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漓之昏迷了整整一日一夜,在此期間,林羨請來了宗醫來看,看完之後,說是在昏睡當中,只是會睡久一些,裴漓之身體無礙。閱讀
林羨便不再憂慮,只不過沒多久,她就被掌門師兄拎過去談話了。
「小八,聽說你那兩個徒弟去了一趟劍宗,讓人家大出血了?」安行舟給林羨倒茶,還一邊笑眯眯的。
旁邊的鳥架子上,另一隻小八正站在上面充當著一隻漂亮的鳥,然而這一切在它開口之後,全部破滅了。
「小八!出血!小八,出血!」
林羨:「……」
這隻鳥被安行舟養了這麼多年,除了壽命延長了些,長進是一點沒有,反而是更氣人了。
安行舟訓斥他的愛鳥:「小八,閉嘴!少說些不吉利的話。」
林羨一臉木然。
這聲「小八」聽久了,她漸漸也分不清,有時候師兄訓斥的時候罵的究竟是人還是鳥。
不過既然師兄問起來,林羨自然也可以一說,這兩個徒弟確實是爭氣,她將在劍宗取劍時的大致經過說了一下。
安行舟卻尤為在意裴漓之取劍之後昏迷不醒的事,「會不會是因為裴師侄取的劍過於強悍,人與劍在爭奪主導權啊?」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些大凶大邪之劍,偏愛挑那些資質平平的弟子,將它帶出去之後,反過來控制人。
林羨搖頭:「不像。」
那把劍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一樣,不像是那麼有野心的劍。
安行舟本也只是個猜測,既然林羨說不是,那他也安心下來。
「既然沒什麼事,那師兄就放心了,」安行舟話鋒一轉,談起了另一件事,「明年的仙盟大賞,你那三個徒弟,到時候參加嗎?」
安行舟說著嘖了一下,「雖然還小,但當年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上場挑遍其他宗門的人才了,你的徒弟,雖說不要求比你這個當師尊的厲害,但也不能辱沒了你的威名啊。」
林羨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師兄就這樣回味起她的少年時候:「……」
林羨第一次參加仙盟大賞時,那時候特別矮,看起來又顯小,除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真的是一點點的威懾力都沒有。
後來她就這樣一個人,將上場單挑她的那些高個兒,一個個給打了下去。
非常拽,也非常爽。
據當時像家中長輩一般領著她過去參加仙盟大賞的師兄師姐說,那日他們都感受到了宗門子弟爭氣的快樂。
林羨不懂他們為何看見了一個相熟的人就拽住人家指著擂台上的她喊道:「那是我家小師弟!」
林羨實在是不懂,她只感覺到了窒息。
明明他們自己的徒弟也在參加,為何還要這般大驚小怪?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羨參加了幾屆仙盟大賞後就不再參加了,她也膩了,厭倦了。
得知她不再參加之後,安行舟消沉了好一段時間,仿佛小師弟剝奪了他的快樂一般。
林羨很是木然:「……」
師兄真的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