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刻意提到阿乖一旦融合太一神魂,送入真身就會完全迷失自我,其實意思就是阿乖會消失。記住本站域名
我不知道她這是好心提醒我,還是逼我放棄。
但現在這件事情,僵持在這裡,已經不得不做了。
華胥沉浸幾萬年,在這下面做了多少事情,雖說也害了不少人,可沒有她,這地界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
可原主說得也沒錯,如若不復活太一,我們又能活多久。
她們在天禁之上,能應對那些想侵占地界生機,想掠食地界生物的外來之物多久?
只要華胥願意,那我們也算談攏了。
我們離開的時候,華胥也沒有阻攔,只是坐在長桌前,抬眼看著我們,目光掃過從一進來,就一直沒有說話,也和玄老一樣,當自己不存在的應龍。
那眼神和當初風望舒一樣,明明只是一眼,可看上去卻好像裡面包含著千言萬語。
我對華胥沒多少了解,倒是她附在別人身體裡,我見過幾次。
總感覺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人時,不太安全。
連忙轉身擋在她和應龍中間,盯著她道:「還有事嗎?」
華胥只是摸了摸風望舒的臉:「知道我為什麼寧願用她的身體,也不願造一張跟你們一樣的臉嗎?」
「你不願意自己再處於天禁的影響之下。」我瞥著風望舒那張清淡如月的臉,實在不想再看了。
華胥只是呵呵的笑,朝我揮了揮手道:「那我等你消息。上次你一意孤行,滅世、殺親,就為了復活他。」
「這種事情,我們不論對錯,畢竟那時你為神為母,生殺予奪,都在於你。」華胥眼睛沉了沉,一雙眼睛好像半含著幽光:「可這次,你糾結所有人做出了這個決定,希望不再是錯的。」
我只是「嗯」了一聲,轉身和墨修離開,卻感覺有點無奈。
對於我和原主,她們有時分得清,有時又分不清。
其實說到底,就是內心的矛盾。
她們對原主還有感情,打心底里不願意把不好的情緒附加到原主身上,所以就全部遷移到了我身上。
等出了玄龜殼,到了外面,於心眉她們立馬湊了上來,問我們和談怎麼樣。
我瞥眼看著墨修,讓他引著神念,把和談的內容告訴大家,拉著應龍到一邊:「華胥是不是用神念跟你說了什麼?」
我們這麼多人去和談,其實就是人多壯膽,看著熱鬧。
可應龍是完全不同的,她是華胥點明要她去的。
最後她沉眼看著應龍的時候,沒有說話,可在她的地盤,如果用的神念呢?
現在墨修用神念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到神念的波動了。
「沒有。」應龍朝我笑了笑,輕聲道:「估計就是想看看我吧。」
她這明顯就是有所隱瞞,可我想到上次逼她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問。
那邊墨修已經和何壽他們商量好了,留下何壽、何苦、何極在風城帶著眾人依舊守城。
我們和后土去問天宗,帶出阿乖。
再由我和墨修,帶阿乖去南墟,引那條太一殘魂所化的有無之蛇進入阿乖的身體裡。
而后土,就在這風城,直衝天禁,將我們商量的結果告訴她,讓她就在風城打開天禁,讓華胥和玄老,以那個玄龜殼帶著那些她創造的東西,脫離地界,衝出天禁,直入天界。
這就等於,讓華胥創造的那些殺傷力強的東西,撤離地界!
一經商量好,我們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
阿寶突然叫住了我:「阿媽。」
他握著斬龍劍,眼睛油亮油亮的看著我:「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會墨修的蛇身收了起來,第一防線就是阿寶所帶的蛇娃,這會他小小的身子和何苦一起,站在最靠近華胥之淵的地方。
我引著飄帶,到他身邊,摸著他的小腦袋:「我們去抱了阿乖,馬上就回來的。你要在這裡帶著蛇娃,守著那些小地母,只有你帶領蛇娃,才能對付她們。」
「等你們帶來了阿乖,我和你們一起去天上!」阿寶握著斬龍劍,朝我道:「你們答應華胥一起去,我也要一起。這些蛇娃都能對付小地母了,那我也可以的。」
阿寶嘟囔著嘴,眼裡全是堅持:「我們一家人,都要一起去。」
如果我和墨修,還有阿乖都去了,留阿寶一個人在下面,確實相當於拋棄了他。
「好。」我摸著阿寶的頭,朝他笑了笑。
墨修摟著我,也摸了摸他的臉。
旁邊的於心眉和沉青他們都沉眼看著我和墨修,好像要說什麼,最終都吞了回去。
剛才華胥之淵出來的東西,他們都看到了。
不說其他的,光是一個小地母,就已經能風家幾百中層都對付不了。
更何況密密麻麻的小地母,還有那些能吐出歸源之毒的水蛭蛇娃了。
如若開戰,就算最後,我們能贏,得損失多少?
只是初戰,蛇娃的聲波還能控制在精準攻擊,一旦殺到性起,它們也會開始無差別攻擊的。
現在的蛇娃,不再是以前那些才生出來時的了。
這成千上萬的蛇娃,同時尖叫,聲波衝擊,會有多少人瞬間化成血霧。
就算隔得再遠,不會化成血霧,也會因為聲波而重傷。
能到這裡的,都是聰明的,知道我和墨修陪同,帶華胥她們全部撤離地界,對整個地界都是最好的。
所以我和墨修只是朝他們笑了笑,就和后土一起先前往問天宗。
就在我們走前,原本說好留守風城的何壽,就又急急的叫住了我們。
這次他不是找我和墨修,而是看著后土:「如果順利的話,你們是不是也會和華胥一起離開。」
后土頷首:「嗯。」
「那走前,你可以告訴我,阿問在哪裡嗎?」何壽看著后土,輕聲道:「你現在還是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證明阿問這顆心,還沒有歸於你身,你把他放哪去了?」
「你等下就知道了。」后土只是朝何壽笑了笑,眼睛眯了眯道:「他叫阿問啊,一直都是他在問,卻沒有結果。但這次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干涉他。」
說著,她也沒有再理會何壽,驅著沐七就去了問天宗的方向。
「阿問能有什麼選擇?」何壽瞥眼看著我,沉聲道:「我感覺阿問沒有出來,那就是還在問天宗,她為什麼不把阿問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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