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漓之顯然也不在乎沈宵認還是不認,小少爺生氣起來也只有架勢唬人。閱讀
他習以為常。
沈宵看他不理自己,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正欲發作,結果看見紅擂上比試的兩個人,似乎打紅了眼,其中一個用刀的,突然將自己的對手給捅傷了。
捅的位置,是丹田的位置。
但裴漓之眼尖地看見被捅的人在千鈞一髮之際,用盡全身力氣往旁邊躲了一下,就那麼差之微毫的距離,足以毀了一個人。
裁判緊急喊停比賽,那位被抬走的弟子差點內丹破碎,而執刀的人,看著自己刀刃上的鮮血,似乎還有些不太真實的迷茫。
他也被人帶下去了。
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意外。
這個人似乎真的只是打紅了眼,一時失去理智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也勾起了另一個宗門的眾怒。
如今兩個宗門的人在吵架,雙方的帶隊長老似乎也有各自的說法。
裁判沒有公布輸贏,那渾身是血的選手最後的模樣似乎還歷歷在目,最後的結果似乎是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參加下去。
那是與虞幼清同一組的選手。
被傷的和傷人的都是元嬰初期,因此,虞幼清今日最強勁的對手,就這樣都解決了。
她接下來還有一場擂台賽,對手是金丹期巔峰,跟她比起來,勝率顯然不大。
思及此處,虞幼清身邊的師兄師姐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虞師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錦鯉命格?」
虞幼清:「?」
另一個師姐直接伸手抓住了虞幼清的手,「師妹,讓師姐蹭蹭你的運氣,等下就到我了,讓師姐也體驗一下被上天眷顧的感覺好嗎?」
虞幼清根本不理解這群人的腦迴路,雖然她運氣確實好得匪夷所思,但師兄師姐,你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第一次見的師兄師姐們,一個個都成熟穩重,現在大家熟悉了,就一個兩個都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本性了。
師兄看起來顯然也很想摸,但師姐說:「你們摸什麼摸,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師兄委屈:「師妹也可以把我當成師姐啊!」
虞幼清看了他一眼,心想還是別了吧,多少有點辣眼睛。
林羨今日倒是沒有被師兄勒令要呆在他身邊,因此此時此刻,決定到台下來看徒弟們比賽。
但她的身份,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出去又過於引人注目,她不喜歡那麼讓人看著。
因此幻化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也給半妖幼崽做了些改變,毛絨絨的耳朵尾巴變沒了,一頭白髮也變成了黑髮,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精雕玉琢,即便是模樣上依舊相似,但想必沒有人會第一眼就將他與半妖聯繫在一起。
顧彥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許久,雙手往頭頂上摸了又摸,又費勁兒地伸出小短手往身後摸,確認自己身上已經看不出有半妖的特徵了。
林羨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怎麼了,不認識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