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莊園,從客廳里傳出來一道磁性的男音,「行淵,你可終於回來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林晚夏,以為看錯了,推了推眼鏡,定然又瞅了一眼。
「前幾天就聽你說要帶個女孩回家,該不會就是她吧?」
林晚夏好奇的問:「哥哥,他是誰呀?」
路青主動介紹了下,「少夫人,他是霍總的私人醫生,秦舒朗。」
哦,原來是個醫生,她還想著萬一是過來欺負霍行淵的,必然要他一番苦頭吃。
現在看來,這力氣省了。
「夏夏先去玩,一會要吃飯哥哥喊你。」霍行淵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從身上取出一根棒棒糖給她。
林晚夏歡喜的接過,還親了霍行淵一口,「謝謝哥哥。」
霍行淵一怔。
打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親他。
秦舒朗石化在原地,霍行淵到底娶了個什麼玩意兒,早前聽說腦子不太好使,可這……
活脫脫的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咳咳!」秦舒朗乾咳了兩聲,「我本以為只是腦子受過傷害,沒想到情況這般嚴重,行淵,你真的考慮好了?」
「她於我有恩,這是我對她的責任。」霍行淵心意已決,不管林晚夏如何,他也會護她一輩子。
秦舒朗知曉兩人的牽扯,沒多勸,「行吧,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上樓,我幫你看看。」
路青過來推霍行淵,三人一起進了書房。
門一掩上,林晚夏從角落走了出來。
實在是霍行淵太神秘,勾起了她強烈的興趣,她迫不及待想知道,霍行淵究竟有什麼秘密。
將耳朵貼在門上,她安靜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書房內,秦舒朗幫霍行淵按著雙腿,之後拿來針扎了下。
「感覺如何?」
霍行淵皺眉,「疼。」
「疼就對了,你現在雙腿已經有了知覺,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秦舒朗收回針,示意他嘗試脫離輪椅站起來看看。
霍行淵雙手撐著輪椅,慢慢的落地,卻在站起來那瞬間無力朝前傾。
秦舒朗攙扶他一把,「別急,慢慢來,你現在需要多加訓練,讓雙腿有了力量感,穩住平衡方能站起。」
比起五年前,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原來就沒抱希望,是霍行淵意志力足夠堅強,才能保住了雙腿。
這些年來秦舒朗也沒放棄過,一直幫霍行淵治療,用特殊的手法幫他按摩,終於有了今日的效果。
霍行淵又嘗試了幾次,依然無法站穩。
冷汗打濕了白色襯衫,俊臉也是浮上一層薄霧。
「從今天開始,我會讓路青陪著你訓練,一直到你能真正站起來為止。」秦舒朗丟給他一條毛巾,示意他擦擦汗。
林晚夏聽清楚了,霍行淵是真的殘,只不過正在恢復的階段。
難怪,這個男人常年坐在輪椅上,肌肉竟然沒出現萎縮的情況,原來有名醫相助。
突然有腳步聲傳出,深知有人要出來了,林晚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秦舒朗打開門,撞見她要下樓,喊住了她,「站住。」
林晚夏腳步一頓,回頭朝他傻笑,「太醫叔叔,你喊夏夏麼?」
秦舒朗哭笑不得,喊他太醫就算了,還帶著叔叔……
話說他還比霍行淵小一歲,有這麼顯老么?
「喊哥哥。」秦舒朗糾正。
林晚夏盯著他瞅了好幾眼,齜牙,「眼鏡叔叔。」
秦舒朗:「……」
真傻?
聽不懂他說的話?
作為霍行淵生死與共的兄弟,特別是霍行淵受傷之後,秦舒朗一直很注意出現在霍行淵身邊的人,防止有人對霍行淵不利。
霍行淵也從不讓任何人接近,可就在一個星期前,他突然說要娶林家大小姐。
秦舒朗知道霍行淵是為了報恩,但犧牲一輩子的幸福代價太大,他也不止一次勸過霍行淵,奈何無果。
眼前這個女孩只有五歲孩子的智商,秦舒朗雖覺得多此一舉,還是出手試探。
剛路青說她喜歡吃糖,秦舒朗準備了一把,取來一顆丟在她面前。
林晚夏像是看到寶貝似的,彎腰撿了起來,還當著秦舒朗的面拆開糖紙,很滿足的含在嘴裡。
秦舒朗又丟了一顆到樓下,林晚夏噠噠跑下樓撿起。
「眼鏡哥哥,我還要。」
撿到糖的林晚夏揮舞著小手,眼睛亮閃閃的,天真得真像極了孩子。
秦舒朗站在欄杆內打量她,將手裡的糖果全部扔下樓。
林晚夏一顆顆撿了起來,又高興又滿足。
看來真的傻。
秦舒朗沒繼續試探下去,提著醫藥箱下了樓離開了。
等他一走,林晚夏把玩著糖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樣,就這點小把戲想試探她?
在林家演戲這麼多年,她這演技拿下奧斯卡小金人綽綽有餘。
她是喜歡吃糖,打從小就喜歡,不過最近糖吃過了,得勤快點刷牙,要不然這一床牙齒遲早要爛掉。
夜幕降臨,吃過晚飯之後,林晚夏回房尋思著怎麼拿到徽章。
徽章就在霍行淵身上,要拿到得接近他,比如,趁他睡覺偷偷混入房間上手取,當然,還有更簡單粗暴的方式,厚著臉皮和他睡。
林晚夏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可以去主臥探探情況,萬一運氣好的話,霍行淵洗澡的時候也有可能摘下來放在外面也說不一定。
林晚夏從飄窗上跳下來,反正她現在是傻子,做什麼都不會被懷疑。
房門沒鎖,她輕巧的推了進去。
剛好這般湊巧,霍行淵正在洗澡。
林晚夏抓準時機,在房間裡翻找起來,然而老天爺爺沒給她好運氣,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見著徽章的影子。
難道……
霍行淵戴著進浴室了?
林晚夏盯著磨砂門看,白天她沒有得逞,沒看清霍行淵身上的東西是不是徽章,他正洗澡,肯定沒穿衣服,她現在闖入進去肯定能看個一清二楚。
但這樣,也得窺視男人的身體。
真的好麼?
林晚夏臉皮厚,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這種事情還是頭次干,有點下不去手啊。
「是夏夏在外面麼?」從浴室里傳來霍行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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