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何雨柱開著家具廠借來的八座小麵包帶著雨水家倆小的，傅廣安家倆，又接了二舅哥家三個孩，會同何曉開著的皇冠帶著孫淑紅娘四個，浩浩蕩蕩去了潭柘寺姥爺家，何雨柱和孫淑幫著孫愛蓮打掃了自己家的衛生，解決了這些孩子的住宿問題，吃飯就在老丈人這解決。他和孫淑紅也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中飯，開著麵包車返回八角街道，去還了車。總算把孩子們的暑期活動給安排妥當。孩子們都要求在鄉下呆半個月。何雨柱考慮到那邊涼快，也就爽快答應，兩周後周末去接他們。
家裡突然剩下倆口子，孫淑紅調笑道「哥，咱們兩個人的日子還真的比較稀罕，晚上我好好陪你喝一杯，怎樣？」
「好，那我準備飯菜，你先沖沖澡，一身汗，都膩住了。」
「行，待會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呢。」
何雨柱花了一個多小時，做了辣椒小炒牛肉，番茄炒蛋，辣子雞，花生米，絲瓜海帶湯，電飯煲做了米飯，自己也迅速沖了涼，對著書房裡在寫東西的孫淑紅喊:「媳婦，來，開飯了，」
「馬上來了，幾個字寫完就過來。」
何雨柱給孫淑紅倒了一杯女兒紅，自己則拿著牛欄山瓶頭酒倒上，先自己喝起來，難得清閒，喝酒就更有滋味了。
等到孫淑紅過來時，何雨柱一杯已干，又續一杯。
「哥，在家喝酒，你還喝那麼多？」
「媳婦，此言差矣。昔日蘇東坡有詩詞雲: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今夜你我對酌，不正是恰到好處嘛？來來來，為夫陪你對飲一杯。」
「哥，你這文不縐縐的，我牙都快倒了，捋直舌頭，好好說話。」
「媳婦，你剛說有啥事？」一邊喝酒，一邊偷樂，一邊問話。
「周五，我們安主任找我了，因為秋秋回來，去鄉下，所以沒來得及和你商量。
那個區里現在已經批了我們街道辦為主導辦計程車的事情了，而且經過區里安排現在已經有好幾百人報名，在培訓駕駛員了。問題是現在區里和街道辦沒有那麼大的立項資金，最多能解決150個名額，所以安主任說讓我和婁姐再去商議下看看能不能投資200台車用於計程車公司項目。收費也定下來了，每月1000，每年遞增10%，公司每台車每月收50元管理費，因為要增加五個崗位。公司一個經理，兩個監察，一個會計，一個出納。每台車收費四年後，車輛轉為個人所有，街道辦繼續收管理費，直到車輛報廢。大致就這麼個譜。你說要不要讓婁姐接這個項目。哦，車子區里已經和天津汽車廠談妥了，選用六座麵包車，那邊出廠價是2萬八，不過區里大批量訂購，車輛廠答應的價格是一輛。」
「區里這麼高的價格，有人租用嗎？」
「這是在駕駛員培訓時經過摸底過的，不然區里貸款利息都沒法還，還要養管理人員。」
「那倒也是，2萬六千五一輛倒也不貴。這樣，我明天上班，打電話問下曉娥，看看這半年服裝廠盈利情況再定吧，一百輛車也要270萬，不是小數目，她那邊建大樓已經超出預算太多了。」
「哥，我倒是覺得有操作的可能性，我問了安主任駕駛員培訓的情況，駕駛員是分五期培訓的，每期好像80人，每期是脫產50天，也就是差不多的2個月時間，如果真的要投入的話，車子也是可以批量投，現在區里投150輛，完全滿足前兩期的人員安置，後續的可以分期分批的投入，以收回的費用繼續投入買車，這樣資金壓力就會小很多，這個到時間可以再仔細算一算，怎麼投比較合適。你說呢？哥。」
「淑紅，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你的商業頭腦非常厲害。街道辦應該提拔你。」
「我才不要提拔了，早知這麼辛苦，我還不如以前當教師呢，扣除各種假期，一年只需要上7個月左右的班，那才叫享受呢。不像現在，雞毛蒜皮的破事一堆一堆的，怎麼理都理不完。來來來，喝一個，這杯喝了，我還得再來一杯，今天我也喝個醉醺醺，讓你伺候伺候我。」
「行，反正在自己家喝，喝醉了就睡，澡也洗好了，怕啥，來，走一個。咱倆這樣喝酒好像還是第一次。」
「誰說的，剛結婚那會，不是喝過嗎，你這記憶啊，會不會你得老年痴呆了？」哈哈哈，孫淑紅笑的有點開心，「年紀不大，痴呆了。」
「淑紅，其實我倒不是痴呆，我發現我開始世故了，開始鑽營了。我自己其實也嚇了自己一跳，啥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我自己都不知道，覺得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我第一次鑽營是剛開始在紅星廠時，那時候，我和你還不認識呢。我們當時的副廠長兼委員會主任，剛開始是覺得我做菜好，經常給他開小灶，我呢想自己掙點錢，改善下生活，爭取早點娶媳婦。所以自願下鄉收肉食，果然成功，還騙了一特別高級的媳婦回家，嗨，這一眨眼功夫，小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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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也學會察言觀色，恭維拍馬屁，雖然沒到阿諛逢迎的地步，反正也有所違心，但是收到的效果很好，從提干，到提副科，到提科級，順風順水，你說這是我有真本事嘛？也不盡然，其實我原來想著就是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讓我的親朋好友也過得好一點。到現在已然是在這條道上奔的了。前段時間，我們局長因為我們科長生病住院，他讓我主持科里工作，還提點我明年會議後，如果我們科長再不痊癒回來上班的話，那就是要提我當科長了，因為啥，因為我聽話，因為我有用，因為我也給他送禮了。你說這算不算我開始學的世故了？」
「哥，你也別這麼想，其實吧，這也是人之常情，上下級誰還沒個你來我往嘛，對吧。人與人之間不就是禮尚往來嘛。你看我們鄉下，今天誰結婚，大家都去隨份子，等到我家結婚了，不照樣也隨份子過來，還要比當時你隨人家的份子必須要多，不然就叫不懂事。這個淺顯的道理小孩都明白。世故不一定是不好，凡事都有度嘛。」
「媳婦，你這麼一說，我倒挺釋懷。對，有時候該我爭，我不爭就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想通了，能升官我就升官，升不了不強求，那就安穩做好自己。好不好，媳婦？」
「好，哥，這杯喝了就不喝了，我給你盛飯了，好吧？晚上你還得給我泡澡呢，行不行？」
「一切聽媳婦安排，你說的咱就都執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