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忙啥呢，初六見過一次，就沒見你面了，中午在不在單位？」
「何兄，在啊，正在和婁總商量賣房的事呢。」
「那這樣，你們等我過去，中午一起吃飯。」
「那你快點，我去安排飯菜，直接到餐廳等你。」
何雨柱趕忙乘地鐵去了婁氏企業大樓。
「二公子，曉娥，王工也在。今天中午喝什麼酒？」
「何兄過來，那兩瓶二十年陳劍南春今天開了，咱喝個盡興。」
「二公子，王工，喝酒不急。我在電話里聽說你們要開始賣房？十字坡現在完工了？」
「十字坡項目年前全部結頂，現在水電暖全通，符合售樓要求了。現在資金緊張，要回收資金，不然豐臺那邊的項目難以維繼。」張勇實話實說。
「曉娥，你現在能融資多少？除去宏盛房產的。」
「年前統計了下，服裝廠，餐館，賓館，迅捷器材廠盈利加起來有四千萬吧，再加上帳戶結餘，有七千萬左右。」
「二公子，我喝酒前給個建議，你們延緩售樓時間，增加精裝修面積。我讓牛總那邊貼錢給您們裝修，再等段時間，最早不要超過今年的國慶再售樓如何？」
「為啥，何兄，現在已然達到1300一平了，公司盈利達到預期了。最主要是現在資金短缺。」
「拆借，問婁總借，問牛總借。如果你不放心，我直接買你十棟樓，夠不夠你們周轉？」
「雨柱，十字坡項目現在基本完結，為啥不賣。」婁曉娥也有疑惑。
「如果我說再過一年，房價能漲到2000一平，你們賣嘛？」
「那我指定不賣，我傻呀，半年漲700一平，我還賣。」
「這不就結了嘛。二公子，相信我，現在你們十字坡再等等，然後增加精裝修的數量，把小區綠化搞起來，做成高檔社區的典範，不出一年，我可以保證，大幅度溢價，大家搶著買房。」
王國華對建築懂行，對市場預測有缺失，首先問道「何師傅，你為何如此篤定？現在商品房還沒達到這般火熱吧？現在房產公司很多，又不是只有我們一家在建房屋，萬一資金斷了，豐臺那邊真的是危機四伏。」
「王工，你是專家，說的是有依據的，剛才婁總也說了，有7000萬做後盾，你還有啥擔心的。」
「哦哦，那是一定沒問題。」
「二公子，你和婁總都不要急，來，放鬆一下，干一杯，陳年劍南春，好酒。」
一頓酒喝的有點雲裡霧裡，張勇最後被服務員扛著回休息間，王國華下午有事，半途退場。包間就剩何雨柱和婁曉娥。
「雨柱，你為啥反對售樓，現在萬事俱備，只管收錢了。」
「曉娥，你覺得我是真傻還是真傻？」
「不知道，不過我聽你的，你是我男人，我無條件服從。」
「曉娥，虧的你在香江混跡多年，你啊，回去打電話問問你媽就知道了，商人要有足夠的前瞻性，要有預測投資眼光。這些年我為啥沒讓你在香江投資股票業務，也就在此。你學識不夠，曉娥你不要生氣，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是時代的問題。為啥我要讓兒子讀書，讓女兒去不列顛，那是為了拓寬視野。既然你說我是你男人，你相信我，萬一張勇非得售樓，你不能同意，你以婁氏企業的名義把宏盛的房子全收購了，如果資金不夠，給牛哥打電話，我們德海建築裝潢公司和家具廠，貸款買你們出手的房子。好歹我這倆公司現在固定資產也過半億，貸個4000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雨柱，宏盛不是我說了算，張勇好像鐵了心要售樓的，所以……」
「那行，張勇如果執意賣，我讓德海接手他的房產，你那7000萬也借給德海，以后豐台項目完了，你和他分道揚鑣。現在他估計有些飄啦，有想自己單幹的意思了，那就分吧。豐臺那邊和老山街道項目，測算下，差不多就分開也是可以的。畢竟他的世界我們不懂。以前我覺得要報恩，才讓他介入你的生意中的，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遲早分開，不如切一大蛋糕給他。德海建築就是我們的退路。你當我傻，我還真不傻。不過現在我也酒上頭了，去你休息室躺會。」
何雨柱躺在床上，突然覺得和張二公子的接觸是不是正確產生了懷疑。
確實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
哦，對，何雨柱想起圓緣堂開業的場面了，怪不得，找到合作夥伴了。難怪。
何雨柱睡了一會，醒來，看見婁曉娥在身邊。
「咦，曉娥，你沒休息會兒？看著我幹嘛？」
「剛才，張勇叫我過去了，他好像還是堅持賣十字坡的房。他想回籠資金。」
「那行，曉娥，你就乾脆接了十字坡項目和老山養老院項目，看看差他多少錢，徹底分開，剛才我睡夢中還在想這問題呢。你如果不好說，我直接和他談。」
「那倒不需要，你還是混你的職場，這點小事還用我男人出面，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婁氏有律師，有會計師。你再睡會吧，晚上的飯菜我給你打包放空間了，我這就和張勇去談這個事情，剛才我還打電話給牛哥了，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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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曉娥，夠硬氣。」
事件發酵令何雨柱沒想到如此厲害。
四月中旬，宏盛宏盛和婁氏企業徹底分開，除開婁氏企業按市場價全盤買下十字坡項目，老山養老院項目和豐臺房產項目，經過核算，婁氏企業最終出資3460萬，和張勇分離，豐臺200畝土地和在建項目歸他個人所有，老山街道養老院和十字坡50畝的房產婁氏企業全盤接收。
這是何雨柱沒料到的結局更沒料到的是，何雨柱原本在五月去西市區的調動也受到了干擾。
當倪主任找何雨柱談話時，何雨柱還不自知。
「小何，你的零售業整合的論文我看了，非常好。很有建設性，也許要不了多久，你的建議就會付諸現實。現在商業系統，供銷系統都在搞大範圍的改革，你這文章對他們有絕好的指導價值。」
「倪主任，今天來，不會就文章誇我吧？」
倪主任喝了一口茶，又扔了一根煙給何雨柱，
「小何，原本派你去西市區發改委，現在好像有所變化。」
「主任，我對調任沒太大期望的，沒關係的，即便待在中心，一樣還是我。」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留在產業處，還有一個就是到西市區民政局任代局長。你看你如何選擇？」
「主任，你說的是回民政部門？那行，我去，至少離家近一點。」
「你不再考慮考慮，你在中心過最多一年，我也可以給你解決處級待遇的。」
「主任，我當時來，就有點懵，現在干回老本行，輕車熟路嘛。畢竟那邊離家近一點，你不知道，我媳婦是街道辦主任，現在可忙了，連孩子高考，初中升高中她都無法顧及，我回去總能幫著一點。」
「行吧，那我就報給部里了，估計月底前吧，你去處里安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