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家沒想到程家有一番談話。好在這事情也是任其自然的發展,沒有任何苛求的意思。
傅廣安這段時間有些恍惚。劇場裡現在連工資都延期發,雖然他知道也就遲一個禮拜時間,不過心裡總覺得空空的。想辭職不干吧,現在也沒好的營生。雖然口袋不缺錢,何雨柱隔三差五的讓自己的小徒弟准媳婦帶生活費過來。自己總覺得不得勁。
這不今天回到家,還沒做飯呢,兒子傅興楨和何木槿就察覺不對勁,感覺傅廣安意志消沉。
何木槿大著膽子走進廚房,「師父,是不是單位里沒活干,有點鬱悶心裡不好受,感覺一個大男人養不活一家人,憋屈了?」
「夏夏,沒那事。就是單位工資又拖後了。心裡有點煩而已。沒事。」
「師父,咱也不等劇場工資過日子呀。我看師父,你乾脆和前幾年一樣,先停薪留職一段時間,自己干點喜歡的事情,比如雕刻點玩意兒,隨便也就把那點工資給掙出來了,再說了,你在家,我和興楨哥,興淵還能多聽你上上課呢,我們仨現在雕點小玩意兒也能換錢了。」
「哦,你們還學著賣雕品了?」
「我們學校很多同學總看見我們手裡把玩手把件就問哪買的,我們說自己雕的。這不,就一塊兩塊的問我們買雕品,我和興淵攢了很多私房錢了呢。師父,就你的手藝,隨便雕一玩意兒,還不能換個十塊八塊的。再說了,咱庫房那價值海了去了,你還有啥憋屈的。」
「夏夏,經你這麼一開導,師父好多了,去吧,先做作業,你和興淵先學習,以後少給同學雕玩意兒,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也就鬧著玩,不耽誤學習。我和興淵都是年級前五,以後隨便考大學,放心吧。」
「你啊,真是人小鬼大,去吧。師父好了,今天咱做紅燒肉,燉魚,大吃一頓。」
「嗯,師父最好了。」
何雨柱也正在家裡做紅燒肉,燉魚,今天還和傅廣安挺有默契。
孫淑紅回來看見一大桌子菜,有點奇怪。
「哥,今天咋滴,有客人?」
「沒有啊,今天就我們仨吃飯。淑紅,今天讓你嘗一種酒,不過也就喝一杯。你試試口感。」
「啥酒,上次在杭州雜貨店定的酒,今天送到曉娥單位里,我給拿回來一罈子,這叫五加皮酒,是杭州郊縣有個叫嚴州的地方出產的中藥酒,很養身的,冬天喝特別好,身體暖暖的。現在馬上要入冬了,我們先嘗嘗。」
「哥,藥酒不能亂吃吧?」
「這是平常滋補方,循序漸進型的,沒事。」
何雨柱從事先取出的酒罈里用酒提子,各打了兩碗,酒色金黃,掛杯留有金圈,酒湯非常的濃郁,藥香卻是淡雅。
「好酒,不愧是嚴東關的五加皮酒,好東西。」
「哥,你咋知道的?」
「你忘了,我以前淘過一本菜譜,袁枚的隨園食單,裡面就有提到嚴東關五加皮酒,始創製於1763年。原產於古嚴州東關。以純糧白酒為酒基,用五加皮、黨參、當歸、木瓜、砂仁、肉桂、玉竹等名貴中藥材浸泡後,添加糯米蜜酒和白砂糖,精心勾兌而成,有活血調經,強身健體,祛風除濕,補肝益腎之功效。媳婦,來嘗嘗。」
「爸,這酒我能嘗一口嘛?」
「嘗一口可以,不過你還年輕,這是滋補酒,你不能多喝,兒子,喝一口,感受一下中華的博大精深。」
何佑椿喝了一口,感覺有點藥味,不是太習慣,「爸,你這也太玄乎了,喝個酒還能感受博大精深。」
「陽陽,好好學習,都看看中華文化典籍,你才會知道,咱老祖宗是多麼的厲害,我們後來者有多少文化需要去繼承,你想喝飲料自己拿,今天菜管夠。」
何雨柱也是難得今天清閒,慢慢的咪著喝,孫淑紅喝了後,「嗯,和黃酒有所類同,不過這個酒屬於白酒類,度數高,我得少喝點,不然醉了出洋相。」
「媳婦,喝慢點。苦與甘,功成萬般甜,莫道世間酸和辣,人生難得幾回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淑紅有點不適應藥酒的後勁,有些上頭。
「哥,其實我都不想上班,真的好辛苦,我們街道下面那些幹部真的有點亂,現在拆遷,我都有發現拿人家好處的,有針對一些老實人的,還有基建科和鋼廠那邊一起掙材料費的,我今天在街道給下面幾個副主任開了一個會,還拍了桌子:誰敢再胡來,我上報撤了他。」
「媳婦,大可不必,自古官場就是如此,下面幹部有點小問題也是正常的,水至清則無魚,當然你是一把手,你開個會打預防針也是對的,不過抓的太死,靈活一點,只要不過分,我覺得可以接受嘛。當然拆遷安置是大事,必須一板一眼,不然即便你沒犯錯誤,也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那肯定不能夠。抓大放小。」
「哥,我想全抓也沒那精力。只能儘自己努力吧。早知道就當老師了,多清閒,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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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還想不幹活了,說句心裡話,咱又不缺錢,吃幾輩子都夠。可是咱還有子孫後代,還有親朋好友。你說以後咱兒子去找對象,人家家裡一問,你爸是幹啥的呀,你媽又是幹啥的呀,咱兒子說我父母都是在家閒的。即便家裡錢太多,也沒有好女孩跟咱陽陽結婚。啥叫門當戶對。我以前在鋼廠接待中心被人摘了桃子那會,我都想辭職自己開飯館去了,最後我還是忍了,為啥,就是想辦法光大門楣。你看現在咱兒女出去,心裡就會很驕傲,咱也是幹部家庭。這就是現實。是我們無法更改的現實,即便有錢也不一定能改變的現狀。咱啊,現在能到這樣,偷著樂吧。」
「好像你說的有道理,上次我去楚老師家去,我說我是街道辦的,那個程局長就一下子客氣了很多。哥,以前你和我算不算門當戶對?」
「媳婦,我是高攀了,你那時是公社書記的千金,我才是以工代乾的工人,你又年輕又漂亮,我年齡那麼大,雖然長得高,可是不好看吶,也不知道咱家的秋秋背地裡會不會說我長的丑,害她也長相一般。」
孫淑紅笑的東倒西歪,連回房的兒子都出來看一眼,「媽,你笑啥呢?」
「兒子,你說你爸長的丑不?」
「我爸,和媽一比,那肯定丑,不過我爸有氣質,由內而外的才華橫溢,一看很醜,再看不醜,三看就帥了,老帥哥,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