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普天同慶,正好周六,連著周日休息兩天。
紅星院中院,何雨柱家,今天是好幾桌人。何雨水挺著肚子,崔永興帶著倆娃,來過國慶。二舅哥孫樹錦一家五口,從隔壁也來湊熱鬧。住韓家院的林慶安帶著姚美琴也來了。再加上自家兩大三小,一大爺倆口子。這不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林慶安幫著師傅何雨柱一起在廚房裡忙,也好在倆大鍋土灶,又是自來水在房內,做兩桌菜,那就是手到擒來。一個多個鐘點,就全部完工,開始造。小朋友今天何雨柱去胡同口供銷社搬了一木筐箱裝的24瓶橘子汽水,使勁喝都有餘。大人這邊提了一壇50斤裝的牛欄山,隨意。
秋秋儼然有當孩子王的潛質,把幾個小點的給領導了,成為分配汽水的大姐大。幸虧有孫愛蓮在旁幫忙,不然還打不開汽水瓶蓋,鬧哄哄的開心胡鬧,最後還是林慶安和姚美琴主動換桌去了那邊,秋秋才失去了絕對領導權。
易中海反正挺高興,何雨柱把養老切切實實的執行了,也沒怎麼用他的錢,他只能買東西補貼家裡用度。徒弟孫樹錦也挺孝順,經常過來噓寒問暖的,仔細想來他比其他幾個徒弟,比如賈東旭那可強太多了,再有一段時間積累,孫樹錦就可以考五級工了,確實考級越上去越難。
何雨柱在和崔永興碰杯後,才聊起工作的事兒,知道崔永興都升所長了,連連恭喜。確實何雨柱對妹夫還是沒太多關注,畢竟人家家庭背景也夠殷實,不需要何雨柱去扶持,何雨柱也就逢年過節去給雨水送點物資。離的稍遠就是有點不便,城東城西的,家裡孩子就夠他忙活的了。
現在雨水懷三胎了,挺好。有兒女防身,在婆家不至於太受欺負了,底氣十足。
何雨柱看林慶安和姚美琴樣子好像真是成了,就對姚珍說「二嫂,沒想到給你個工位,你卻給自己侄女挑了姑爺了。我看可以通知老爺子,年前辦喜事了。二舅哥,可以哈,來來,我敬你們兩口子一杯酒,祝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送雨水一家出門,一直送到上公交車才回來。居然碰到許大茂帶著放映機設備箱子回家。
「呦,許大茂同志,你可真夠敬業的哈。國慶前夕,送精神食糧慰問鄉親們,這我必須向你致敬。吃了嗎?餓著呢?有啥好特產拿出來瞜瞜,以物易物,我給你端菜端饅頭。」
「屁也沒有,傻柱,你牛行吧。來,幫著抬下車屁股。」
何雨柱還是很配合。車后座確實比較重。
「許大茂,哥們夠意思吧?」
「謝了啊,傻柱。」
何雨柱也沒聲響,心裡回憶著腦海的影像:真是調了個了,以前傻柱受罪,慘死橋洞,現在傻柱人丁興旺,小嬌妻在懷,一派勢頭強勁的樣式。再看許大茂,儼然往孤寡老人發展了。心裡偷樂:傻茂,總有你哭的那一天,到時把你上輩子恩情給了了。
難得秋秋嗓門大,也有好處,居然被選上紅星小學的合唱團,周日還得去學校參加排練呢。
何雨柱一早就帶著秋秋去學校。
「秋秋,你們唱啥歌,幾個人唱呀?」
「排兩首歌呢:我愛北京天安門,和紅星歌。爸爸,你會嗎?可好聽了」
」能不會嗎,天天喇叭里放著,聽多了就會了,要不,咱練練?」
」行啊,我起頭,紅星閃閃,放光芒,預備起:
紅星閃閃放光彩,紅星燦燦暖胸懷,
紅星是咱工農的心,黨的光輝照萬代。
紅星是咱工農的心,黨的光輝照萬代。
……
上班後,接待中心還是收到了楊廠長的電話,8號晚上幫辦公室主任女兒辦婚禮,七桌人,其中有兩桌是軋鋼廠的幹部,包括楊振華。何雨柱心裡有所不快,讓中心副主任袁偉民去廠里辦公室主任問清楚具體物資準備和相關事項。結果袁偉民回來給何雨柱匯報說,讓中心準備所有東西。
何雨柱在辦公室,點了煙喝著茶沉思了很久,才搖了電話。
「楊廠長,關於辦公室龔主任女兒婚禮的事情,我想向你匯報一下,我剛讓袁偉民去問龔主任具體事宜,袁副主任回來對我說,龔主任讓接待中心準備所有物資,廠長,這事你知不知情的?」
「小何,這事我知道,龔主任和我打包票說你個人就能解決豬肉,雞肉等物資,都不需要廠里安排。是不是這樣?」
何雨柱一聽,差點就拍桌子,可是不能。他還是耐心的回覆楊振華:「廠長,你覺得我有那個能耐嗎?我既不是糧食局局長,也不是肉聯廠廠長,更不是養殖場場長,我是沒這個能耐的,我有這能耐,我還不上天。廠長,我請你轉好龔主任,如果要來中心辦事,請他備好糧票,肉-菜,自己定菜單,我們按照菜單炒菜。其他的程序,我們都不是太懂,讓他自己安排。那其他沒事匯報了,我就掛了。廠長,再見。」
毫不客氣掛了電話。
這是辦公室主任想找事兒的節奏,哼哼,那我當麵團捏吶。行啊,那就試試。
又搖了電話「請問是紅星廠後勤處,我找吳副處啊,哦,你就是啊,對,我找你。啊,我是誰?我是接待中心何雨柱啊,哈哈,吳處,不開玩笑,不開玩笑,這樣,忙嗎?中午過來接待中心,咱喝一杯?行啊,那我等你。好嘞,一定給你泡好茶,今兒我這有西湖龍井雨前雀舌,味道絕對好。好,我等你。」
吳副處很快就過來了,何雨柱當面現泡茶。
「何主任,你這誠意呢?到了才泡茶?」
「吳處,吳哥,這我得說你了,我啊那是去茶葉店買茶的時候,請教了師傅才知道,這綠茶啊,尤其是明前的,雨前的,茶葉比較嬌嫩,沖泡不能用開水,要用擱一會的開水,說溫度差不多,80度就可以了,然後現泡,擱一小會,聞聞,然後熱飲,才有滋味,這不我就給你現泡,這才叫尊重,才是滿滿的誠意。」
「可以啊,這接待中心主任,學了個全乎。」
「吳處,來,坐,現在條件比原來好,看看,沙發,真夠洋氣的。咱們先享受下軟沙發,雨前茶,大前門,聊會天,待會我親自下廚:熘肝尖,爆肚兒,蒜泥架豆,花生米,牛欄山陳釀。十分鐘就能搞定。不行讓你侄兒做,他現在手藝還不錯的。怎麼樣,做弟弟的夠意思吧!」
「我說不過你,你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