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楊左文

  這趙氏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疼之愛之重之的寶貝兒子,為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竟對她下藥,而且還是枉顧她性命的那種。💜🍫 ➅9ѕᕼᵘχ.Ć๏m ♞♨

  王卓特意在昨天支走王順夫妻,說明他早就知道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如果後面他表現出來的震驚和暈厥不是在演戲,那只能說明,他沒想到王芸會死。

  第二:查到楊左文確實與王芸有一些關聯,但卻是單方面的關聯。

  一次楊左文與友去五行山上遊玩,回家後,便與他爹娘提出要娶城南王氏餛飩鋪之女王芸為妻。他爹娘立馬派人去查了王芸的家世,嫌她出生低,並不應允。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即使是納妾,都會有諸多考量,何況是娶妻。

  見兒子一意狐行,楊樅仁直接將兒子禁足在了家裡,讓人守著,其夫人日日同兒子做思想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是說服了兒子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才將他放了出去。

  出府後的當天晚上,他便和孟磊在尋歡樓因一女花魁動了手,那花魁的名字姓何,單名一個雲字!

  如此看來,他並沒有真的想放棄王芸。

  只是,他們並沒有查到,楊左文什麼時候與王芸有過接觸。他提出要娶王芸為妻這一行為來得有些莫名,或許連王芸自己都不知道。

  第三:關於胡夢蘭,胡夢蘭與王芸雖說是閨中密友,但兩人的性格卻完全相反,一個明艷跳脫,一個溫柔賢靜。也經常會因為意見不合鬧一些小矛盾,但很快又會和好。

  或許是與王芸相處久了,隨著年齡漸長,胡夢蘭也慢慢變得沉靜。兩人的身形極為相似,如若同時蒙上面紗,立於一處,不是親近之人或許都難以將她們分辨出來。

  而且,巧合的是,在楊左文上五行山遊玩的那日,胡夢蘭與胡母也去了五行山上的五行廟祈福。至於她在無行山上是否與楊左文有過交集,現在還不得而知。

  「庭之,那封信是否查到了出去?」張子恆詢問道。

  顧庭之搖頭,並沒有查到王芸與哪個外男有過過多接觸,要說接觸最多的,也就紅妝閣的胡騰飛。

  一日又即將過完,可他們還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再過兩日便要堂審,他們得抓緊時間。

  顧庭之敲擊著桌面,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思考。

  接著,他起身。

  「庭之,你又要去城裡?」

  顧庭之點頭。

  幾人聞言,有些擔心,畢竟昨夜也沒睡,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你們無需擔心,我很快回來。」

  說完沒多久,他便迅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府衙牢房,一抹鬼魅的黑影在牢房裡如過無人之境,飛快穿梭著。

  守夜的獄卒感覺到異常,一轉頭,卻什麼也沒發現。他甩了甩腦袋,下次上夜班時,白天一定不能再喝酒,容易犯困,現在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顧庭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最裡間,再拐彎,便是關押顧青柏他們的牢房。

  牢房裡的兩個男人身上多了些縱斜交錯的鞭傷,此時,他們正靠著牢獄的隔牆上,偷偷拿出藏在稻草下方的傷藥,正準備給對方上藥時,便見著了出現在了牢房外的黑影。

  「三弟?」顧青柏見著顧庭之,又往他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獄卒。

  「三弟,你怎麼來的?」他再次輕聲問道,起身朝門口走,卻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面部一陣扭曲。

  顧庭之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咔嚓』一聲,竟是直接打開了牢鎖。

  「二哥,你們現在可還好?」

  顧青柏搖頭,「無大礙,事情查得怎麼樣?」

  顧庭之將查到的消息說與他們聽:「兩日堂審後,定會將你們救出來。」

  顧青柏和封君麒點頭。

  「刑獄司找大夫給你們看過傷?」

  「是,原本想繼續偽裝傷情很重,但他找了大夫過來,如果再繼續裝下去,或許效果適得其反,我們只能慢慢好轉,今日下午,便又遭了一頓毒打。」

  顧庭之掏出懷中的藥丸遞給他們:「一人吃上一粒,藥效能持續兩天。」

  兩人點頭。

  ……

  司法參軍府上,有衙役來報,那兩名被關押的疑犯要不行了!

  古原聞言,繼續翻看手中的書冊,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

  「大人?」衙役不明所以。

  古原這才慢悠悠抬起了頭,笑道:「楊樅仁那廝明白得很,不會真的將他們弄死。今早不是給他們請大夫看過了?」

  「大夫看過後有了些好轉後,夜裡又挨了刑。」

  看來這楊樅仁是非得逼著這兩人認罪了。

  「兇手查得如何?」

  那衙役搖頭,「還未查到,按時辰來看,牢房裡關的那兩位確實嫌疑最大。」

  古原搖頭,「不是他們。」

  「為何?」

  「不說其他的,就從楊樅文那廝的異常也知道,兇手不可能是他們兩個。」

  「參軍,難道那兇手與楊樅文有什麼關係?」

  「或許是,繼續盯著楊家的人便是。」

  「屬下領命。」那衙役退了出去。

  ……

  顧庭之從牢房離開後,又去了楊家城郊的別院。

  楊左文被自家父親禁足著不能出去,現在又轉移了境地,他感覺自己都要發霉了,在院子裡閒得蛋疼。

  爹娘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將他押來了郊外,他不就是在尋歡樓與孟磊幹了一架嚒!

  不至於吧,他同孟磊從小干到大,兩人跟上輩子的仇人似的,兩看相厭。但因為孟刺史是父親的上級,怕給父親惹來麻煩,他其實已經有諸多忍讓了。但有時候實在是忍無可忍,那廝實在是太欠揍,他根本就忍不住!

  他見著立在門口的幾尊門神,『啊--』地一聲,惱怒地抓揉著頭髮,去了裡屋。

  正準備躺著睡會,一挨著床,便感覺自己身下壓住了什麼。

  翻身一看,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封信。

  他隨手拿起來撕開,抽出裡面的宣紙,就見上方顯示了兩行清晰的大字:你心愛的女人,昨日申時被人在王氏餛飩鋪姦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