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你也搬把凳子坐會，我和董老頭先聊會。」
何雨柱順便抽出香菸遞給方志宏和董穎軒，自己也搬來一個小馬扎坐在旁邊也抽著煙，喝著茶，觀察著這間小院。
很正氣的標準四合院，四間倒坐房，東西廂房各三間。正房加耳房，中間院子很大，種著兩棵柿子樹，都有七八十公分的圓徑了，樹枝修的很規整，也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應該這屋子是董穎軒的祖屋無疑。
何雨柱安靜坐在一旁，聽兩老頭聊天。
「老董，你這又咋了嘛，兆陽這孩子怎麼惹你生氣了？他不錯了，一個大小伙子，為了你們老倆口，為了守著你們，還要怎麼樣呢。」
「我不就是催他找對象嘛，還能有啥，眼看奔三十了，連媳婦一個影都沒見著，我這不中午吃飯時，說了他幾句，他就直接出門了，你說氣人不氣人，我不是為了他好嘛。」
「要我說，兆陽還不是隨了你，倔驢一頭，他現在也不大呀，不就是28嘛，你有啥好著急，你又不是沒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都全乎，現在專盯著兆陽幹啥，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不是兆輝，兆華，由你說說過，你想當年兆熠也是被你催婚，好傢夥，婚催成功了，人帶著媳婦搬走了。你我都上了年紀了，該放手就放手不是。代溝，知道吧？不要說你和兆陽之間，連兆輝和他弟弟之間都有代溝，一個年紀可以當他父親的哥哥，你想。」
「哎……也罷，以後不說了，行吧，方老頭，也是，當年咱一起進的醫院，你就能當院長，我也就是個醫生，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老董一輩子不服氣別人，還就服氣個你。罷了罷了，怎麼今天又是提東西提酒，有啥事？」
「嗨，你以為我願意提東西來呀，這不給你找一個對手和你下下圍棋，你想你這一下棋，我還能先走嘛，不下到天黑，我看完不了，所以先預備點吃食，晚上不至於沒有下酒菜。」
「就他？下圍棋？」
何雨柱聽到後立馬回話了，
「董師傅，董前輩，人不可貌相哦，怎麼，我長的不像下圍棋的臉？還是你老火眼金睛，直接把我用X光給掃描了上下通透？」
方志宏在旁邊哈哈哈爽朗的笑著，「董老頭，咱今天要不打個賭，我輸我把家裡那盆蘭花給你，如果你輸，你把你手裡那個葫蘆給我，怎麼樣？」
「那不成，葫蘆不屬於我個人，那是董家未來家主所有，我沒那權利給你這玩意。不過我可以輸你一幅畫。」
「哪幅？」
「傅抱石的松間瀑布圖。」
「嗯，那幅畫好像是是假的？」
「誰說的，這絕對假不了，這畫是我爸給傅抱石女兒看病的報酬，能假了！真的是。你就說行不行吧，蘭花我要那盆黃金海岸，其他我看不上。」
「行吧，行吧，我就知道你覬覦之心不死。那就擺盤吧。」
董穎軒進屋拿棋盤和圍棋。
」小何，待會你不要留手，我可以不要他的畫，你輸了，我的蘭花董老頭是絕對要去搶的。再說你不贏他，他不會教你中醫。他雖然是正骨世家，其他也是大拿，正骨他也不會教你，他連女兒都不傳，決不傳外人的，其他的他可以教。」
」行，方叔為了你的那個啥黃金海岸，我也得盡力不是。」
棋盤是楸木材質，盒子是紅木的，棋子是瑪瑙的。何雨柱一眼就看出傢伙什有些年頭了，老物件。預料不錯的話，董穎軒的水平肯定遠高於方志宏。
他打起精神，說道，」董前輩，猜子還是？」
「既然你都叫我前輩了，我也不欺負你，你執黑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雨柱以小林流下法開局，剛開始兩人落子都比較快，到的第五十一手，何雨柱在左側角開始連扳出頭開始，董穎軒開始進行長考，接下來經常不停的常考，直到外面天基本上看不到棋盤了，才下到159手。方志宏知道董穎軒此局必輸無疑，正好這時屋裡董穎軒老伴兒謝藝芳一聲喊，「老方，老董，先停吧，吃飯，吃飯。」方志宏也是不想讓董穎軒落敗沒面子，直接說，「董老頭，我這個小兄弟給你帶了川省的全興大曲，咱們倆今日喝一喝，棋待會接著下。」
三人進了屋，堂前早已經擺好了菜，葷菜除了帶來的滷味，還有一尾紅燒魚，一缽雞湯燉山藥，炒茄子，架豆，花生米。
何雨柱打開全興大曲，「方叔，董叔，謝大媽，一起來點，這酒是比較綿軟的窖酒。」
「小何，我可來不了這玩意兒，你們隨意，不用管我。今天我陪我家老頭子下了棋，高興著呢。」
這時候走進一年輕人，人未今聲先到，「爸，媽，今天誰來了，我爸現在棋風突變，中盤勝了白棋，白棋誰下的，水平也可以啊，能接我爸下這麼多手才認輸。」
進門一看，「呦，方伯伯，原來是你呀，怪不得棋藝了得。」
方志宏只笑著不解釋，「兆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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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穎軒老臉一紅，對著兒子，說道，「就你話多，還不坐下陪你方伯伯喝幾杯。」
「哦，哦，」董兆陽不知道哪裡有問題，又覺得哪裡有問題，只能先坐下，何雨柱給董兆陽給滿上了酒，一邊自我介紹，」小董，我是何雨柱，西市區民政局的。今日隨方叔到這，叨擾了。」
「我是董兆陽，中醫學院的老師。幸會，何先生。」
幾人喝著酒，聊著天。
「老董，你看你家兆陽，一表人才，現在是中醫學院助講，明年就可以升講師了，而且我還聽說他在學院挺受歡迎的嘞。平時還和你一起在醫院出個門診，多好。他現在也基本上接了你的衣缽，手上功夫甚是了得，哎，可惜我沒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了，不然我就下手搶走當姑爺了，你有啥好愁的，是吧？兆陽。」
「方伯伯，你可別開我玩笑，我爸著急也是正常的，哪家父母都著急子女的婚事，只不過娶媳婦不是到菜市場挑大白菜，這也得看緣分不是，我也著急，早點結婚學院還給分房子呢，不像現在，學校里給我分一間只能放一張床一個桌子的單人間。」
「你哪碰不到呀，那上周兆華給你介紹的她們單位那個姑娘，你見面都不去見，哪裡來的緣分？」
「爸，你饒了我行吧，那姑娘我之前見過一次，她那體重都趕上我了，我能吃的消。我姐也是，也不想想她弟怎麼著也是風度翩翩，知書達禮一青年才俊，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來，何師傅，我敬你一杯。」
二話不說與何雨柱碰了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