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只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整個人臉色都懵的一批。
法正身子前面的那個土匪,看到這個英姿勃發的人,現在居然是一臉發呆神色,眼底也是起了幾分探究之色。
高順滿臉探究的,手放在下巴上面,有規律的敲動了幾下。
他在思考著,法正反應明顯不對,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到底是什麼?高順十分好奇。
要知道,法正被稱為不可一世的天才,在他們土匪之中,也是有一條不得對法正的隱形規律。
那些主公不理他們,那是因為他們人數眾多,害怕損失自己兵力實力,而且這些土匪對他們沒影響。
所以他們不會耗費這些精力,更加不會浪費自己的實力,去剿滅土匪。
因為全天下土匪太多,這樣子不僅得不到好名聲,而且還會被別人仇視,被所有土匪仇視。
這才導致,山上的土匪那麼囂張,畢竟沒有人理會他們,那些軍閥不想浪費精力和財力。
然後老百姓又鬥不過他們,只能壓下心中的苦楚,默默的吃啞巴虧。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不想評論這些事情,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被土匪處理掉了。
那些手上有兵權的人,只是不想處理土匪,並不是處理不掉土匪。
因為只要他們找到一個理由,這些土匪就如土雞瓦狗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瓦解。
絕對的壓制,無論是在士兵方面,或者是在戰略方面,那些土匪絕對是鬥不過正規軍的。
只不過是,那些手裡有權力的人,大多都不想因為小事損失兵力,畢竟那些人心中的目標,全部都是衝著皇位去的。
雖然嘴巴上說著匡復漢室,實際上大夥全都想取而代之。
畢竟絕對的權利,至高無上,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些的誘惑,可不是只言半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土匪們不敢惹有軍權的人,就是不想給他們找到一個剿滅自己理由。
雖然上山的都是沒有文化的,畢竟讀書人自己謫仙,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落草為寇對他們來說是恥辱。
所以土匪多的是不長眼睛,隨便去得罪那些有兵力的人,然後面被剿滅的土匪多的半死。
但是時間一長,人死的多了,消息傳遞開來了,那些人雖然沒有什麼腦子,但是也不是白痴。
知道會送命去,自然是不會再做那些事情。
法正雖然沒有太多兵力,但是他的計謀太過逆天,幾乎被這一方的人稱之為軍勝。
所以在土匪圈子裡面,除了那些手中有很多兵權的人,也就只有這些天才,可以讓他們讓步。
高順略微疑惑的看著眼前人,根據這個人的說法,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原本高順因為看到法正,下意識忽略掉的穿著,現在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開始打量起。
雖然平時法正簡譜,被他們土匪那一代的人,稱之為偽君子,因為從來不穿金戴銀。
明明是一個將軍,雖然說在全球這個時代,不能算作一個很強的人,也不能說是很有勢力。
但是至少,在這一個小地方,可以橫掃一方,至少威壓別人給他一個面子。是絕對可以辦得到的。
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傢伙,居然變得如此狼狽。
高順疑惑的看著法正,眼神之中,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全都是探究。
在這個亂世之中,開罪別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或許打人都不要藉口,只要說一句看你不順眼,直接出手。
畢竟又沒有人,嫌的命長去多管閒事,有權有勢的人都是那麼囂張。
可是法正明顯,不屬於那些行列之中,他是這一帶有名的天才,也是常有軍權的上等人之一。
雖然只是這一個區域的,但是在這一個區域沒人敢得罪他。
土匪嗎都是消息互相的,因為所有人都被高順統一了,雖然都是不同類別的土匪,但是全都聽高順一個人的話。
高順給出的條件,給他們開出的價碼,就是所有的消息互相,也不限制對方所有的行動。
只需要叫他一聲老大,在決策同意的時候,和他一起出去征戰。要是不同意不去的話,那也不影響。
最多被別人嘲笑幾聲,在酒局之上少了談話的話題。
這些自由權依舊,而且還能額外得到情報,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這樣子的好處,大家自然是照拿不誤。
甚至有些人,直接把高順當成了傻子,畢竟哪有這樣子,什麼好處都不拿,直接把好處分給大家。
結果自己財寶沒得到,名譽也沒有,最多有一個土匪之主的話語。
甚至所有的土匪都沒有,被罵的那麼慘,只有這一個給土匪提供情報的,什麼都不拿。
直接被民間傳聞,傳成了一個缺愛的孤兒形象。
哪怕法正,都看不透眼前這個人,都不知道他在圖些什麼。但是現在的他,忽然恍然大悟。
法正有些懊悔的吐了口氣,自己那麼聰明,居然混的這麼窮。
原來不是沒有道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放在他眼前,他居然沒有珍惜。
法正眼中露出懊悔的心情。
雖然天下人都煩高順,別人落山為寇至少是有理由,很有可能是因為被官府通緝,然後走投無路的結果。
但是高順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就好像不是所有路人。
自己成了一個世界,自己主動上山落山為寇,然後又不求回報的,給土匪們提供信息。
簡直就是萬人嫌惡,動不動就想罵的人。
法正原本也不明白,高順這個傢伙到底是想幹嘛?
畢竟別人就算了,但是法正見過高順這個人,他的智慧雖然不及自己,但是也是胸有抱負,肚中有墨水的存在。
要說做點沒意義的事情,不這一不應該說成沒意義了,應該說成吃力不討好。
做這種事情,損人不利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法正看著眼前,笑得正歡的男人,嘴角也是抿上一次笑。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是在算計一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