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兄，忙啥呢？」方俊周一早上剛上班就給何雨柱打了電話。
「方兄，現在不忙，再過倆月估計又開始忙活了。咋滴？有啥好事兒？」
「多月不見，咱不是記掛你嘛。」
「你小子，有事就說，婆婆媽媽的，我還不知道個你，肯定有啥事。」
「不愧是我們班班長，是這樣，昨日在東四十條碰到原來我們六月培訓班的東市區土管局的鄒世傑，他今年提了局長了，所以想組個局，我們主城區的幾個同學一起吃個飯，讓我知會一聲班長，看看你啥時候有空，你給安排一下。」
「方兄，他組局，我安排，好像不合適吧？這樣，我也沒他電話，你和他說，只要同學們叫我，我肯定安排時間參加，沒有特殊情況，只要人在京都，隨時都可以。我安排，不太妥當。」
「是，我當時就和他這樣說，他主要沒你電話，也就是在大街上偶遇才說起這事兒的，他呢我原來就認識，原來我不在東市區嘛，所以和我說了這事。」
「方兄，我反正沒啥意見，大家同學嘛，有機會坐下來聊一聊也是可以的，不過方兄，你說過去好幾年了，你認為咱組的起來嘛？當時雖然有聯繫方式，除了你，好像也沒人聯繫過我，我當然也沒聯繫其他人。情義這東西有時候是有保質期的，你不覺得嘛？」
「那是，那是，就別說人家，我順義的大學同學回去後還沒聯繫我過呢。中午有空嗎？要不來我這，我們衛生局對面開了一家不錯的館子，我請你吃個飯？」
「行啊，你請吃飯，我還不得來，不過我得帶個人一起過來，你不介意吧？」
「男的女的？」
「我副手，人不錯，想趁機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唄。」
「行，過來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
何雨柱剛才其實是一時興起，想給廖孔水積累些人脈，也不枉廖孔水在局裡兢兢業業的，而且年齡也和方俊相仿，性格也不錯。所以才有這一說。
既然說好了，他去了廖孔水辦公室，
「老廖，中午有啥安排？」
「何局，今日主要在單位整理資料，沒啥安排，明天可能要到福利院去一趟，有事？」
「那中午隨我出去一趟，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好的，那我讓司機中午送我們。」
「不用，咱打個出租就過去了。」
「好，我知道了。」
十點半左右，何雨柱和廖孔水打車去了西市區衛生局，路不遠，十分鐘就到了。
「方局，我來了，開門接客了哦。」
「哦，我的個老天，何兄，這可是單位，你這……」
「哈哈，有啥關係，咱不能老是端著架子，很辛苦，適當咱要學會自娛自樂。泡茶，渴了，老廖，坐。」
方俊趕緊遞煙，而後泡茶。
「何兄，你這大駕光臨，還真別說，有我們局長的架勢。」
「方兄，我就是局長好不好。對了，老廖，這是方俊，前幾年我們在市委培訓中心一個班的，再早就是圍棋比賽的對手。」
「方俊，這是我們局的廖副局長，廖孔水老廖，這以後，萬一方副局升級了，照顧照顧我們。」
「老何，你這盡取笑我。廖副局，我是方俊，咱區衛生系統有啥事可以找我。喝茶喝茶，待會我多敬你幾杯酒。」
「方俊，我們老廖可是實在人，你可不能灌他酒，咱們喝酒嘛，細水長流，經常喝就行了。對面餐館啥口味？」
「京味本地菜，爆肚一流，熘肝尖也不錯，醋溜魚片，軟炸裡脊都不錯，所以我讓你過來嘗一嘗。」
「你這一說，我還真就想去嘗一嘗呢。對了，剛才你說那個鄒世傑，啥時候升的級？」
「應該就是今年五月份，我是七月份在街上碰到他的。」
「行啊，他也升的夠快的。」
「那是，他家老爺子挺厲害的，他應該資歷也夠，我這不想起你有朋友在做房產的嘛，這不東市區的土地出讓不就他正管嘛，所以當時歪了一嘴，提起何大班長你來了不是。」
「哦，原來如此，那就再說吧。我朋友現在倒是在順義發現的不錯，至於主城區，好像他們現在發展方向有所調整。他們房產公司的事，我又插不上手幫忙，我才懶得管那這個事呢，還不如每天早點下班，陪媳婦比較實在，我就一俗人。哎，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孩子是不是高考了呀？」
「哎，對啊，不過沒發揮好，孩子也不是太用功，考到外省去了。」
「考哪去了？」
「滬上，華東財經，中央財經分數差太多，我原本讓他報醫學類，孩子就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其實可能就是想遠離我們當家長的，所以才報的外地院校。哎，兒大不由爹娘管，我也沒轍。這不喊你喝幾杯，向你取取經，還有個閨女馬上也要面臨高考的。」
「你管，你管個屁，還不是你媳婦管的多，她是老師，再輪也輪不上你管。走走，茶也喝了，喝酒去，喝酒聊天才有滋味。」
點了館子裡的幾樣招牌菜：爆肚兒，熘肝尖，京醬肉絲，椒鹽炸排骨，蒜味刀豆，素炒菠菜，烏魚蛋湯，五香牛肉冷盤。
酒是山西汾竹葉青，
方俊首先舉杯，「何兄，廖兄，感謝光臨我這，咱先幹了這杯，然後慢慢敘話。我先干為敬。」仰頭就幹了一盅……
酒酣，方俊追著何雨柱問，「何兄，你是怎麼讓孩子這麼優秀的？我真的真心請教。」
「方俊，其實，我對孩子真的是放養，就是大女兒我干預了一會，高中去了香江讀書，然後她自己爭氣，從香江直接考了不列顛劍橋醫學院，現在又回香江讀研究生了。我兒子我還真沒管過，你說我管的最多的是讓他們吃好，玩好，其他的不參與。你說因為啥，其實他們現在高中的課程，我還真的就不太看得懂，我媳婦也就是個60年代的高中生，她也輔導不了，而且她也沒時間輔導。所以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儘量當好我的後勤部長。現在小女兒剛讀高二，後年高考，她自己說考個大學沒問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按照她自己能考上四中的實力看，應該是真的。我小女兒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就寄養在人家家裡，我還真從來沒管過她得功課，連回家作業都沒見過她的。你還認為我騙你的嘛？」
廖孔水今天真第一次聽何雨柱說孩子的事兒，「何局，我就搞不懂，你為啥五年級要把小女兒寄養在人家家裡？」
「老廖，我這小閨女從小喜歡老舊物件，這不我一哥們家學淵源，我就讓我女兒拜他為師了，他的要求就是要帶在身邊才能教，我也就給辦了轉學，這一轉直接就幾年養在外邊了，現在住校，你說我是不是夠狠？」
方俊也感嘆道，「老何，你這操作還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