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 立投名狀

  墨修聽我問及和風望舒所立的字據,臉色也是一沉,苦笑道:「當時就是怕風望舒對於後面的事情反悔,所以就立了。Google搜索」

  「嗯?」我點了點頭,朝墨修勾了勾手:「寫了什麼,看看?」

  風望舒倒是提過,和墨修談不過是假成婚,各取所需。

  可如果墨修真的和她成了婚,又有這字據,說不定就是走先婚後愛的戲碼。

  或許風望舒就是有這樣的自信,才會同意墨修立下字據的。

  畢竟當時風家何止是幫助我們啊,簡直是我們的上級,所有事情幾乎都是由風家主導。

  風望舒是風家少主,實力強,長相皎潔如月,如果她願意,我都感覺和她相處很舒服的,更何況是個男性。

  墨修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不想拿出來?」我一時也有點疑惑了,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藏的。

  不過想著有這樣的字據,墨修一直都沒有提到過,想來也是怕丟了風望舒的面子。

  「我以前只是蛇影,本來那字據就藏在身上蛇鱗,後來事情多了,這東西原先也就是隨口一提,想著到某些特定的時候拿出來的,我也沒太在意。」墨修臉上儘是苦色。

  看著我直接將袖子扯給我看:「後來我又是融合殘骨

  ,有了真身;又是入西歸被弱水泡著,還從南墟歸來,那張紙,什麼時候不見的,我都不知道。」

  我聽著好像也有點道理,只是嗤笑了一聲。

  看了看他袖兜里的蛇紋典籍,伸手將他衣袖拍了一下:「沒事。」

  他說的特定時候,就是風望舒再三追問的時候吧。

  墨修見我不信,直接拉著我拍衣袖的手:「你可以看我記憶。」

  可這記憶比較靠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其實對於墨修和風望舒當初在清水鎮挖蛇棺時,到底做了什麼,我還是挺好奇的。

  那時我在巴山,他們倆在清水鎮,天天在一起。

  後來墨修去巴山,風望舒還跟著去了,當時確實有點扎心。

  「你……」墨修先是沉吸了口氣,跟著我感覺腦袋一沉,一縷記憶就朝我湧來。

  這是很快的畫面,一閃而過。

  大概就是墨修那時候在清水鎮,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洞府,研究著蛇紋。

  根本就沒有風望舒的影子,一直到他離開清水鎮,打算去巴山的時候,風望舒就跟了上來。

  我正想細看,就聽到應龍爽朗的笑聲傳來。

  忙沉了沉神,將這段壓了過去。

  一轉頭,就見應龍抱著兩罈子酒,到了我們身後

  。

  直接朝我走了過來,遞了一罈子給我:「恭喜。」

  她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看墨修。

  我抱著酒罈,跟她碰了一下:「多謝。」

  這酒並不是何苦喝的那種果子酒,似乎就是普通的甜米酒,入嘴還挺好喝的。

  我抿了一口,應龍卻大灌了兩口。

  盯著清水鎮裡面的阿熵:「聽說是玄老將她困住的,怎麼困住的?好像就是將她的頭髮,扎在哪裡啊。」

  我也搖了搖頭,對這個真的沒有了解到。

  可跟著就想到了應龍為什麼這麼問了。

  扭頭看了應龍一眼,她捧著酒罈,朝我懷裡的碰了一下:「這大概才是他的目的吧。」

  我扭頭看向墨修,他也朝我點了點頭:「是。只是剛才,后土特意提及風望舒要殺你,讓你分了心,所以你沒有注意到。」

  所以他們都知道要將清水鎮裡面被困的阿熵,留給后土。

  也是聽明白后土那句話的意思了吧!

  阿熵的黑髮,能吸食生機,更甚至比我黑髮更強一些。

  玄老與阿熵纏鬥,從我的角度上看,就是被阿熵的黑髮捲住,在裡面用火燒,似乎並沒有燒斷。

  但他是怎麼困住阿熵的,是用什麼定住阿熵的黑髮,讓阿熵逃不掉的?

  難道

  阿熵,連斷髮逃離都不行嗎?

  這份禮,是玄老在給我和后土敲警鐘。

  他能輕而易舉的困住阿熵,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困住我和后土。

  那玄玉圖卻是一個餌,釣出阿熵;同時也告訴我們,他也是有來頭的。

  這些大佬做事,都有深意啊。

  我不由的捧著罈子,喝了一口米酒。

  扭頭看向墨修:「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

  「這種事情,都是左右逢源,神念傳達解釋太繁瑣;用言語表達,又太複雜。你能看明白,自然就明白了。不能看明白,說破了,你也不一定能把握住這其中的精髓。」墨修有點遺憾的看著我。

  那樣子,和當初何壽抱怨我智商不夠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不由的沉吸了口氣,抱著罈子,和應龍碰了一下:「那些玄門中人,都看明白了嗎?」

  「他們只能看到黑髮未曾遮掩的地方,所以不知道阿熵具體是怎麼被困的。」應龍跟我碰著罈子,朝我輕聲道:「上半場搶婚鬧事,已經解決了,下半場你打算怎麼辦?」

  應龍說著,抱著罈子,朝外面那參加宴席的玄門中人點了點,輕聲道:「雖然他們看著風望舒被你吸食掉了生機,但玄門眾多且雜,還有著那些

  新興的教派,他們明顯是由華胥和先天之民掌控著的,你打算怎麼辦?」

  這才是這場宴會的重點。

  我捧著罈子,想著自己智商不夠,所以很誠懇的看著應龍:「你認為我該怎麼辦?」

  應龍晃著酒罈子,朝我道:「聽說巴山有一種毒叫源生,入人體後,生生不息,必須要特定的巫術,存封於骨中,才能不受源生侵蝕之痛。」

  她說著,目光閃了閃,不再看我,而是盯著罈子里的酒水:「你中過源生之毒,也知道是什麼感覺。」

  「既然他們要靠你們庇護,想應戰華胥之淵,自然也要有個投名狀的。」應龍說完,才抬頭看著我,輕聲道:「不過源生之毒太過陰狠,西歸的人面何羅,也可以。」

  她雖然直接給出了兩種選擇。

  源生之毒我中過,深知其害,而且我現在也沒有,更不知道怎麼解。

  人面何羅,何辜就有一隻母蟲,可以孵化出子蟲,而且由何辜掌控。

  西歸裡面,也有無數的人面何羅。

  而且人面何羅入體,受掌控的話,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就像當初清水鎮那些居民,都身帶蟲卵,卻與常人無異,不痛不癢,卻又血脈相傳。

  所以應龍給我的選擇,就是人面何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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