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末，何雨柱去了趟服裝廠，挑了幾件羽絨衣，用廠里的吸塵器把其中三件羽絨衣用塑膠袋打包好，吸乾了幾年的空氣，變得小小的，又用繩子綑紮一番，三件羽絨服就變成小小的了。這是何雨柱特意準備的，一件白色長的，一件絳紅色長的，一件藏青色短的男士裝。
周一上班就把喬一娜叫過來，「小喬，今天你們啥安排？」
「今天應該在辦公室整理材料，不出門，今天天氣也冷，偷個懶吧，可以嘛？」
「嗯，那行，下午回家前和我打聲招呼，找你有點事兒。」
「哦，好嘞，頭兒，好事還是壞事？」
「不好不壞吧，記得找我就成。」
他今天也沒啥事兒，不過陳玉芬倒是破天荒的過辦公室來找他。
「何科長，今天忙嗎？」
「陳主任，今天在辦公室整理文件，寫總結報告吧，還比較忙的。你找我是？」
「這不快過年了，福利還沒買呢？何科長有沒有啥好的建議？」
「直接發現金唄，這樣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也沒人挑福利合不合心意，弄得有些人有意見，多簡單。」
「這個恐怕不行，沒法上帳。去年你不還給單位搞了一批肉的嘛？今年有沒有？」
「陳主任，上周阮局問我，我打電話下去問過了，今年確實沒有多餘的豬肉可以採購，雞蛋倒是有，不過城裡現在雞蛋也不缺，就用不著捨近求遠了，價格也便宜不了多少，您說是不是？真的，實在沒有轍，我愛人街道辦也想採購來著，回復也是沒有。你還是其他渠道想想辦法吧。」
「何科長，你給想想辦法唄！」
「陳主任，確實沒有辦法，我平白無故也變不出這些個東西來。抱歉抱歉。」
陳玉芬見何雨柱這麼說，也是沒有其他辦法，說著就回去了。
何雨柱還是悠閒的喝茶，抽菸，整理文件，寫報告。
渾渾噩噩的又是一天，下班時，何雨柱在胡同口把那個綑紮的包裹交給小喬，「小喬，過年老大哥也沒啥好東西送你，給你和你父母各選了一套羽絨服，天氣冷，這個比較輕暖。」
「啊，你這是羽絨服，怎的這麼癟？」
「回去你把袋口一解，一會兒它就胖回來了，我給你媽也挑了一件絳紅色的，希望梅老師會喜歡。好了，我就回去了。不合適你拿回來我給換去。」
「那謝謝頭兒了，我就不客氣了。還正想去買呢。」
「小喬，單位里就別咋呼了，現在我日子不太好過，你懂的。」
「好，明白，明白。」
何雨柱年前又一件事情落定了，人家給兒子方便，咱也得有所表示不是。天冷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合適。
正如何雨柱說的，紅星街道辦安主任也找了孫淑紅有關年終福利的事情，孫淑紅也是說今年確實沒有物資，並當著安主任的面給遠在門頭溝農業局的侄兒孫學文通了電話，確實沒有物資，因為今年的豬和雞在兩月前就被人定走了，包括雞蛋。今年孫樹銘下半年所有的肉，都被人提前預定，付了定金的，不能違約。看來還是有人有市場眼光，看中了今年的副食品市場，肯定是能掙大錢的。
也只好作罷，安主任讓辦公室的人趕緊從另外渠道採購物資，今年街道辦富的流油，安主任肯定是要在過大年時有所表現，不然難安眾人之心的。
晚餐時，何雨柱倆口子聊起春節福利的事，不禁相互一笑。
「哥，我們過年需要買啥嘛？今年準備怎麼過？」
「我已經和陋室的採購說過了，開始大量採購一些物資，包括牛肉，羊肉，豬肉，海鮮，蔬菜，那邊有好些個冰櫃，足夠屯的下，今年譚姨也要回來過年，我是準備一起去陋室那邊過大年。如果雨水他們願意過來，一起過。你二哥估計是不是要回鄉下的吧？」
「應該是，我爸有要求的，沒特殊情況兒子孫子必須回家過年。所以學武今年肯定也是帶著新媳婦回家的。不用管他們。我們初二回去吧。」
「行，我再問下傅廣安，如果他們願意，也過來一起過年，我問一問再說。」
「行，哥，那過年的事兒我就不操心了。」
「媳婦，你就操心自己就行，把自己打扮漂亮了，你這大波浪到時回老家嚇我丈母娘一跟斗。」
「有那麼誇張嘛？」
「有，我就覺得吧咱家淑紅這二十年來沒啥變化，依然那麼耀眼，再這大波浪一甩，美得不要不要的。陽陽，你說你媽是不是好看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媽。媽，我覺得我爸說的對，春節姥姥看見你，準保嚇一跳，她估計都不敢相信她的閨女就像天上的嫦娥一樣，太漂亮了。嗨，想想這世界真奇妙，好好一朵鮮花就插在我爸這堆牛糞上了。」
「我打你個牛糞蛋。」何雨柱假裝要打陽陽，孫淑紅在一旁笑的璀璨……
「媽，我爸打我，你也不幫我一回。」
「陽陽，你可就不知道，你爸雖然看上去像牛糞，可是有營養啊，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爸就是這樣的人，看著不起眼，其實非常有內涵，比如說你見過你同學裡有幾個做飯好吃的，能吹拉彈唱的，還能鑒寶的，而且我覺得這可能只是你爸才華的冰山一角，懂嗎兒子。好好珍惜你的老爸吧，一般人的爸爸可比不了他。」
「媽，你這一說還真是，我爸那絕對是才華橫溢，不可貌相之人，小生佩服！」
「陽陽，別臭貧了，好好考試，不然等你姐回來一看考的稀碎。我看她不把你的所有禮物全收走。我可告訴你，夏夏今年考試指定非常好，就看你的了。」
「哦，好，爸，媽，我這學期也有信心的，放心好了。」
「嗯，有信心就行，馬上要過年了，等你考完試，抽個時間給你音樂老師年前拜個早年吧，有物資過年寬裕些。到時提醒我一下，我給你準備好禮物。」
「謝謝爸，我吃好了，你們倆口子慢慢喝著，我複習功課去了。」
「去吧，這小子，調侃起爸媽來了。沒大沒小。」
孫淑紅在一旁笑的開心不已：丈夫疼愛，孩子懂事，，家人身體健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