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呦，忙著吶？」
許大茂正在擦皮鞋，嘴裡叼著煙，屁股往上撅。一副很猥瑣的樣子。
何雨柱看見桌上放著盒煙，顧自拿起抽了一根出來點上「抽菸要抽八達嶺，長城盤繞到如今，一根兩根做好漢，大茂昨夜有姦情。大茂昨夜被隔壁院的寡婦踹下床了吧？呦，這精神頭，可以，小皮鞋錚亮，眼裡閃著淫光。藥效還行？」
「傻柱，大清早不要亂說話。好歹哥們也是領導。」
「你就說吧，藥效如何吧？別覺得藥效好，就忘了我的忠告，你還記得嗎？呵呵，良藥苦口你吃了，忠言逆耳你不聽，有你後悔的時候。」
許大茂這才反應過來，「對哦，你確實說過。完了完了完了。傻柱，要不要緊？快，你給把把脈！」
「沒啥大事兒，和命沒關的事兒都是小事，最多也就斷子絕孫罷了。」
「那哪成吶，救我…傻柱。」
「那行，這半包八達嶺我就笑納了，好歹也值一毛四。」
許大茂有點急，連忙拉開抽屜，拿出一整包遞給何雨柱「別一毛四了，兩毛八行不行？」
「行，大茂，也就你，別人我真不願意搭理。我呢，是廚子，不是醫生，但是，藥食同源。十全大補湯現在你不能用，因為剛吃了藥，只能食補。燉個羊肉蘿蔔湯吧，然後要注意自己放屁，聞聞，能聞到屁的臭味了，估計就沒啥事了。」
「我這，誰聞屁呀，再說臨時去哪買羊肉，你這不為難我嘛？」
「大茂，看在你誠意的份上，我給你指條路。」何雨柱揚了揚許大茂給的煙。
「快說，可急死我了。」
「大茂，任何事不要急，急了就出事，你看，昨晚你猴急，出事了。對吧，李主任就教育我，泰山崩於前不變色。你掏兩塊錢找我們吳科長到手勤冷庫買三斤吧。」
「行」
「大茂，你會做羊肉蘿蔔湯嘛？要不要我幫忙做一做？」
「那敢情好。」
「這樣，待會你和我們吳科長打聲招呼，就說中午你出五塊錢請他吃個飯，然後告訴他讓何雨柱到後勤買五塊錢錢的食材，然後你拿著條子去財務金科長那交錢，順便也請下金科長，，當然如果你再大氣點，再加兩塊錢，把李主任也一起請了更好，我中午借著小食堂的灶眼給你做了，順便蹭一頓飯。我不白吃你菜，我出兩瓶蓮花白，怎麼樣？五塊的話，保證你三葷三素；七塊，四葷四素。」
」傻柱，你這是拿我。「」
「那你隨意，我費勁吧啦幫你拉和兒，你出個五塊七塊的不樂意，得，算我沒說。拜拜了您吶。」
何雨柱把手裡的香菸拍在許大茂三屜桌上，直接出門，下樓，到103自己辦公室，自己掏出大前門抽著，整理了下思路，拎起話筒，搖了幾圈搖把，「總機，給我接個外線，對，接房山縣長陽公社，好，我等著。」掛了電話機。
兩分鐘後，電話鈴響，何雨柱摘了話筒，「喂，長陽公社嗎，我找張書記，張全發張書記。
哦，張書記您好，我紅星軋鋼廠小何啊，對，對，那個我和你匯報下，你女兒的手續辦完了，你和你閨女啥時候有空？對，來一趟你也放心不是。
張書記，這樣，你方便下周三你給我們廠準備五頭豬，我呢申請車子過來拉，然後順道就把你們倆給接過來，這樣成嗎？……
還有……」何雨柱用手捂著話筒說「張書記，我呢給我們主任是這樣講的，你給我們廠只要給你閨女換個輕巧活，兩年轉正，你才同意每月給一千五百斤肉呢。……
哈哈，主要我是覺得你閨女，小姑娘，文化高，干後勤委屈她了，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招，你不會怪我吧……哎，張書記，您客氣，應該的，我給招來的，有法兒指定關照她的，您放心，退一萬步不還有她爺奶在海淀的嘛，……放心您吶，……那就這樣說定了，下周三，我來接您。……對，咱是一家人。……對，對，你好我好大家好。……行，來了我下廚，……一定，一定。好嘞，回見。」
何雨柱掛了電話，得，又忽悠了五頭豬。
電話完畢，何雨柱起身去小食堂。
」劉大美婦女同志，今兒啥菜譜？」
「呦，傻柱，來視察工作？今兒這麼早來後廚，開飯且等會兒。要不今兒你給炒個大鍋？豬肉土豆片。」
「行啊，我那傻徒弟去哪旮旯了？讓他滾過來切墩。」
「麻花兒，你師傅叫你。」
馬華在隔壁洗菜，聽到立馬過來「師傅，您今兒上手？那我給你打下手。」
「行，土豆切片。待會我炒菜時看著點，主要是順序，火候，，看食材顏色變化，邊聽邊切土豆，切片要均勻，這樣熟的時間會一致，不會出現有的熟了，有的還生的。多教臂力，腰力，翻大鍋要穩准狠。」……
何雨柱做了土豆肉片，又炒了肉沫茄子，隨後就拿了飯菜票買了飯菜先吃了。早上四個包子咋就不頂餓。完了對正要去窗口打菜的馬華說「待會忙完了去我辦公室一趟，有事找您。」
飯後躺一會。關了門，柜子里取出軍大衣，小臨時床上躺著想孫淑紅，還真就睡過去了。
馬華下午一點過來103辦公室，不適時宜的把何雨柱從美好的夢中提溜到現實中，何雨柱幽怨難平，卻不能直言相對，只能窩在那床上問馬華「華子，馬林翻了年到18沒？」
「19了，師父」
「那馬林目前在幹什麼營生？」
「街道辦事處領點零活，糊火柴盒，刷酒瓶子之類的，能掙個五塊，六塊的。」
「那先這麼著，師傅給馬林找了份正式工，過了大年後我領他去上班，是物資回收站，估計從走街竄巷收廢舊物資做起，你問下馬林樂意不樂意，明天上班時回我個話。」
馬華聽了，大喜過望，「師傅，真的？哪有不樂意的，我替他應了。」
「你還是問他自己，沒有人能提別人決定人生。」
「師傅，馬林不是沒找過工作，連臨時工都沒找到，現在有正式工作干，他能挑了？不能夠！人活著不就為了口嚼穀，吃飽了才能想其他的。」
「行，就這麼著，你先去吧，師傅再躺會。出去帶上門。」
等馬華出去，何雨柱趕緊起來，處理了下尷尬的事物，稍稍安下心來。
感嘆道「琴瘦啊，白日思淫，非我之過，正常生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