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何雨柱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何佑椿便約了程虞來到韓家小院，還在這間院子裡做了一頓中飯，儼然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程虞，這間院子我爸說讓我學習用，這邊離著咱學校很近，以後你能不能也來呀？」
「何佑椿，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見那還得了。人家會怎麼議論咱倆。」
「嗨，看你說的，我們又不幹嘛，不就在一起學習嘛。不讓人看見就行了，這條胡同還是比較清淨的，咱班裡也沒人住這邊，我們在這裡學習，完了一起回家，這不挺好嘛。」
「嗯，再說吧，不過來這裡是可以，不可能經常來，這要讓我媽知道，那還了得。」
「楚老師不會說的，咱又不是談戀愛，我們只要認真學習，用成績說話，誰還能說出個啥來。退一萬步說，即便咱談戀愛了，又如何。古語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咱倆那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何佑椿，不准開這樣的玩笑，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學習，談戀愛以後的事兒。」
「行吧，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你可不許不理我，我還指著你幫我數學和物理呢。」
「你可別有依賴心理，學習還是靠自己努力，不懂可以問，不能等。」
「明白了，小程老師。這樣，今天我們在這，我這當你小徒弟的，給你做頓飯吃吧？怎麼樣。」
「哈哈，看你這嬌生慣養的，你會做嘛？」
「我才沒嬌生慣養呢，我從小看我爸炒菜做飯，看看都能學的五成，不過今天好像口袋裡零花錢不多，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再說，你坐會。」
何佑椿去了東廂廚房，冰箱也沒插電，空空如也。油鹽醬醋，鍋碗瓢盆倒是齊全。開了開煤氣灶，有火。
再看看牆上吊櫃裡，果然看見有幾包掛麵放著。得，中午吃掛麵吧。
進了主屋，「那個程虞，你在屋裡稍等，我去看看附近菜市場買點蔬菜，中午我做番茄雞蛋面給你吃怎麼樣？」
「行啊，那我就等著吃何大廚的番茄雞蛋面了。」
何佑椿出了院門，打聽了好幾個，才問到菜市場在哪。口袋裡就五塊多點零花錢，就買了四個雞蛋，三個番茄，，花了一塊一毛六，又花了六毛錢買了兩瓶汽水，拎著就回了。
何佑椿一邊做著番茄雞蛋滷子，一邊用鍋氽著掛麵，程虞在一旁看著何佑椿做。
不大功夫，果然兩碗麵條出鍋。
「程虞，來，嘗嘗，看看我的第一次下廚味道怎麼樣？」
「何佑椿，還真沒看出來，不說味道，看著好像很有食慾的樣子。那我可就吃了。」
「何佑椿，鹵有點淡，給加點鹽。」
「好嘞，少來點，太太咸了也不好。」
……
這次的番茄雞蛋掛麵，讓兩人未來經常回味，這是後話。
婁曉娥這幾天可夠忙的，為了空間的物資搬回服裝廠，自己把廠里的卡車開出來，先把化妝品和奢侈品自己留了一小部分，拉去倆專賣店勻了勻，並和倆店長確定了零售價。而後又去了偏僻地方把進口高檔面料裝了一整車，為了捆綁，還花了5塊錢讓人幫忙給紮緊了，才開車回到紅葉服裝廠。
「於莉，這批面料比較貴，你讓設計師看看，趕緊設計幾套，明年春季可以上市，這面料下月還有好一些，陸陸續續會到貨。」
「曉娥，你這粗活不能讓廠里司機一起去呀。」
「嗯，下次司機去拉，我還真幹不了這活，裝車扣繩子都不會，花了五塊錢讓人綁的車，可累死我了。於莉，廠里就靠你多費心了，有事打電話。對了，上次傻柱還說你女兒明天高考是吧，說讓你女兒考服裝專業，以後接你的班。」
「曉娥，這話柱子哥和我說過，且看吧，我也只能說勸導，不過我覺得這建議挺好。我記著了。」
「對了，曉娥，你說柱子哥讓我到你們公司買房，你們房子啥時候建好？」
「那還早呢，你要買肯定優惠價，不過我覺得如果你有閒錢，現在就可以買呀，多打聽打聽就行了。肯定有房的，舊房也可以啊，再過兩年，按照傻柱說的，肯定價格翻番，你就聽他的吧。」
「那我可就讓利軍去打聽了？」
「嗯，買去，又不會吃虧。肯定能掙錢。」
「曉娥，你們倆口子現在說話都一個腔調，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於莉，外面可不許這麼說，影響傻柱前程，我們娘幾個還得靠他呢。」
「知道，咱姐倆說說還能咋的。」
「於莉，想想幾十年前，日子算白活，現在好了，錢也掙了，日子過舒坦了，有奔頭了。你說是不是？你和我還真有點像，咱都是有後福的人。你和那個解成還有聯繫嗎？」
「怎麼可能，我聽著他名字就想吐，我都想不起還有這麼個人了。曉娥，你說的對，咱姐們都是有福之人。」
「於莉，有空一起把你家幾個約出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行，不過時間可說不好，現在利軍在迅捷器材廠上班，好像也挺忙哎。」
「到時候，讓成棟全放他假，讓成棟全帶著京茹，我們三家人一起聚聚餐，工作能忙完嗎？再說了，現在廠里也好，公司也好，離了咱幾個人，又不是沒人管，好好的把副廠長帶起來，咱該偷懶時也要偷偷懶，掙錢還真的沒邊的，家庭也很重要。這是我向傻柱學的。」
「曉娥，你到現在還叫傻柱，柱子哥不生氣？」
「我也很少叫，有時候覺得叫傻柱簡單，他那人有時候是犟驢，我也挺怵他的。不過你沒見嗎，這些年傻柱的臭脾氣可是基本沒了，真的是時事易人，這犟驢居然還混上處級幹部了，你說到哪說理去。」
「曉娥，柱子哥，早年間掙錢能力很強的，我們就是這樣被他帶出來的，那時候誰有他大膽，我們幾個姐妹在他安排的院子裡加班加點趕衣服，他幾天就賣了。你說厲不厲害。」
「這事，我聽他說過，這不現在他早年間的大客戶被他介紹給我，成我的合作夥伴了嘛。我們房產公司的張總，就是以前傻柱的大客戶。傻柱也是為了報恩，才把他介紹給我一起合作的。」
「曉娥，你說柱子哥還真的是有情有義，看來我跟了他，真是三生有幸。」
「於莉，你說當年究竟發生了啥大事，讓何雨柱和秦淮茹成了陌生人了？」
「具體還真不是太清楚，也就你們走後吧，有一天秦淮茹去柱子哥屋裡拿菜，衝突就這樣開始了，然後賈張氏破口大罵柱子哥說他就是饞秦淮茹的身子，柱子哥就和她們一刀兩斷了。反正那天吵的挺凶的，後來柱子哥還讓秦淮茹還了一部分錢，我估計那就是柱子哥做生意的本錢。過了差不多一年不到，我離婚後在街上碰到柱子哥，才有了後來給他加工服裝，我家才漸漸好起來。我倆孩子名字還是柱子哥起的呢。」
「還有這一出？」
「我家利軍也是柱子哥牽線搭橋的，連京茹婚事也是柱子哥安排的。秦京茹後來被秦淮茹趕出家門，娘家也待不下去，柱子哥就雇了京茹照顧後院老太太過輩後，介紹京茹給成棟全的。這是後來成棟全告訴我的，成棟全那時候就是我們投機倒把的市場出貨的主力，看看現在我和成棟全都歸了你這老闆娘管著了。我們就是你們倆口子的長工。」
「於莉，傻柱那些年做的有多大？你們都不怕嗎？」
「怕呀，但是還有比窮更可怕的嗎？做的挺大的，不過我們都是不露聲色，運貨也是晚上，很秘密的。後來風聲緊了，就停了。哎，那時候掙錢真的很上癮，停了後，我都不知所措，幸虧當時懷二胎了，不然真的有些難受。」
「現在不挺好嗎，於莉，那這樣說起來，那段時間你們還過得挺充實，比我們強多了。你不知道我們一家輾轉到了香江，舉目無親，孤立無援，還是很悽慘的，後來慢慢才好起來的，所以我和我媽最後還是想回來，這就是故土難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