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外,無名荒谷。閱讀
呂義和黃蓉二人攜手而游,站在獨孤求敗曾經隱居過的山洞裡,仰起頭看著獨孤求敗生前所留石刻。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抬起頭看著這三行入石極深的字跡,黃蓉心中對於獨孤求敗縱橫江湖一生,唯求一敗的霸氣再度有了領教。
而在這時,跟隨二人一同前來的大雕則是看著面前的墳冢悲鳴起來,至於傻姑此刻則是抓起了山洞內石碗自娛自樂起來。
「弟子黃蓉拜見師父!」
身為獨孤九劍的傳人,看著山洞內的墳冢,黃蓉則是異常恭敬地磕頭行禮。
獨孤九劍何其精妙,黃蓉有幸學得了這套劍法,自然便成了獨孤求敗的隔代傳人,如今見到獨孤求敗墳冢,當然要俯身下拜以示尊敬。
待到黃蓉向獨孤求敗的墳冢行禮過後,呂義二人瞻仰了一番獨孤求敗的故居後,很快又走出了山洞。
「蓉兒,你可知我功力為何增長如此之快?」
看著正在打量山谷四周的黃蓉,呂義卻是忽然反問起來。
還未等黃蓉反應過來,呂義牽著她的手出現在自己離開特地挖出的蛇窟旁。
「義哥哥,這些難道佛經中曾記載過的菩斯曲蛇?」
本來還有些詫異的黃蓉,看著蛇窟里通體金黃,頭上長著肉角的異蛇,似乎好似明白了什麼。
「不錯,正是菩斯曲蛇,這菩斯曲蛇蛇膽乃是大補之物,雕兄和我正是由於服用了蛇膽的緣故,功力這才會增長這般迅速!」
看著蛇窟比他離開前體型增長不少的菩斯曲蛇,呂義點點頭解釋起來。
黃蓉飽讀詩書,自然知曉佛經中菩斯曲蛇的典故,為此呂義並不感到驚奇,只是這菩斯曲蛇的妙用,恐怕這世上卻無人所知。
「可惜我不通藥理,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若是岳父大人在此,肯定能佐以其他藥材將這蛇膽之效提高!」
看著蛇窟內的菩斯曲蛇,呂義則是微微搖頭。
黃藥師能配九花玉露丸這等療傷聖藥,想必這菩斯曲蛇也難不住他。
「義哥哥,此事又有何難,待到他日見到我爹直接請他出手就行了!」
說話間,黃蓉身形已是靠在了呂義肩膀。
「這菩斯曲蛇蛇膽不僅能增長內力,服用後氣力亦可大增,蓉兒你身為女子,力氣不如男兒,日後可要多吃這菩斯曲蛇!」
明白黃蓉習武缺乏恆心,呂義故而便提起了此事。
「義哥哥……」
聽到呂義竟願將這般珍稀的東西分給她,黃蓉自然是心中一暖。
「不過義哥哥你近日來廣發英雄帖,想必那時肯定少不了強敵登門,所以這蛇膽還是義哥哥你先服用吧!」
明白呂義的好心,可是黃蓉卻是不禁想起了呂義這段時間要銳金旗兄弟向江湖廣發英雄貼,邀請他們來年臘月初八在這襄陽城共赴這英雄大會,故而便搖頭道。
「蓉兒你不必為我擔心,這蛇膽如今與我並無大用,況且就算無蛇膽相助,這天下間除去七公這般高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我分毫!」
聽到黃蓉婉拒後,呂義則是神色一正再次解釋起來。
九陽神功和其他內功不同,小成不難,可想要練至大成之境,除非機緣巧合,旁人根本無法窺探其門徑。
除去創出這門內功的斗酒僧外,後世也只有張無忌一人練至大成。
而張無忌能將這九陽神功練至大成境界,則是機緣巧合之下,被圓真的幻陰指所傷的他本能運起九陽神功來抵抗。
原來張無忌修習九陽真經數年,雖然得窺天下最上乘武學的秘奧,但以未經明師指點,只是自行暗中摸索,體內積蓄的九陽真氣越儲越多,卻不會導引運用以打破最後一個大關。本來不加引發,倒也罷了。
而偏偏那幻陰指又是武林中最為陰毒的功法,一經加體,猶如在一桶火藥上點燃了藥引。偏生他又身處乾坤一氣袋中,激發了的九陽真氣無處宣洩,反過來又向他身上衝激。
而這大布袋內真氣充沛,等於數十位高手各出真力,同時按摩擠逼他周身數百處穴道,這才助他內外真氣激盪,突破周身數十玄關。
只是待到張無忌機緣巧合之下將這九陽神功練至大成後,這「乾坤一氣袋」也當場炸裂開來化作烏有。
而沒了這乾坤一氣袋,呂義縱然吃再多蛇膽亦不過是徒增內力而已。
這九陽神功博大精深不假,可一旦突破不到大成之境,所遇強敵若是苦戰,就會因劇烈戰鬥後容易泄氣過度而死!
內力強如覺遠大師,也是因此而死!
故而呂義一直心有顧慮!
缺少了乾坤一氣袋,呂義自然不能走那捷徑,不過捷徑走不得,不代表其他走不通。
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終南山中的古墓有重陽真人所贈寒玉床,寒玉玉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坐臥其上,心火自清,練功時盡可勇猛精進。
想必此物也可助自己一臂之力,想到此處,呂義心中隨之大定。
……
半月之後,遠在衢州的光明左使,這時也終於聽到江湖上傳來的消息。
「銳金旗竟敢私下擁立教主?」
聽到銳金旗擁立的新任教主,並借用明教之名開始廣邀天下群雄了,酒樓內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影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掌就震碎了面前的桌子。
他與光明右使爭奪教主長達數十年,今日居然被五行旗的後輩搶先了一步,心中如何不怒。
……
三清山,玉京峰。
玉京峰,為三清山第一高峰。
峰頂有大巉岩突出,東側巉岩上刻有「玉京峰」三個楷書大字。中間有一刻有棋盤的方石,相傳太上老君常與眾仙在此下棋。
而在這好似棋盤的方石旁,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則是靜坐在此。
半響過後,忽然見到從山下走上來一名行色匆匆的人影,神色凝重的他,好似有什麼重要大事稟告。
待到他附耳說完後,這名靜坐在棋盤方石旁的青袍男子眉頭不禁皺起。
「什麼,莊天行竟敢這般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