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欺負誰,還不見得

  路青辦事效率很快,房間重新布置之後,粉嫩嫩的一片。

  林晚夏一進門被嚇了好大一跳。

  原來的床被撤掉,擺著一張雙層公主床,粉色窗簾還有流蘇,垂落在地隨風飛揚。

  看來霍行淵真把她當孩子寵了,她就說要粉色的,他竟然布置成兒童房。

  床頭擺放著一張粉色的梳妝鏡,上面放著一大盒子的草莓糖。

  讓她吃個夠?

  林晚夏突然想起男人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夏夏。」

  身後突然傳來霍行淵低沉的聲音,林晚夏一秒裝傻,轉頭朝他笑。

  他已經換掉髒的衣服,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一如剛才扣子整理的一絲不苟,下身是一條深色西褲,襯托著他雙腿又長又直。

  這個男人是真的好看,就算坐在輪椅上也掩蓋不住他矜冷優雅的氣質,林晚夏就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晃神。

  「喜歡麼?」

  男人滑動輪椅進來。

  林晚夏回過神,點著小腦袋,「喜歡,謝謝哥哥。」

  「那夏夏好好休息,哥哥還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來陪你。」霍行淵靠近過來,朝她伸出手。

  林晚夏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很乖的彎腰,將頭送到他面前。

  霍行淵一怔。

  林晚夏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她頭上摸了摸,「夏夏會聽話,乖乖等哥哥回來哦。」

  霍行淵被她這副軟萌的樣子逗笑了,他剛抬手是有東西要送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湊頭過來讓他摸。

  「夏夏。」男人又喊了她一聲。

  林晚夏嗯了聲,眨巴著大眼睛。

  霍行淵抓住她的手,從身上取出一隻鐲子套進她手腕,「送給夏夏的新婚禮物。」

  這隻玉鐲是他昨天提親送過去的,林家人覺得寒酸沒要,今早上他過來接人又還到他手上。

  也是那些人不識貨,這隻玉鐲看似普通,卻價值不俗。

  若要估價,遠比林家別墅更為值錢。

  林晚夏看著玉鐲,心下一驚。

  這玉鐲……

  不正是五年前被拍出天價的緬北稀有玉種,據說當時以十個億的價值被一個神秘人拍走了。

  可,怎麼會在霍行淵手上?

  難不成霍行淵便是那神秘人?

  壓下內心的疑惑,她摸著玉鐲,笑得一臉開心,「哥哥真好,夏夏喜歡哥哥。」

  霍行淵明顯有急事,很快便退出了房間。

  確定輪椅聲消失在別墅里,林晚夏對著窗外直射而來的陽光打量玉鐲,看似普通的鐲體經過陽光一照通體透亮。

  的確是稀世好物。

  沒想到霍行淵這般大方,竟然送她這般昂貴的禮物。

  林晚夏突然想起還有正事,立馬從隨身攜帶的小熊里取出一部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霍行淵的資料拿到了麼?」

  對方傳來一聲輕笑,「打來得正是時候,資料剛到手!你這新婚老公身世挺悲慘的,八歲時父母早逝,二房接手霍家之後,一直不待見霍行淵,雖然這些年霍行淵掛著霍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二房背地裡沒少給霍行淵使絆子,可以說霍行淵這二十年來在霍家摸爬打滾,絕地重生才能活到現在。」

  「至於霍行淵是五年前落下的殘疾,具體什麼原因沒查到,反正他在霍家沒少被欺負,你現在嫁進去可千萬要小心點,估計霍行淵不受寵,連帶著你也要倒霉。」

  林晚夏坐在飄窗上,把玩著手上的玉鐲,嘴角微翹,「誰欺負誰,還不見得。」

  「也是,就你這一身演技,連林家人都被耍了五年,區區霍家幾條惡犬,估計也得被你牽著鼻子走。」

  對方調侃一句,「聽說霍行淵脾氣挺古怪的,還不能人道,你嫁給他,這輩子性福無望咯。」

  林晚夏想起霍行淵待她溫柔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聲,「古不古怪我倒不清楚,不能人道怕是道聽途說。」

  至於性福……

  她沒打算和霍行淵處一輩子,等拿到徽章她會立馬離開這裡。

  「你怎麼知道道聽途說,難不成你已經……」

  「霍行淵,誰讓你擅自結婚的?」

  突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厲喝,林晚夏對著話筒道:「有人來了,掛了。」

  將手機重新放回小熊里,她聞聲走到了陽台往下看。

  樓下,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霍行淵面前,指著他姿態傲慢,滿臉刻薄。

  「我告訴你,當年老爺子將你交給我和你二叔照顧,我們怎麼說也算你半個父母,你要結婚好歹也要通知我們一聲。」

  「馬上把那個女人送回去,我和你二叔已經幫你物色好了人選,明天和對方見一面。」

  林晚夏目光又落在霍行淵身上,全身籠罩著一層陰霾,沒有對她時的溫柔與和善,和剛才的霍行淵判若兩人。

  明顯在隱忍某種情緒,他雙手用力扣著扶手,但因為對方是他二嬸,他語氣恭敬,「我既然將她帶來莊園,就沒打算送她回去。」

  沈芝蘭明顯被激怒了,奮力的一巴掌甩上來,「你是霍家少爺,霍氏集團的總裁,能進入我們霍家的女人必須經過層層考驗,你隨便娶個女人入門,萬一對方圖有目的,霍家就得毀在你手上。」

  啪的一聲,清脆入耳。

  這巴掌力氣不小,霍行淵的臉被打偏過去。

  林晚夏狠狠皺眉。

  剛得知霍行淵在霍家不受寵,沒想到竟然到了任人欺負的地步。

  同樣被人欺負長大,林晚夏更能體會霍行淵現在的心情,必然憤怒,不甘,卻又礙於身份的緣故,不能反抗。

  眼前人是霍行淵的二嬸,霍行淵不能動手。

  但她可以!

  林晚夏掃了陽台一圈,發現旁邊有個水龍頭還有個花壺。

  就它們了。

  取來花壺裝滿了水,她對準了沈芝蘭的位置,將花壺往下澆。

  「怎麼突然下雨了?」

  沈芝蘭被澆了一身濕,剛想跑去別墅里躲雨,卻在抬頭那瞬發現陽台上的林晚夏,頓然氣急敗壞大罵。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戲弄我,還不滾下來。」

  霍行淵回頭看向樓上,又見沈芝蘭怒氣沖沖朝別墅趕去,心裡直呼不妙。

  剛想讓路青去保護林晚夏,又聽見從大廳里傳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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