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陽三天的行程安排還是比較合適的。第一天地鐵計程車出行,前門大街,天安門,故宮,景山公園,最後到南鑼鼓巷,在這裡吃了烤肉啤酒,自己腿著回家,他們仨坐地鐵回家。這一天吃了慶豐包子鋪的早點,中午吃了滷煮火燒,炸醬麵。中途邊游邊吃老冰糕,冰糖葫蘆,豌豆黃,驢打滾。晚上滿洲烤肉加燕京啤酒。
第二天,何曉開車去了十三陵水庫,定陵地宮,中午在昌平縣城吃了陽坊勝利涮羊肉,然後驅車去了八達嶺長城。何曉負責拍照片,開車,董兆陽負責講解,領路。配合的非常默契。晚上在紅星街道的一家鐵板燒店四人在相互熟識後非常開懷的大喝一頓,最後四人都醉醺醺,連帶著董兆陽也住在離吃飯不遠的婁家別墅。
第三天,依然是地鐵出行。圓明園,青華園,北海公園,天壇,中午在便宜坊吃了聞名遐邇的烤鴨。原本行程還有雍和宮,不過陸秀紅說實在有點累,也就按照安排,直接去了嘉楠賓館。因為晚上在這餐館聚餐。
陸秀紅看著嘉楠賓館,婁氏集團的亮燈招牌,輕聲的問了何紅葉,「何,這是阿姨家開的賓館?」
「是,何曉的姥爺,你們南方叫外公,想當年是京都首富,這些也就是改革開放後才建起來的,和過去比,這個不值一提。小產業而已。」
陸秀紅有些不淡定,這還叫小產業,18層的賓館,底層開著商場,附樓開著娛樂城。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刺激。
「何,何曉家是港商?你是京都本地人,這……」
「陸,歷史原因,當年我哥家是地道的京都人,這不當年為了避禍不是!這話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咱們的目標是吃好,明天休息一天,後天開路開路的,花姑娘,你的明白?」
「何,你這也太……」
「哈哈,開個玩笑,陸,別想那麼多,生活應該是一個享受的過程。享受酸甜苦辣,無謂成功與失敗,只要笑聲常伴,家人安康,其他如同過往雲煙。今天咱倆一醉方休,我告訴你,人生不醉一回就不完整,今天有可能是咱倆最有可能醉一回的時刻,過了這村,沒了那店。醉了咱今天就住旁邊賓館。怎麼樣?浪一回!」
」何,沒想到你還這樣有氣魄,誰怕誰。你當我是小綿羊。我告訴你,我還會唱京劇呢。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哦哦哦哦,哦,哦……怎麼樣!」
「陸,那就今日痛飲。」
有節奏,就被帶了節奏。結果何曉醉了,陸秀紅醉了,董兆陽醉了,何紅葉也醉了,連帶著何佑椿帶來的程虞也醉了,只有何木槿在孫淑紅的強制下,不允許她喝酒,才倖免,何佑椿結果是酒仙李太白在世,千杯才醉,百杯不倒。何雨柱倒是沒喝多少酒,默默的看著子女,防止意外。最後安排幾個年輕人在附樓唱卡拉OK,都在賓館住下,何雨柱順帶著送婁曉娥回阜成門內大街,和孫淑紅回了花苑。
到家何雨柱還不忘給楚音鈺打了個電話,說今天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唱歌,今晚住宿已經安排好,不回去了云云。有點拐了別人家閨女的感覺。
孫淑紅在何雨柱的滋潤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何雨柱,「哥,你說秋秋和那個董老師有沒有可能呀?我覺得何曉倒是和這個滬上姑娘挺登對的。」
「淑紅,這個不需要你考慮,你知道為啥今天她們喝酒我不阻止嘛,酒後可以讓彼此更能了解對方,至於合不合得來,只有穿鞋的腳有發言權,咱不用擔心什麼,他們都是高知分子,自己有自己的判斷。不過你兒子的對象大概其就是程家姑娘了,沒跑了,看她對咱陽陽的崇拜的眼神,流露出的就是你看我一樣一樣的,就這樣被征服的感覺。」
「你就這樣放縱他們,不會出啥亂子吧?」
「淑紅,要相信自己的孩子。你看秋秋,獨自一人在外漂泊這麼多年,兩年多完成四年學業,現在又開始攻讀博士學位,你認為她是靠運氣?她很努力的。陽陽也一樣,能把興趣和事業有機結合,未來可期。夏夏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你知道嘛,她現在已經完成了大學的中文系的所有功課了,有一次她和我說她要考歷史系是因為她讀完了中文系的課程。她知道以後她的路怎麼走,我們還有啥擔心的呢。你看我今年五十有七,再三年退休,所以學中醫,為了我愛的人養生準備。你呢,今年四十七周歲,大有往上走的趨勢,那就沖。為了孩子,為了自己也要努力。這就是正確擺正自己位置,做有實際意義的事,才能離自己的人生價值越近。明白吧?」
「不明白,我不想往上沖了,太辛苦。」
「有時候,現實不允許你選擇,唯有往上沖,去年華山去過你還沒搞清楚嘛,過了天子窗,要麼沖,要麼退。自古華山一條道。」
「再說吧,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哥,我真的覺得累了,現在當個街道辦主任都這麼辛苦,如果……那不是更不著家了?」
「家裡有我,孩子都大了,有事干也是幸福的事兒。」
「也許吧,困了,睡吧,後天秋秋走,還得你去送。」
「有何曉和董兆陽呢,我也不去,年輕人的事兒自己解決。鳥兒翅膀硬了,終究是要飛的,哪能一輩子在窩裡待著,要待在窩裡也需要先下蛋不是。這事你別管了,明天秋秋回來,你在囑咐她別省錢就是了,出門在外注意安全,漂亮國不是國內,想的是天堂,其實也是地獄。電視劇里都說了嘛。美好的生活還是在家鄉。所以秋秋的選擇是對的,我早說過,以後陪伴咱最多的還是秋秋你且看著。秋秋是有大智慧的女孩。」
初十二,早晨十點二十分,京都飛紐約甘迺迪機場航班準點起飛,何曉和董兆陽送的機。回城路上,何曉直接問董兆陽
「董哥,我妹妹兩年後回來,你有啥想法?」
「何曉,你呢?我覺得那陸姑娘也不錯,她也是明年後才能回來,你呢?」
「隨緣吧,以後的事兒,誰能說的清,世界上最搞不懂的就是感情。情為何物?生死相許?相愛相殺。人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而每一次分開可能今生再也不相見;珍惜當下,不糾結過去,不貪想未來。」
」你比我活得通透,不過你這個妹妹,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