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淵想起最近的溫存,整個心熱血澎湃。
旁邊的村民繼續咒罵,「既然這麼恩愛,下地獄當一對鬼夫妻吧!」
狼群一躍而上,四周圍都是村民的廝殺聲。
林晚夏和霍行淵相視一笑,相繼和這群惡鬼戰鬥。
霍行淵的槍已經沒彈了,赤手空拳搏鬥,林晚夏手裡的匕首刀光閃現,一個個村民被她踹倒在地。
人倒是好處理,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但這群餓狼很難對付。
這些餓狼常年被關起來,加上飢餓過頭,血腥味勾起了它們的獸性,瘋狂撲上來想要咬碎他們。
繼續硬纏下去,他們只會落到成為餓狼食物的下場。
「霍總,少夫人,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我和兄弟們掩護你們離開!」左南浴血廝殺,身上早已傷痕累累。
野狼全都朝他靠近,目露凶光,垂涎三尺。
林晚夏眯眸,從地上勾起一把鐵鏟丟給他,「誰都不能有事,想辦法保全自己。」
霍行淵身邊的保鏢各個忠心愛主,為了保護霍行淵可以不要命,但以犧牲他們來苟且偷生,從不是林晚夏的作為。
在她眼裡,所有的生命都是公平的。
沒有誰天生低人一等,也沒有人就該為誰而死!
霍行淵深深看著小嬌妻,沒有裝傻時的半點嬌憨,此時冷靜掌控全局的樣子,像極了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女將士。
她身上,應該還有他不得而知的秘密吧?
「霍行淵,小心你左手邊!」
林晚夏提醒一句,一刀劃向撲上來的狼。
霍行淵丟了手槍,手裡拿著一截棍棒,在狼從左側偷襲而來時,一棍子用力打出去。
狼嚎聲陣陣。
空氣里都是血腥味!
但這樣還不足以阻止狼的靠近,反而叫得更為猙獰,林晚夏和霍行淵背靠背盯准周遭的一切動靜。
村長明顯沉不住氣了,凶戾大吼,「把狼王放出來,撕碎他們!」
立馬從林子裡傳來一聲霸氣的狼嘯。
一頭通體白色的狼從灌木叢里一躍而出,張開巨口朝著霍行淵這邊攻擊而來。
林晚夏驚呼,「霍行淵,快躲開!」
事態發生太過突然,白狼速度太快,霍行淵抬手要反擊那瞬,白狼用力咬住他的右手臂。
『撕拉』聲響起,血肉炸開,鮮血噴濺而出。
林晚夏想要上前幫他,兩頭狼一前一後朝她包圍上來,她顧及不暇,與之糾纏不休。
霍行淵疼痛到了極致,俊臉蒼白,旁邊是左南等人著急的叫聲。
忍著疼,他掄起拳頭砸向狼王的腦袋。
狼王吃痛嚎叫不停,霍行淵一拳又一拳砸落,最終逼得狼王不得不松嘴,林晚夏抓准機會一躍過來,用力揣向狼王的肚子。
狼王飛出去那瞬間,狼牙斷裂,深深嵌入霍行淵血肉之中。
「你還撐得住麼?」
林晚夏扶住他。
霍行淵給予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沒……」
話音未落,霍行淵突然拉她入懷,一聲骨頭撞擊聲清晰入耳。
林晚夏回頭一看,是村長拿著魚叉偷襲上來!
該死的!
林晚夏徹底被激怒了,一個轉身高抬腿,一腳將村長踹了出去。
村長被踹斷了肋骨,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從灌木叢里傳來熙熙囔囔的腳步聲,林晚夏以為又是不可預知的危機,神經陡然繃緊。
在灌木叢被撥開之際,她手持匕首主動出擊,耳邊卻傳來壓低的聲音,「是我!」
林晚夏抬頭一看,是夜澤!
跟上來的還有青影。
兩人皆蒙著臉,以此掩飾身份。
林晚夏點頭,匕首收回,折身去扶著霍行淵。
狼王的斷牙嵌在血肉里,不比子彈,狼牙有毒,若是不及時取出來,霍行淵絕對有生命危險。
有夜澤和青影的加入,狼全部被制服,村民們也全都被擊敗倒地。
霍行淵的情況卻不容樂觀,俊臉冷汗直冒,意識明顯昏沉。
「你們這有醫生麼,馬上找過來,否則我要你們全部人的命!」
夜澤控制住村長,手槍抵在村長腦門。
村長再無剛才的氣勢,被扼住命脈,只能乖乖就範,「有個赤腳醫生,不過大憨今晚發了高燒,還在搶救之中,她不見得能抽開身。」
原來如此。
難怪大憨媽帶著大憨離開後不久,突然又折返回來對她又凶又打,原來是大憨的病情危急。
不過是個發燒,至於這麼嚴重?
「讓他過來,要是我丈夫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全都為他陪葬!」林晚夏面色清冷,聲線如同裹了霜。
村長不敢造次,趕緊讓人去找醫生。
因為霍行淵情況危急,林晚夏扶著他回到了破屋,他立馬起了高燒。
夜澤和青影留下來控制住島上的村民,以防他們背後在耍陰招。
不久之後,村民帶著醫生過來了。
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
林晚夏說清楚情況,女醫生過來幫霍行淵檢查情況,臉色難看,「狼牙有毒,必須儘快取出來,但我們這裡條件簡陋,沒法手術。」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要你救活他!」
霍行淵明顯撐不住了,林晚夏能感受到他生命跡象薄弱。
與其躺著等死,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
「就算我能手術,但沒有麻醉,病人不見得承受得住。」女醫生懼怕林晚夏,又苦於沒有條件不敢冒險。
萬一把人弄死了,她還能有活路?
「他是我丈夫,我說他行就行。」林晚夏聲音嘶啞,沒有耐心,拿出匕首抵在女醫生脖子上,「你救不救?不救我現在要你的命!」
女醫生嚇得臉色發白,被逼之下只能點頭,「我盡力!」
林晚夏和左南等人臨時搭建了個手術室,但因為燈光太暗影響視線,沒辦法他們又闖入村子裡搶來不少蠟燭。
到此,手術室的燈光才明顯亮了些。
女醫生從未經手這麼大的手術,心裡難免緊張,從一進手術室雙手都在發抖。
林晚夏跟著一起進來,陪伴在霍行淵身邊。
手術開始時,氣氛陡然變得嚴峻。
狼牙嵌入不淺,需要割開血肉才能取出,這一過程稍有不慎會失血過多,這裡又沒有血漿供給,只能靠著霍行淵的意志力硬挨。
女醫生看著血流不止,急得滿頭是汗,「我真的不行,你就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