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不為所動:「有意見?」
虞幼清慫了:「弟子不敢。��
「有意見就抄二百遍,」林羨慢悠悠道,「記住,字跡清晰工整,否則重抄。」
虞幼清更慫了:「師尊師尊,一百遍就很好,這數字多吉利啊!」
尬笑兩聲,見林羨沒理,虞幼清立刻又大聲道:「師尊,弟子這就去抄劍譜!」
說完,起身,跑了。
生怕身後的林羨逮著她再多加上一百遍。
虞幼清的武器雖是鞭,然而卻是練的劍法,劍鞭自然有所不同,林羨將宗門內的劍法稍作修改,再教給虞幼清,這劍法,也可以變為鞭法。
只是,林羨看著手中的紫靈鞭,又看著徒弟已經看不見背影的方向,心想自己真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
鞭都不要了。
林羨心裡給虞幼清記上了這麼一筆。
鞭之於虞幼清,如劍之於劍修,不可離身。
無論何時何地。
接下來的日子裡,虞幼清都過得很苦,雖然氣運絕佳,平白無故成了元嬰,經脈也受了洗滌,但畢竟不是自己修煉上去的,虞幼清這個元嬰,就跟紙糊的一般,根本經不起林羨一根手指的摧殘。
而作為師兄的裴漓之和沈宵,一個繼續不求上進,一個則發憤圖強。
林羨對此不管不顧。
她這個師尊啊,可管不了太多東西。
但事實證明,太懈怠就會出問題。
虞幼清回夕遙宗一個月後的某日深夜,九尊閣出事了。
問題起源在於從外歸來的虞幼清。
約莫是寅時一刻,九尊閣主殿旁邊的一個偏殿內,門開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摸黑出來。
昏暗的光灑在路上,樹上投下的陰影密布,廊道的穿堂風順著樹葉婆娑,發出略顯陰森的回音,行走的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九尊閣內也不是何人都在休息。
傀儡人不需要休息。
然而這道嬌小的身影,卻躲過了三個傀儡人的耳目,悄然出現在離主殿有好一段距離的東殿。
就在那道身影的腳步踏入了東殿範圍內時,原本緊閉雙眸的林羨卻睜開了眼。
那道身影悄然入了東殿,又使了個昏睡法術,確保榻上的人呼吸均勻,這才開始下一步動作。
只見黑暗中,那道嬌小的身影使出了一個詭異的法術,幽幽的白霧從她手中浮出,直直往榻上人而去。
就在白霧浮現在榻上方,正要緩緩而下,一點點進去榻上之人的身體內時,突然,那白霧驀然變小了。
黑暗中,無人看見,黑色的濃霧凌駕於白霧之上,蔓延開來,隨即裹住了白霧,最後全然吞噬。
然而不止一團白霧,那道嬌小的身影似乎勢在必得。
下一刻,她身後悄無聲息站了個人,右掌直接覆蓋於其天靈蓋上,緊接著,悽厲的聲音響起,來人卻目光冷淡,全無心慈手軟之意。
她愣是從自己徒弟的天靈蓋處,撕扯出一道張牙舞爪的鬼影。
鬼影想逃,卻被煉虛境巔峰的劍修一劍刺了個魂飛魄散。
虞幼清瞬間癱倒下來,被林羨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