將蛇皮袋壓在凳子下面。

  拿出桶,倒了些高度白酒,然後再抓出蛇,捏著七寸直接就泡在高度白酒中,然後慢慢的搓著蛇皮。

  泡蛇酒得先將蛇鱗洗乾淨,要不真的就是泡個了洗澡水了……

  墨修沉眼看著我用力搓著蛇,往屋裡看了看:「阿寶睡了?」

  「嗯。」我一邊搓著蛇皮,一邊看著墨修:「是要找第七具邪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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