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出了區委，被冷風一吹，不知道是福是禍，也懶得想那麼多，想想未來五天不用去單位，也就是直接放假了。這算不算是大年禮物，突然再去約談一次話，就多了三天的假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領了假期再說。
何雨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騎了車子就回家先給在家的孩子做飯，自己也喝點小酒先醉一醉，像夢一樣的感覺。
醉醺醺的午後，何雨柱咂吧出味來了，估計和那張勇有關。自從他來找了自己，阮局就翻臉了。呵呵，何方神聖？
何雨柱在第二天自己去了師父家，給師父送了年禮。
這是年前少有的空閒時間了。
周一，何雨柱很早就起床，給孩子們和媳婦做了早飯，自己也在他們還沒起就吃了出門。好在約談的地址在木樨地附近，一高地鐵路過，方便了何雨柱到達。
何雨柱到了後才看見，紙張上所寫的地址門口掛著一塊豎牌子：國民信息中心。
哦，原來是這個單位，這算是有記憶了。在門口思想了很久，做足了功課，才進門。手錶展示8.45分。
「你好，我找一下曹同志，這是我的進門憑條。」
掏出那張蓋了章的紙。
「三樓左邊第二間。」
何雨柱收了紙條，拎著包包，三樓，左邊第二間，門開著。
「請問曹**領導在不在？」
「進來吧，你是哪位？」
「我是某區的何雨柱，是您今天約談我的，這是約談條。」
「哦，對，你請先坐。我去打壺開水馬上過來。」
辦公室很簡陋，不缺座位，何雨柱還是安心坐下等著曹領導。
一會兒就回來了，進來的是兩個人。
何雨柱起身站著，曹領導連忙示意，「坐，坐著說話。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中心倪主任。我姓曹，曹操的曹，中心副主任。今天請你來是因為FG委有人推薦你能勝任我們中心的工作，所以我們想約談一下，如果確實不錯，我們就要調你過來中心工作，你個人有什麼想法？」
「兩位主任，我就是一塊磚，看你們往哪搬。」
「你知道我們中心是幹啥的嘛？」
「說真的，兩眼一抹黑。不是太清楚。我到現在還雲裡霧裡呢。」
「我們中心是昨天成立的，所以目前人員還沒完全到位，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何同志，你以前做過生意嗎？」
「沒有，我最早是廚師，在企業上班，後來才調離企業的。」
「那你對目前改革是怎麼的看法？說說你的看法，具體點。」
「兩位領導，這個命題有點大，改革是已經定下來的大趨勢，難道還有人推翻嗎？這好像不對吧。目前這個路子很對啊，就是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目標，發展了經濟，才會有其他方面的進步。古人云：倉廩實而知禮節，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這還用懷疑？」
「何同志，這是你自己思考的？」
「這不是我的心聲，這是廣大群眾的心聲。想當年，物資是那麼的貧乏，說句難聽話，我們的科技工作者勒緊褲腰帶在搞科研，那是多辛苦的事情。現在我們開始有所好轉了，為啥，改革了。不光農村實行了聯產承包，企業也開始搞承包，我原來的單位紅星軋鋼廠就是一典型案例。這大大的刺激了生產者的積極性和主管能動性，是非常大的進步。」
「何同志，你覺得未來我們的經濟會怎樣？」
「如果照此開放發展下去，我是覺得離崛起不遠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我們已經走了太遠的彎路了，是到了取直的時候了。」
「那你覺得該如何做呢？」
「兩位主任，這個我可不敢妄議，這不是我所能考慮的問題。」
「你現在考慮也不遲啊？」
「這個確實沒法考慮，請恕我不能回答。」
「你還挺有個性。」
「領導，這不是個性，這是位置決定的。實話實說而已。」
「聽說你曾經指點別人投資房產，是基於什麼考慮的？」
「哦，這事兒啊，確實有，不久前我十年前認識的一朋友從外地回京，偶爾聊天聊起，說以後哪一行能掙錢，我也就按照我自己理解的，社會再發展，離不開吃住行，所以我給出了，開餐館，開計程車公司，開房產公司造房子賣。也就是閒聊。不過計程車公司其實已經開始投入運作之中了。我愛人所在的街道辦已經投入計程車上路了，雖然車子不夠高檔，但是從實際運作上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哦，怎麼個情況？」
「兩位主任，也許你們在馬路上已經或者可能看到過黃色的麵包車出租，頂上掛一出租牌子的黃麵包，這是我們區紅星街道辦的手筆，一來幫著街道安置了一些閒散人員和部分退伍軍人，讓他們自食其力，二來是市場確實有這需求，運行結果證明，黃面的目前生意很不錯，原本定的一月交的規費司機每天都能超額掙出來；三來我認為京都還應該提高計程車的檔次，因為這也是城市的名片，是一個窗口行業，可以展示城市風貌，提高城市品質。你想作為一國際大都會，怎能沒有高檔的計程車呢。你們說是吧？」
「哦，黃面的我還確實見過，你確認是你們那街道辦搞的項目？」
「這還有假，目前投放市場的有300來輛吧，用的是天津工業汽車廠的六座麵包車，能拉貨，能拉人，主要是考慮前期投資可以省點。毫不誇張的估計，未來，也就最多五年吧，京城計程車數量估計能超過兩萬輛！這是最起碼的數字。」
「你憑什麼這樣肯定呢？」
「需求，這就好比京城一千萬人口每年冬天消耗的大白菜一樣，可以按人頭算啊，一個冬天倆月60天，每天每人半斤算，那就是60*500萬斤，也就是冬天京城需要大白菜三萬萬斤，這就是必須預備下的數字。兩位主任，你們應該冬天儲備過大白菜吧，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
「是這麼個理，以小見大，以點帶面。確實有點道理。」
「那為啥你說開發房產呢？」
「我沒這麼說，我是對他說哪一天如果土地能作為商品可以買賣的話，房產就可以進去歷史舞台翩翩起舞了，你想京城現在人均住房才多大，也就最多四五個平米吧，改善生活從哪裡開始，吃得飽而後吃的好；住的寬敞而後住的舒適。」
「你就不怕老百姓買不起？」
「放心，我們要對新社會有足夠的信心。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充滿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