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孫淑紅矯情,初六大姐一家過來吃了中午飯後,老倆口和小倆口就關門直接去了防山了。因為初七孫淑紅要參加區里團拜,她得隨區長一起下去走走。這是不能請假的。
何雨柱在家做飯,伺候兩位老人,陪孫德生在二樓露台聊天。
「姑爺,你這些年伺候我閨女,委屈不?」
「爸,說哪裡話。想當年我都快三十了,你願意把家裡一枝花嫁給我,我還不得好好護著,到現在為止,我這個艱巨的任務完成的還可以吧?爸,可還遂你的心?」
「滿意,淑紅福氣好,打小,我和你媽疼著她,兩個哥護著她,嫁人了,你護著她,寵著她。我幾個外孫也挺有出息,她還要怎樣。」
「爸,自己媳婦自己疼嘛。」
「姑爺,我那干閨女又去香江了?」
「就年前你們去京都那天走的,那邊還有倆小的,她也不放心不是,我現在體制內,也去不了,也只能她自己操心了。」
「秋秋沒說啥時候回來?」
「年前倒是來過電話,她說正在趕功課,爭取提前一年完成學業,明年就畢業,然後就回來不走了。」
「秋秋今年叫名28了哦,也是愁,咋就不找對象呢你說。」
「爸,他們這一輩人,有自己的思想,咱還這麼不能用老眼光要求他們,我呢也給她物色過一個,大學老師,也是醫生,中醫世家,就看有沒有緣分了。不過爸,陽陽和夏夏的終生大事我是早給定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後年,陽陽應該會結婚吧。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哪裡的姑娘?」
「哎,你應該看到過,來潭柘寺好幾回了?」
「就那個兩姐妹的姐姐?叫個啥來著?」
「程虞,她爸教育局長,她媽媽中學老師,家世不錯的,門當戶對,而且兩人也挺好的,就昨天,夏夏來匯報說那姑娘去南京找陽陽一起去黃山玩呢。嘿嘿,夏夏對象也去南京了。廣安他兒子。」
「哦,那孩子機靈,穩重,挺配夏夏。姑爺,你眼光也真不錯。」
「姑爺,吧還有個事想問你一下,你現在到底掙了多少錢?到處買房子,夏夏在南京那個花園洋樓不便宜吧?」
「爸,夏夏那房子70幾萬買的,很便宜,算撿大便宜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爸,不要擔心,你們敞開用錢,隨便花。你說數量,我自己也說不好,現在光手裡現金,上億還是有的。」
「姑爺,你違法的事可不能幹。」
「爸,放心吧,要說以前,我還真違反過法紀的。後來就再也沒幹過了。最早到公社來採購肉,掙點小錢,有一年去了廣州,弄了走私手錶回來賣,掙了大錢了,後來就有了本錢了,找人一起辦實業了,就完全合法經營,沒有任何違法亂紀的事兒了。不過因為違法亂紀的積累,咱也是有良心的,光京都亞運會,我們捐款估計都能有七八百,上千萬呢。現在就更不可能了違法了。去年年底,我們單位的估摸著應該是副局,因為我開私家車,舉報我,區里紀委對我進行調查了,沒啥事,清白的很。所以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兒發生了。」
「你局的副局,想陰你?那就干他,還有啥說的。」
「爸,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干他了,用陽謀把他給干趴了,原以為他是小問題,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局裡誰當家。沒想到幾年的帳目都理不清,一查,被紀委一嚇,大問題,貪污70幾萬,判了兩年,開除黨籍,開除公職。」
「嗯,鬥爭就是這樣,你死我活。」
「爸,其實一切都是煙雲,咱還是好好養身體,比誰活的久,把所謂的敵人熬死,那就是勝利。對吧?今兒我給你和我媽燉了點人參龍眼紅棗湯,午後喝了睡一會,這樣這幾天旅途的疲勞會緩解的。」
「你安排就成,我也想通了,以後我們老倆口就靠你和淑紅養老了,啥兒子養老,去他娘的蛋。他們要面子不要里子,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這事兒你沒意見吧?」
「爸,只要你覺得幸福,怎麼開心怎麼來,不過我還是想讓你跟我去京都,一來淑紅估計沒啥時間對付你們,二來京都有我爸他們倆陪你們,我還放心一些,三嘛,我可以時不時的給你調理身體,咱不說活個長命百歲,爭取多活幾年,看著孫子外孫子成家立業。」
「成啊,聽你的,去京都住。偶爾回來看看就成。」
「得嘞,你先坐著曬太陽,我給做中午飯去。」
韓家小院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何雨柱把老倆口又接進來住,何大清兩口子也過來了,連帶著何雨柱也住進來給自己和孫淑紅在西廂弄了一房間。
雖然他不一定在這住,可是媳婦如果回京,肯定得住這兒。
被褥,物資都是齊全的,在這住著,出門就是地鐵,行動起來也方便。現在何雨柱有車開著,也是比較方便出去進來。
他其實很想給孫淑紅買一輛車,無奈孫淑紅不同意。防山離著韓家小院最起碼百十里地兒,坐長途汽車來回肯定不方便。好在現在是雙休日了,何雨柱還是想著周五過去接她回京,周日送回去,或者直接自己過去住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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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現在一般也不回家,十字坡有他自己一間房給住了,何雨柱也不擔心。畢竟到了戀愛季節,要給予充分的活動空間和活動時間。轉眼就要畢業,何去何從尚無定論。
按部就班,管住當下幾位年長者是當下的主要工作,安撫兩位夫人也是重要生活重心,自己上班是日常,短短三年不到,轉瞬即逝的,該熬還是得熬。
民政局去年年底的事件還是給眾人突然改變了對局長何雨柱的看法,原本以為是一隻貓,突然發現原來是一隻老虎,這怎麼能不讓人肅然起敬呢。所以環境也是逼著何雨柱在單位有些沉默寡言,最了解他的人還是喬一娜,也是膽大的很。
這不初九第一天上班,喬一娜就過來了,手裡還夾著黑塑膠袋包的東西。
「頭兒,正月去哪瀟灑了?」把黑塑膠袋往辦公桌一放。
「我家周浩宇給你的兩條煙。」何雨柱也不矯情,直接把袋子放進桌子的抽屜里。
「喬,你爸媽身體好吧?你家老周戒菸了?」
「頭兒,其實是我爸的特供煙,我給偷著拿了兩條,這些年受你恩惠,小女子無以為報,孝敬兩條煙表表心意。」
「行啊,現在學會拍馬屁了,以後這種馬屁可以繼續拍,我一般不會拒絕的。」
「得,得,老爺子每月就那四條煙,你還當有很多。哎哎,頭兒,那李東明判了,你知道嗎?」
「知道,區紀委大過年前就通知了。」
「頭兒,你咋知道他有問題的?一抓一個準。」
「我不知道的,我也就是自我反省,自查一次,真沒料到他有問題。所以咱還是要遵守法紀,也是可惜了,原本應該有很大前途的人,就這樣被資產階級腐化了。可嘆嘛。對了,喬,沒去外地旅遊,我們一家去南京過的年。」
「啊?真的,好不好玩?」
「「南方還真的是好,就是有些冷,冬天沒有取暖。」
「那算了,我不抗凍,有個事兒,那個元宵,有個軍民聯誼會,你參不參加?」
「喬,我就算了吧,快60的人了,你還想讓我上台給你來一首~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呀。不過你作為主管領導,可以考慮參加,而且你讓財務這邊,聯誼會嘛,咱們多出一些經費,把聯誼儘量搞的豐富一些,有春節氣氛嘛。」
「嘿嘿,還是領導了解,就是這事,我知道了,我可就批了。」
「批吧,我同意,你不放心拿給我簽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