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城之上,墨濱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天上空洞洞的白雲。
他的心情已經糟亂成一團了,哪怕打了勝仗,他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
馬超拖拽著兵甲,身形有些疲憊的往前一直走,直到走到了自己主公身邊,他才特意壓制了一下自己情緒。
「主公,人還是沒找到。」
墨濱聽著馬超的話,心中的心情越來越糟亂,他憤怒地把手中的茶杯甩出去,沒有轉移責任的意思。
他是在簡簡單單的宣洩憤怒,要知道現在陸遜人還沒找到,在這個慌亂的戰場之中。
人一直沒有找到,幾乎就是宣告了死亡。
自己最得意的謀士,現在卻不知道處境如何,生死難料。
墨濱根本無法穩定一下心情,他心中只有簡簡單的著急,以及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
噗嗤,劇烈的響聲讓馬超嚇了一跳,他立馬半跪在地上。
「這件事情錯在我,請主公責罰。」
墨濱垂眉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馬超,憔悴感和無助感瞬間涌了上來。
不過他還是緊壓著情緒,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並且同時開口道。
「此事錯誤不在你,你本就是武將,這事錯在我這個主公謀略無方。沒有看出對面的打算,沒有及時應對。」
馬超聽到這些話,立馬抬頭反駁,「主公,不是……」
墨濱精神夾雜,行軍趕路的疲勞,還有心中的擔憂混雜在一起。他只感覺自己現在頭昏欲裂。
他的身形突兀的搖曳了兩下。
跪倒在地上低著頭的馬超,一聽到動靜之後立馬抬頭,立馬對上了自己主公現在無助的樣子。
馬超看到墨濱這個樣子,也顧不上君臣禮儀,焦急的立馬起身。
「主公,你怎麼了?!醫生呢!有沒有醫生?那幾個混蛋,趕緊過去給我把醫生叫過來。」
馬超直接竄到墨濱身邊,用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儘可能的幫他穩住身形,同時在四周找尋乾淨的落腳點。
馬超同時怒視了,守著邊上的士兵,把別人嚇得根本不敢直視他。畢竟誰也不想被他的怒火遷怒到。
馬超直接怒吼著叫這幾個士兵辦事,這幾個士兵也是冤枉,但是也是連忙跑了,出去尋找醫生。
馬超扭過頭,小心翼翼的抱著著懷中的主公。原本就煩躁的內心,現在幾乎就要暴動起來。
不過馬超知道,他必須用一個良好的狀態,應對主公,無論現在他心情如何,必須要以主公為重。
畢竟這就是君臣禮節。
「主公,我先扶你到那裡的椅子上坐著吧。」
墨濱感覺天旋地轉,壓根就沒有聽清楚馬超說的是什麼,只有一些模糊的殘影,在他腦海中。
「主公……扶……」
墨濱在無意識中嗯了幾聲,馬超直接把這認為,可以算是答應了。
馬超這時候才把他往椅子上送去,畢竟要是沒有得到旨意,他也不敢隨意動墨濱。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主公在一個地方坐著,然後等醫生過來。
馬超看了看墨濱,知道讓他坐在地上肯定不成。
要是放是自己,他肯定大話不說,密碼直接蹲在地上坐著。
但是這是他的主公,馬超,哪怕再怎麼蠢笨。也不可能蠢到把主公丟在地上。
那等墨濱起來之後,馬超知道自己要被臭罵一頓。不過罵自己的人,現在也不知道還在哪。
想到這裡,馬超的眼神一暗,搖了搖頭,現在就立馬讓自己回過神。
哪怕他心中再著急,他也必須先把手中這個人處理好,才能去找陸遜。哪怕陸遜在這,也會做出這個選擇。
畢竟再怎麼落魄,墨濱終究是他的主公,該注意的形象必須注意,至少不可以讓別人丟了面子。
而且君臣禮節之中,一切為自己的主公為重,臣子要無條件的服從君主。
馬超就這樣半拖半拄,小心翼翼的把墨濱放到了椅子上。
墨濱腦海中混沌一片,長時間的壓力,以及高強度的征戰,對他的精神進行了一次巨大的摧殘。
他只感覺腦海中風暴涌動,卻又看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他感覺自己就如同,一葉孤舟在大海之中流浪,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馬超焦急的看著他,知道自己主公狀態不對之後,這件事情就和陸遜還沒找到一樣,壓在了他的頭頂。
他只感覺自己心臟劇痛,但是也顧不上那麼多,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馬超只能把視線,在墨濱和周邊環境之中不斷轉換,最終懊悔的用力捶了,自己大腿一下。
馬超嘴裡大口呼著氣,心中想著自己要冷靜。這已經是一個老大粗,能制止自己行動的最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