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樹錦最近春風得意，前年生個兒子學毅，前幾天媳婦在街道辦早點攤幹活時有點噁心，一查：又懷上了。
今天廠里各技術工種考核，孫樹錦在易中海的精心培養下，成功通過三級鉗工考核。真的確實雙喜臨門。趕緊去小食堂告訴何雨柱「妹夫，今兒在你那院，幫著哥給弄個席，一來慶祝你二嫂懷孕，二來主要是感謝我師傅精心教導，今天通過三級考。三來好長時間沒見我妹了，你說也怪。這現在離的也不遠，還見不上面。真的是。」
從兜里想掏錢，一看只有一塊。
「妹夫，你給整10錢的席面，晚上過去，我給你錢，現在兜里只有一塊。」
「二舅哥，嫂子把你管的有點緊。」笑著說。
「還行，吧。你看幾個人兜里隨時有一塊錢的。」
「也是，那是還行。算了，明天晚上啊，後天休息。算妹夫恭喜你又升工級是又升人級的，我請，咱哥倆也好久沒喝了不是。晚上回去告訴二嫂，讓她明天下午放學後帶著愛蓮和學毅早點過去，好陪著紅葉和佑椿一起耍一耍，我會早點接紅葉回去，準備席面的，保證讓你滿意就行。」
「那妹夫您破費了。」
「誰讓你是我二舅哥，一家人不是。我沒錢朝你借，你不得也得借不是。就這麼說定了。明晚上我和一大爺就說是你掏錢請他，就完事了。怎麼樣，咱這妹夫當的是不是很靠譜？」
「沒說的，那我先去車間了。」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走了。
何雨柱抽著煙，喝著茶，查看了空間內物資，盤算下明兒做啥菜。看見一堆羊皮在那邊堆著。哦，原來還有這麼多好東西在這呢，忘了忘了，那去宋師傅這跑一趟，做幾件羊皮襖子，給一大爺一大媽養老也得有誠意不是。
中飯後，何雨柱開溜，直接去了裕豐皮革店。
門開著，堂店沒人。何雨柱熟門熟路掀了帘子進到後院。「宋師傅，宋師傅在屋嗎？」
出來一後生，「我爹不在，去手工聯合社報帳去了。你是？」
「哦，你是宋師傅的兒子，我和你爹很熟的。這不，這一蛇皮袋五張羊皮子想讓宋師傅做成羊皮襖子，縫製五件，尺寸大致就是三件一米六高的女性，兩件一米七五左右男性的。看看多少錢？」
「每件7塊五，短的4尺布票，長的5尺，共計37塊五，外加22尺布票。到前面我給你開票，一些月後取貨。」
「好嘞。」
何雨柱付了錢票，拿了收據。往外出，正碰上老宋迴轉。
「宋師傅，好久不見了，身體可好？」
「哎呀，何同志，怠慢怠慢，快進去再坐會，我還真有事找您吶。可不知道去哪找。」
「嗨，去紅星軋鋼廠找我就得，後勤部膳食科，何雨柱，再不行打聽傻柱，一準能找到。我事兒辦完了，不坐了？你有事？」
「嗨，其實也不是事兒，進去說進去說。」拉著何雨柱就往裡讓，端了凳子讓何雨柱坐下。悄默聲的說道，「我是覺得你是不是有毛皮路子，想掃聽掃聽。有的話我可以找你定一些。」
何雨柱知道他估計是私下購買，不走公家帳，「你要多沒有，少量可以，百來張山羊皮我能弄到，狐狸皮，豹子皮沒有，說句實話，有也不賣。」
「山羊皮真有？可以，能有這麼多？我是想要。可以嗎？不急的。」
「可以啊，每次去拿個十，二十張，應該問題不大。就是時間上不能確定，一周內能搞到。宋師傅想自己做點？」
「也不瞞你，日子不好過，光拿死工資養不活人，一大家子就一個人工資，養家困難。這不，哎，家醜！兒媳婦都跟人跑了，我家那混小子剛才是不是沒給好臉？你多包涵。」
「那倒沒有，就是看上去情緒不太好，難怪他，沒事沒事的。這兒媳咋就跑了？那孩子咋辦？應該有孩了吧？」
宋師傅把家裡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原來宋師傅叫宋濂，60，老伴詹氏58，有三兒一女，原來是祖傳硝皮製革的手藝，後來公私合營併到手工業聯合社去了，給了倆正式工，一個臨時工名額，這家裕豐店原本是一個正式工，店還開著，算公家的，但是不給租金，補給了另一個正式工，一個臨時工名額，皮鞋廠的。這倆名額給了大兒子利國，臨時工給了二兒子利民，現在店裡原本是老宋的名額，這不過了60歲，小兒利軍頂了班了。女兒利萍嫁去平谷她姥姥那邊公社了，不在城裡。小兒利軍，有點木訥，不會哄人，連帶養父母，老婆、兒女，自己，等於一個人養六口人，倆哥也就每個月每人給3塊錢每人，店裡工資又不高，才28塊五，35塊錢不到養四大二小，確實比較緊張，接近困難戶邊緣。所以媳婦有時給人家打打短期工，不想被人勾搭走了，前幾天被宋利軍抓了現，當場爆打一頓。媳婦就提出離婚，自己要求兒女不要，淨身出戶了。其實也沒啥東西分，房子不是宋利軍的，她也拿不走，家徒四壁的，把自己穿的拿走就不錯了。宋利軍今年28，女兒6歲，兒子3歲。老宋現在剛退，拿60%工資17塊，可能接下來日子原本會好過些了，沒想到出了這一檔子事兒了。
人算不如老天算，命里無時莫強求。
聊了後，何雨柱和宋濂約好了送皮事宜，就離開了。內心想著：究竟這公私合營是對還是錯，就像童人堂一樣，現在的藥效好像終究差了那麼點，是人的問題還是材料的問題，不得而知。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的思想傳承是不是能貫徹，誰也說不清楚。
改變不了的事情不去想，還是先提高自己，壯大自己才有能力去想其他的事。現在窮，先獨善其身，以後發達了一定接濟天下。
邊騎邊看，茶行有好茶葉來再囤點，雖然貴，現在不是愛上喝茶了嘛，沒辦法，就像抽菸一樣，一空下來，就得摸袋口，來一根。茶也是一樣，每天必飲，這玩意兒～茶多酚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