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寧錯殺
左焱在自己的地盤發了很大一通火,而承受這通火氣的,自然是已經成了一灘血水或者一堆焦黑的下屬。
他的臉色很難看,身旁出謀劃策的軍師神色也並不好看,看著那成為一灘血水或者一堆焦黑的痕跡,想著那興許就是自己未來的下場。
這種感覺並不美妙。
魔界當中,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軍師自然明白,左焱不殺他,並非是他有多重要,而是他還有用得上他這個軍師的時候。
當然,他的地位也並非是不可替代的。
「二公子,您要先冷靜下來,免得落入了誰的算計當中,」他斟酌著開口道,「如今魔君還沒開口說話,那劍修究竟是不是魔君的血脈尚未可知……」
「啪」的一聲,軍師的聲音尚且未落下,一聲清脆便擦著他的耳邊於身後的牆響起。
軍師聽見自己那位主子陰森森的語氣響起,左焱道:「等父王親口承認那是他在人間生的雜種時,魔君這個位置,又哪裡還輪得到我來坐?怕是到時候我與左蒼,都得成為那個劍修的墊腳石吧?」
一句話中包含著的殺意,顯而易見。
軍師忙低下頭來,半晌才小心翼翼抬頭,試探性問道:「那二公子是打算……」
左焱陰鷙的眸光不知落在何處,「我要他死。」
他想要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劍修。
若林羨只是一個普通的劍修也就罷了,左焱還不會這麼快想要殺了這個人,但如今狀況是全然不同了。
誰又能想到呢?
那日左焱帶上他這個軍師去了一趟關押林羨的地方,那地方對於他們王儲而言,也不是什麼秘密,然而那個困住林羨的陣法內,卻包含著血脈的壓制之力。
不僅僅是他的軍師,連左焱本人也都察覺到那個陣法的玄妙之處,不僅僅是血脈上的壓制,還有那個陣法不停地在增強著陣中人的實力——如果那個人是魔族的話。
顯而易見,他的父王想要那個劍修轉為魔修。
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他們魔族本就是親緣極淡的,他的父王在登上魔君之位後,也沒人再聽聞他有兄弟姐妹的消息。
顯然是在他們那場爭奪的戰爭中落了下風,被踢出局,左豫顯然也不是什麼手下留情的人。
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未見得有幾分慈悲。
左焱在這時候想要第一時間殺了自己的競爭對手,自然抱的是一種「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
他專門去給左蒼送了消息,左蒼卻到現在還按兵不動,這讓左焱的煩躁再度升級。
「二公子,」軍師冒死進言,他道,「大公子顯然就是在等您有所動作,他有多謹慎您不是不知道。」
其實軍師的話還含蓄了些,左蒼那何止是謹慎,他是篤定了魔君不會傳位給左焱,只要不出任何意外,坐上魔君位置的人肯定會是他。
因此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劍修,他還是更多持一種觀望的態度。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點上他比左焱要沉得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