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探仙盟
裴漓之那一句,更像是半夜夢醒時分的呢喃,之後懷中擁著師尊,氣息重新變得平穩起來。Google搜索
屋內的薰香,似乎對他也有些用處。
林羨的臉貼在徒弟胸膛上,隱約有些心跳如雷。
恍惚間想起師姐說的話,修士這一生,大多清修長伴,若是有機會,肆意一回又如何?
「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五師兄借凡間詩人之言贈她的一句話。
這一夜室內的馨香比室外明月還要動人三分。
裴漓之對抱著自己師尊入眠這件事的印象有些模糊,但第二日清醒時低頭看見懷裡的人時,還是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他的師尊向來強大,除了受傷,從來也沒有像此時這樣躺在一人懷裡的時候。
何況,他們如今的關係,曖昧叢生,可進一步,也有可能退一步。
自然,裴漓之不會給林羨後者的選擇。
正如他與林羨所說,他裴漓之,不是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林羨未睜眼,裴漓之也就不動彈。
只是他這師尊,睡到幾時起,全然是看心情,何況這樣美人在抱的機會並不多,裴漓之珍之惜之。
這就導致了,當九司尊主睜眼,外面不僅日上三竿,甚至還有點不知年月的錯覺,她腦袋昏沉得厲害。
只不過昨夜後半夜沒有再被各種夢境困擾,難得安眠。
「師尊醒了?」一根手指輕輕勾了一下她的臉頰,指尖有些冰涼。
「什麼時辰了?」林羨啞著嗓子問道。
她動了動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撐在徒弟的胸膛上,而她自己以一種極為小鳥依人的姿態被圈在對方懷中。
「……」
片刻沉默後,林羨面無表情地抬起了手。
眼看著林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胸膛上,那一處的衣衫有些凌亂,隱隱可窺見裡面的風光。
「師尊昨夜似乎很喜歡摸,」裴漓之言語間意有所指,「如若您喜歡,做什麼都行。」
林羨:「……」
恍惚間,她原本清冷且與「平易近人」四個字扯不上半點關係的徒弟,與凡間的小倌看起來還有點說不出的相似之感。
只是不同的是,這孟浪,是獨給她這個做師尊的。
林羨猝不及防回憶了一番剛才的手感,確實……還不錯。
「裴漓之,去給我打水來。」即便是當下這樣的氛圍,林羨也依舊能夠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
裴漓之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意思,只是他確實如同自己所說的那樣,足夠聽話,林羨讓做什麼,只要不是始亂終棄,他自然不會有所異議。
在九尊閣境內,裴漓之來去自由,也不會有別人察覺到他無論白日黑夜都自由進出其師尊的寢殿,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林羨花費了好一番心思給裴漓之重新布置的寢殿,他根本沒怎麼睡過。
裴漓之並不知道他的師尊為何在凡間破了那個邪陣之後便改了對他的態度,但直覺告訴他,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深究。
而是留住他師尊的人和心。
林羨可以不愛他,但絕不可以對其他人動心。
至於其他,可以徐徐圖之。
裴漓之是這樣想的,按照前世的軌跡,林羨的飛升秘境起碼還要數十年才會降臨,飛升劫,起碼也要百餘年。
他們之間,未必湊不起兩個百年。
這日子,就像是掰著手指在過。
林羨在自己的九尊閣內呆了許多日了,這些日子裡,裴漓之大多時候寸步不離,或者說即便白日不出現,晚上也一定會纏著她。
道侶的滋味如何,林羨初嘗了。
但她這性子,天生不可能只放情愛,更何況今日,夕遙宗出了點事。
星辰閣的靈氣大漲,又在頃刻之間淡了下去。
修為一般的弟子也許察覺不到什麼,但修為高些的,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林羨正在院中賞花。
她寢殿外的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也被裴漓之種下了不少奼紫嫣紅的花,裴漓之去藏書閣不知學了些什麼,林羨這院中集結了各季的花。
很是漂亮。
星辰閣的動靜自然也沒能瞞過她,正在院中賞花的九司尊主陡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星辰閣內。
只是此時此刻,星辰閣內並不只有星辰閣的人在,他們的掌門也在,只不過安行舟的臉色在此時看來並不好看,另一邊慕容霖在燕景川的寢殿內,在救人。
林羨:「二師兄,到底怎麼回事?五師兄他怎麼了?」
安行舟聞言,許久才開口來:「小八,你五師兄元氣大傷,興許要閉關一段時日。」
閉關?
燕景川雖然身體不好,但到底修為不低,平日裡也不喜歡打打殺殺,不至於要閉關的程度。
林羨自然能夠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然而慕容霖還未出來,她沒有開口問。
沒一會兒,竟是渡伶從禪修閣過來了。
「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渡伶沒回答林羨的問題,他看向安行舟,問:「結果如何?」
安行舟雙拳緊握,啞聲道:「在東。」
夕遙宗往東,不管沿途是什麼風景,最讓人在意的,卻是仙盟所在直地。
八九不離十。
哪怕是渡伶,此時此刻神色看著也冷淡至極。
林羨忽然意識到,她的師兄們瞞著她不知做了多少事。
但她是個聰明人,很多時候,自己就能夠將事情猜出大半。
「大師兄,你要去做什麼?」林羨問,而後又補充了一句,「五師兄和小師兄還在裡面。」
渡伶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修了佛道,凡塵之事,自然不過他的眼耳。
但這次他卻插手了。
渡伶看著林羨,道:「小八,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師兄去處理就好。」
林羨自然是不肯。
「大師兄,二師兄說的那個方向,是仙盟,」林羨直接點明,「是師尊如今所在之地嗎?」
就算他們的師尊如今早該塵歸塵土歸土,但安行舟依舊是其親生骨肉。
燕景川這些日子裡顯然盡在鑽研此事,窺探天機,泄露天機,自然容易遭反噬。
渡伶似乎不打算瞞著,或者明知瞞不下去。
「尚不得而知,」他緩緩道,「但必須一探。」
為人子,為人徒,怎可讓父親和師尊淪落在他人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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