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殺青!新角色【遊方道士】(求月票)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空運來的化妝老師就是牛逼,不愧是十五天要二十萬的那種化妝師。
而女化妝師見狀,也是情不自禁地躲盛一夏遠了一點,眼神中透著一股嫌棄。
呵!
女人。
果然是視覺動物。
前兩天幫他化妝時,這女化妝師還偷偷擦過口水來著。
不過,這種感覺也的確帶給了盛一夏一種新奇感。
他走到片場,準備讓鄭導看看這副新造型,和他聊一聊遊方道士這個角色。
豈料。
鄭導一瞅見他,就直接開罵:「怎麼這麼慢?快點,就等你開拍了。」
盛一夏指了指自己鼻子,眼神疑惑。這是在和他說話?
隨後,他就斜眼瞅到了不遠處,寧天一正在勸退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演員,
順便還塞了對方一把錢。
「不是你還是誰?」鄭導橫眉冷目,一副暴脾氣的模樣。
他剛才試了下戲,實在有些看不上這演員,只是一時間找不出替代演員,就只能先試試了。
然後,原劇組導演,現在的副導演就上來一把拉扯住盛一夏,開始和他講戲這場戲,講的是遊方道士和無名俠客等人進入【留仙鎮】,遭遇紙醉金迷環境,被幾個妖艷的狐狸精戲耍般抽乾殺掉,主要就是為了體現出留仙鎮的兇殘可怕。
其中遊方道士和無名俠客的戲稍微多一點,尤其是前者還靠著保命手段活了下來,後續還有戲。
「等等,先讓貧道屈指一算————」盛一夏按照劇本,中規中矩的念著台詞。
「咔咔咔!」
鄭導直接發飆了:「你怎麼演的?怎麼比剛才試鏡的時候都不如?這是個遊方道士,是個典型本事稀鬆,但唬人功夫一流的神棍。」
然後。
很快又「咔」了兩次。
鄭導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盯著盛一夏說:「你是誰?剛才試鏡的那個表現雖爛,但你更爛。」
「咳咳,老鄭啊,是我————」盛一夏真不想承認,卻只能尷尬舉了舉手,「
你老闆。」
其實,這段時間來盛一夏還挺志得意滿的,感覺自己演技突飛猛進,沉浸在各種恭維的海洋中,仿佛已經有資格去衝擊最佳演員獎了。
可沒想到一上手遊方道士這個跟自己性格反差很大的小配角,去掉了顏值光環和動作光環後,演技依舊是尬的要命,連合格線都沒到。
鄭導目光呆滯,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知道自己老闆演技不咋樣,舒適圈局限在于帥酷炫這三點上,可沒想到,稍微上一點難度的角色,他就能爛成這樣。
有那麼一瞬間,鄭寶琨有種想要回酒店收拾行李箱跑路的衝動。
「老鄭啊。」寧天一趕忙上前安撫,「我也知道你對老闆有很深的期待,但是萬丈高樓平地起嘛,所以,我才出主意給老闆試試不同小角色,提高他的戲感。」
說著,他湊近了鄭寶琨耳邊,低聲繼續說:「再說了,這麼一個演技稀爛的老闆,在咱們倆個的聯手輔佐下,最終坐上了影帝的寶座,豈不是更能體現咱們的價值?」
「也對,老闆就算是個阿斗,也要把他扶上皇位。」鄭寶琨思量了一番,決定還是認命了。
自己親自認的老闆,含著眼淚也要給他撐起一片天。
況且,老闆雖然演技上有缺陷,但難得的是優勢也格外凸出,是有爆火的潛力的。
盛一夏嘴角一抽。
這倆該不會以為,壓低了聲音自己就聽不到了吧?
自己這是招了一對什麼樣的臥龍鳳維啊?
在得知了這是老闆後,鄭寶琨也不罵人了,乾脆親自上陣,以親身演繹的方式給盛一夏講戲,然後------然後他就嘗到了之前霸總李導、敬業陳導的至暗痛苦。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會投這麼一個老闆?
「鄭導,我覺得還行了,要不,就湊活湊活?」副導演實在看不過去,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勸說,「一夏老師這角色吧,的確沒有演出神韻來,但也算是中規中矩,能湊活了。反正也就是個小角—」
「湊活?!」
鄭導猛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怒目圓睜,盯著副導演一字一句說:「我萬里迢迢來這裡,就是為了湊活的?要湊活,我怎麼不和趙三湊活著過去?」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別讓我聽到『湊活」兩個字!」
「盛一夏,我們再來。」
半個小時後。
鄭導這頭雄獅,就變成了一隻病貓,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家老闆是怎麼混上演員這條路的?
還拿了四千萬先生這稱號。
沒錯。
又經過這幾天的售賣,仿生女友的預計分帳已經達到了四千萬,隨著熱度下去,市場逐漸飽和,增速明顯下滑了許多。
鄭導蹲在角落裡,「吧嗒吧嗒」連抽了幾根煙,然後把導演帽子扔給副導演:「你帶著演員先排練排練,尤其是那幾個狐狸精,她們是重中之重。」
說著,就拽著盛一夏離開了攝影棚這一幕,看得劉鑫明、周淑玥等人都快掉眼淚了。
這鄭寶琨導演的實力的確是夠強,鏡頭調度非常有一手,拍出來的畫面極具意境和藝術感,用來拍攝道士伏魔錄這種很需要鏡頭和畫面的片子,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保不齊就能重現當年倩女幽魂的現象級盛況。
可是,他的要求也太高了,這可是在拍網大啊,不是拍大熒幕電影。你一個大熒幕電影能拍很多年,但是網大通常只拍半個月啊大哥照你這麼搞下去,咱這片子猴年馬月才能拍完?
最重要的是,劇組開在這裡每一天都是在「嘩嘩」燒錢。
而這一幕的始作俑者寧天一,則是又開始琢磨這一段劇情該如何處理細節,
會呈現出更好的效果,一遍不行,大不了改完後再拍一遍咯。
電影不就是這麼拍的?
另一邊。
「鄭導,你要帶我去哪裡?」看著拽著自己的鄭寶琨,盛一夏也是有些懵,「我妝還沒卸呢。」
「不用卸妝,就這樣。」
鄭導把盛一夏塞到了一輛網約車裡,對司機師傅說了一句:「師傅,去老城廟。」
隨後,他就轉頭對盛一夏說:「老闆,如果拍戲找不到感覺,那就去試試體驗生活。」
「啊,這個————」盛一夏有些錯愣。
靠體驗生活來融入角色,他當然能理解,之前也靠演繹戲法師打怪來增加角色理解,繼而演出更好的戲法師。
可遊方道士該怎麼體驗?
但鄭導卻不管,帶著盛一夏來到了老城廟。
這裡非常熱鬧,人流如織,喧囂繁華「去賺滿一千塊錢。」鄭導吩咐說,「當然,得用你遊方道士的身份和能力。」
盛一夏當然理解他的做法,可心中也是犯了難,要說把臉洗一洗,靠顏值去賣個一千塊當然輕而易舉,但是純靠嘴皮子賺,他就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老闆,我和天一投奔你,是賭上了身家性命的,後半輩子全指望你了。」鄭寶琨認真看著盛一夏,眼神中滿是希冀的光,「影帝之路,從來都是腳踏實地走出來的,想成為影帝,不能光靠炫酷帥這三點,老闆,上吧!」
媽蛋?
老子什麼時候想成影帝了?
盛一夏眼晴都瞪大了。
他原以為收了兩個能打的馬仔,誰知卻是來了兩個卷王,比他盛一夏還能卷。
他瞪著鄭寶琨,卻對上了鄭寶琨滿含鼓勵的眼神。
僵持一瞬,他到底還是妥協了。
算了,都是為了演好角色,上就上吧盛一夏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老城廟溜達了起來,不過眼下他賊眉鼠眼、臉上帶著毛瘩子,道袍還有些過的樣子,的確不怎麼受歡迎。
一些漂亮姑娘們至多就是投來幾分好奇的目光後,就嫌棄地躲遠了些。
這種感覺倒是很新奇,和他以前逛街的待遇截然相反。
逛了會兒後,他在一個小巷口發現了一個算命的小攤。
那人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道袍,攤上豎著一面布幡,上面的招牌語也很誇張,風水看相、測字算命、事業姻緣、扭轉乾坤,不靈不要錢--—
喲~遇到同行了。
盛一夏眼晴一亮,立刻打起精神,湊過去看看同行是怎麼騙-————-不,怎麼掙錢的?
大約是他的行頭太扎眼了,還沒等他靠近,那個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道土就忽的轉過頭來,警惕的盯著盛一夏。
盛一夏卻不管,直接走到他幾米遠處,一屁股坐在了馬路沿上,同時挑了個好角度,暗暗打量起了他的攤位。
一張八卦圖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小玩意兒,有紅繩纏著的老銅錢、一些有包漿的玉牌、小掛件等等。
同時,這老道士手裡還捧著一本易經,正一隻眼晴看著書,一隻眼晴偷偷瞅著盛一夏,顯然對這個剛出現的競爭者頗為警惕。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互相關注著。
不過,很快生意就上門了,幾個青春靚麗的高中生嘻嘻哈哈的路過攤位,炎炎夏日下,穿得十分清涼。
她們停下腳步,先看看盛一夏,再瞅瞅老道士,猶豫了一下後,似乎覺得老道士裝備更多,感覺更靠譜。
況且,老道士形象好,而那丑道士一副猥瑣氣息撲面而至。
「大師,測姻緣怎麼測的?」一個少女好奇的問起。
「咳咳~」
盛一夏被嚇一跳。
這小姑娘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吧?這麼早就測姻緣了?
老道士嫌棄的斜了盛一夏一眼。
這傢伙鄉下來的吧?真是大驚小怪。
不過,生意在面前,他只警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轉而開始了套路。
他掃了那小姑娘一眼,目光只在她臉上略一停留,就興致寥寥地收回了目光,說了一句「沒戲」,然後就繼續專注看書了。
這種敷衍的態度,換作一般攤位肯定就涼涼了。
可那原本明明只想隨便問一句的少女卻一下就來了精神,有些不服氣的說:「老道士,你憑什麼說我沒戲?你連看都沒仔細看呢。」
「小麗,咱們別上當,這種江湖騙子就喜歡危言聳聽。」
老道士這才合攏書,將包漿的古籍易經封面特地朝上,隨後,又是專注看了那小姑娘三秒,隨後說:「那人太優秀了,我勸你還是務實一點,好好讀書去吧,提升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說著,又要打開書,不再搭理這群學生。
小姑娘一聽,覺得神了,趕忙一把拉扯住老道士的胳膊:「大師果然是大師,你能幫幫我嗎?」
老道土自然是一副懶得管的架勢,各種推三阻四,最後被纏得實在沒辦法了,才無奈從道袍里掏出一個纏著紅繩的小銅錢:「行了行了,你拿著這個轉運銅錢,趕緊離去吧。不過,外物終究只是外物,只能略微幫襯你一二,你這年齡還是要專注讀書·.」
他沒給攤位上那些,讓姑娘覺得這銅錢私藏的珍品。
「多謝大師。」小姑娘感激涕零,立刻給老道士掃了三百塊錢。
其餘幾個小姑娘見狀也不走了。
纏著老道士算這算那,而老道士也仿佛是被糾纏不過,隨口說幾句,都說到了她們心坎中。
很快,等她們各自心滿意足離開時,老道士收穫一千兩百塊,而付出的物質成本可能連幾塊錢都沒。
「還能這樣?」
盛一夏被驚呆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反應,已經重新捧起書的老道士朝盛一夏露出了個挑般的笑容,仿佛在說,就憑你,和我搶生意還嫩了點。
盛一夏拱了拱手表示學到了,隨後提起自己的招牌幡默默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老道士嘴角微微翹起,邊看書邊搖頭晃腦,愈發的得意起來。
可沒曾想,前後不過半小時。
盛一夏就又回來了。
他將一張八卦布攤在了地上,同時擺上了一些纏著紅繩的小玩意兒,手裡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本老舊的古籍,裝模作樣搖頭晃腦的看了起來。
臥槽?
老道士懵了,探了半個身子過去,卻見那野道士的古籍後面還藏著手機,手機正在播放《從零開始學相術》。
老道士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玩意兒是對家找來噁心他的吧?
哼!
道爺倒想看看你準備玩什麼花樣。
正當兩人間暗流洶湧時。
又有兩個二十幾歲,模樣普通的姑娘路過。她們看到僅僅相隔幾米的兩個道土,腳步微微一停頓,剛想下意識走向老道士時。
盛一夏卻像是不經意般掃了兩人一眼,隨即目光忽的在其中一個姑娘臉上頓住,而後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並嘆了一口氣:「唉~~」
然後,就繼續看他的古籍。
那姑娘腳步微頓,當即轉頭走向了盛一夏,語氣稍微有些強硬的說:「你嘆什麼氣?」
尼瑪的!
老道士見盛一夏搶生意,下意識擼了擼袖子,可一想到對方人高馬大,就先按捺住衝動,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接茬。
盛一夏再次抬頭看了她一眼,搖著頭說:「我嘆姑娘明明是小姐的身子,卻是丫鬟的命。」
隨後他卻不肯再多說了,又是專注看書,那神情動作,倒是和老道士剛才的樣子有八九分相似。
看得出來,他就是在模仿老道土,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模仿了個八九分。
「啊這———」那姑娘被驚呆了,「你你你——」
這話,顯然說到她心坎里去了,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命不好,家裡窮、父母不爭氣,只能早早輟學來H城打工。
每天都很辛苦,卻賺不了幾個錢,她很羨慕H城那些本地小姑娘,一個個錦衣玉食,過的跟小公主似得。
「大師,我的命能改嗎?」姑娘看了一眼他招牌幡上,每日三卦,逆天改命幾個字,就小心翼翼地問。
「難,難如登天。」盛一夏隨口敷衍了一句。
隨後,自然又是那姑娘死死糾纏,盛一夏被纏不過,從道袍里掏出珍藏的包漿小掛件,忍痛三百塊賣給了那姑娘轉運,另外一個姑娘也頗為意動,也纏著要了個珍藏版轉運銅錢。
前後不過十分鐘功夫,盛一夏就收到了六百塊的轉帳。
「小子你行啊,學的挺快。」老道士瞅著盛一夏,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是要多謝大師指點。」盛一夏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其實這裡面的原理並不難,前面那幾個高中女生,從穿著打扮看就知道家裡條件很好。
年輕、長得漂亮、家裡條件好,卻還要來問姻緣,那自然說明姑娘不自信,
而男方應該是非常優秀的那種,因此老道士三言兩語就拿捏住了對方。
而盛一夏的這兩個「顧客」,從她們的穿著打扮、以及略有些粗糙的手來看,應該是從小干慣了活的,家庭條件不怎麼樣。
但是,她們卻文做了美甲,出門時也精心化了妝,其中一個還背了個價值七八千的包包,吃油渣餅時還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弄髒包包的樣子,明顯那包是個真貨。
這就說明她們並不滿足當下階層,有著比較強的虛榮心。
當然,這些也都正常的,誰還沒有點虛榮心了?
只是盛一夏剛才那句套話,能擊中類似姑娘九成九的心理,因為她們絕大多數都會認為自己命不太好。
正如她們看穿越小說時,總會下意識覺得自己穿回古代就是穿金戴銀的小姐,並不會覺得自己會穿越成丫鬟一樣。
這就是如今公主病盛行的原理,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來著?
因此從這一點著手,自然是一拿一個準。
當然,如果盛一夏使用神念中的干擾意識,那自然也是一拿一個準。
不過這就純粹是作弊了,而且有用超能力騙錢犯罪的嫌疑。
國非局是嚴禁民間超凡者用超能力對普通人犯罪的,而盛一夏從來就不是個違法亂紀的人。
「呵呵。」聽盛一夏這麼說,老道士來了興致,擼起了道袍袖口,「小子,
看來本道爺不露兩手真本事,你真當這口飯吃的很容易了。」
說著,他「」的一下,手中多出了三枚古樸銅錢。
雙手合攏,將銅錢納入其中。
念念有詞間,他將銅錢輕輕往八卦布上一撒,便掐指一算,又一撒,再算,
直至六之後,他閉目眼神,指訣不斷掐動,隨後看向盛一夏,戲謔著說:「小子,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啊。」
「前輩,你這是卜算術嗎?」盛一夏一點都沒被他打擊到,反而是一臉好奇。
「哼,算你有點見識。」老道士一臉自傲,洋洋自得,「卜算之術高深莫測,可不是剛才那些江湖套路可比的。」
「能教我嗎?」盛一夏誠懇的問。
老道士臉色一僵,沒好氣地朝盛一夏連連揮退:「去去去,你當卜算術真容易的嗎?你得先把這本易經看明白了」「看透了」~你你你,你幹什麼?!
他那本古樸包漿的易經,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盛一夏手中。
他驚覺不對連忙就想搶回來,可還沒動手,就見盛一夏飛速翻動起來,他準備搶的手頓時就停了下來,不由得之以鼻:「呵呵,你當易經是什麼?就你這樣圖圖吞棗,臨陣磨槍,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短短七八分鐘,盛一夏就翻完了易經,將其還給了老道土,在一旁閉目了會兒,文用手機翻出個視頻《下算從入門到精通》,十倍速觀看。
「這野道士小子,腦子有病吧?」老道士搖了搖頭,不再多搭理盛一夏。
然而很快。
盛一夏也不知從何掏出了三枚銅錢,開始起卦,起完卦後,他又閉目掐指算了片刻,隨後看向老道士說:「前輩,你今天有牢獄之災啊。」
「噗!」
正在喝茶的老道士差點一口老茶嗆死,沒好氣地狠狠瞪了盛一夏一眼:「你才會有牢獄之災呢!不會以為你掃了一眼易經,看了遍視頻就會卜算術了吧?這可是門古老而玄妙的術法,深奧著呢!」
「卦象就是這麼顯示的,我就是隨口說說。」
「你懂個屁,你懂解讀卦象嗎?」
老道士不再理他,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決定明天換個地兒擺攤。
隨後又是兩三小時過去了,老道士和盛一夏你爭我奪,各展手段,倒是各自「含淚」賺了不少。
然而,還沒等他們較勁出個結果。
忽然。
市場管理和幾個派出所民警圍了過來。
很明顯,是來抓這兩個江湖騙子的。
盛一夏一愣。
不是吧?
他連忙看向老道土,卻發現對方已經麻溜的卷了攤位,一溜煙飛快地跑路了,其身手之快之敏捷,完全不似一把年紀的老道土。
老道士邊分開人群往小巷子裡跑,邊洋洋得意。
那野道士小子還是太嫩了些,反應這麼慢,怎麼出來混江湖啊?
我可以跑不過那些城管,只要跑得過你這小子就行。
牢獄之災,呵呵小子你的卦象解讀錯了,該有牢獄之災的是你才對。
「前輩,你跑的還挺快啊。」忽然,盛一夏的聲音輕飄飄的在老道士耳畔響起,「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啊這!?
老道士被嚇了一跳,邊跑邊側目看去,卻見那賊丑的野道士不知什麼時候追了上來,正和他並肩一起逃跑,還一副跑的很輕鬆的樣子。
幾十米開外,市場管理和幾個民警,正在窮追不捨。
臥槽!
老道士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後將招牌幡的杆子往前一戳,攔在了盛一夏的腳下,表情笑得十分雞賊:「接下來,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這小子雖然跑得快,可只要被絆倒了,很快就會被後面的警察叔叔們抓住,
然後在所里關一個晚上,明天警告警告後就會放掉了。
要問他為什麼知道,當然是他老道士的江湖經驗無比充足了,嗚鳴~
「小子,你今晚就好好在所里待一個晚上吧,桀桀桀~~」
「刷!」
千鈞一髮之際,盛一夏以一個靈巧華麗如舞步的姿勢,輕鬆躲開了老道士的絆腳杆,隨即恍然大悟的說:「前輩,我明白了,謝謝指點。」
啥?
你明白啥了?
老道士還沉浸在這小子輕鬆躲開絆腳杆的震驚情緒中,還沒想明白這小子的謝謝指點是什麼意思時,忽然,他腳下被一根杆子絆了一下,跟跟跎跎的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喲,你這臭小子心真黑,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老道士捂著老腰,忙罵罵咧咧的爬起身,卻被後面趕過來的市場管理一把摁住,還能聽到他們在叱罵:「又是你這老道土,你算命就好好算命,之前警告過你不准再坑蒙拐騙的。」
「帶回去拘留一個晚上再說。」有叔叔說道。
臥槽!
老道士被摁住後,聽到叔叔這麼說,眼神中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
牢獄之災?
不是吧,真被那小子算準了?
遠處。
盛一夏還朝著他揮了揮手,用誇張的嘴型說了一句。
再見了,前輩。
隨後,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一條小巷口。
老道士又開始哼唧哼唧了起來:「你們輕點,輕點,老道我都六十幾歲了,
你們要尊老愛幼———哎喲,我的腿,剛才摔斷了!」
*****
十五分鐘後。
地鐵口。
鄭寶琨神色複雜的看著盛一夏手機上多出來的三千六百塊錢,而且每一筆錢都有收款記錄·他是完全想不明白,老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他卸妝後賣臉,這點錢肯定能賣的出來,可問題是,他沒卸妝啊。
「鄭導,我的任務完成了。」盛一夏自信的笑著說,「我也領悟到了遊方道士的一些演繹精髓,咱們這就回去接著拍戲吧。」
對此,鄭寶琨自然也是沒辦法有意見,不過他對盛一夏所謂的演繹精髓,依舊持保留態度,實在不行,還是得給他再找些遊方道士來揣摩揣摩。
兩人回去的路上,盛一夏將那三千六百塊都原路返還,退給了那些付款的客戶。
他不過是去體驗角色而已,又不是真的是個江湖騙子!
回到劇組之後。
那邊的人已經反覆排練到有些乏味了,見得鄭導和盛一夏回來,頓時又來了精神。
而盛一夏在簡單補了補妝後,就自信滿滿的踏入了片場。
接下來的拍攝,盛一夏果然是有如神助,將一個遊方道士的神棍氣質演繹的活靈活現,仿佛是融入了角色,哪怕偶爾有些失誤,他略作沉吟後,也能迅速掌握精髓。
即便是自謝苛刻的鄭寶琨,都是梗著脖子,對盛一夏的演繹挑不出什麼毛病。
現場所有人都十分震驚。
盛老師這齣門半天究竟幹什麼了?怎麼就一下子脫胎換骨了?
接下來,鄭寶琨怕盛一夏好不容易找來的狀態會丟失,便立即將遊方道士的所有戲份都提到了前面抓緊拍,甚至後面一些遊方道士和主角的對手戲,也通過單人綠幕方式抓緊拍一遍。
好在遊方道士只是個小配角,總體戲份並不是太多。
哪怕寧天一給補了些設定,也不算什麼重要配角。
這一夜,整個劇組開了大夜戲,加班到了凌晨,中間大家都人困馬乏時。
盛一夏拿出了些小籠饅頭找人蒸一蒸,吃完後,又各自精神抖擻,重新獲得無限充沛的精力。
有了空間裝備的盛一夏,現在隨身帶一些小籠饅頭壓根就不叫事。
劇組攝影棚外,天邊魚肚白已經亮起。
「咔!這一條過了。」
鄭寶琨終於過了遊方道土的最後一條戲,即便中間吃過小籠饅頭,到了這會兒,他的眼神中依舊透出了止不住的疲憊,還有興奮!
我家老闆還真是有影帝的潛質啊。
只經過他那麼稍稍一調教,這遊方道士的范兒就抓的足足的。
不過,我鄭寶琨也是夠牛逼的,在調教演員上簡直就是曠世奇才。
而此時的盛一夏也有些疲憊,剛才最後一幕戲還挺繁瑣的,還有一些逃竄的動作戲,他拿了瓶礦泉水喝著,卻忽然發現自己手肘有些生疼。
扯開一看,卻見手肘上有幾道擦傷,應該是剛才在翻滾時擦到的,還有些許血跡沾到了道袍上。
血光之災?
臥槽。
那老道士有點東西啊,不會是真的會卜算吧?
盛一夏也是滿臉震驚,想著是不是明天再去找他學點東西?
也正在此時。
製片人劉鑫明給了自己一巴掌,驅散些困意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一夏老師,恭喜你殺青了遊方道土,小小心意勿要推辭。」
作為一個合格的製片人,他自然會對盛一夏這種「大咖」的個性習慣有所打聽。
第一,盛一夏是個大戲霸,改戲加戲那是家常便飯,唔,這一點現在已經開始進化到找編劇一起改了。
第二,盛一夏十分注重殺青的儀式感,殺青後不給紅包,或是紅包給少了,
後果很嚴重!
反正現在劇組資金充沛。
因此,劉鑫明給了盛一夏一個厚厚的殺青紅包。
「多謝劉總,祝咱們道士大賣特賣。」盛一夏笑著接過紅包。
下意識一捏,一萬六千八,這手筆不小啊~
盛一夏笑得愈發真誠了。
對他而言,投資分紅是投資分紅,片酬是片酬,殺青紅包是殺青紅包,分的是很仔細的。
拿了個大紅包的他,當然十分開心。
可他更開心的是,總算又能抽卡了。
戲已經拍完,大家也都已經又累又困,隨便聊了幾句,便都散了。
盛一夏也離開片場,打了輛車回家。
回到家,洗過澡,換上新衣服,拜過各路神仙后。
他邊擼著盛英俊邊意念一動:「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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