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先行止步,我有一些話,想同諸位說。」
法正忽然停下馬,後面的士兵們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主帥,剛剛都沒空的他,居然主動停下,這是發生什麼了?
所有人都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法正卻從容不迫的扇著扇子。
他這並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在穩定軍心,軍心並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真實存在的,要是士氣大的話,以一敵十都是可能。
法正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因為他知道對付的敵人很難纏,可能會徒生變故。
法正表情嚴肅,神色凝重的掃視了士兵一圈,所有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哪怕剛剛還在嬉戲,也是立馬變得認真。
周邊立馬安靜無聲,也沒有人再往前一步,這都是法正立下的威嚴,嚴令禁止,不過如此。
法正掃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所有人都在認真聽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群士兵也是無奈,他們敢不認真聽嗎?法正雖然聰明,和他辦事安全性有保障,但是那是在,法正對他們沒殺心的情況下。
要是有人違反了命令,強打出頭鳥,法正才不會管現在的險境,會直接動手解決那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脾氣,那就是軍中沒有兩個聲音,法正可以和你們解釋,但是那是在你們執行完的情況下。
要是你們不肯執行,那倒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沒有打仗,那大家相安無事,你離開這個部隊就好。
要是打仗的時候,你突然想要離開,法正也會笑臉盈盈的送你走。
但是到後面就沒人走了,因為走的人,他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只能說清明去多燒兩柱香。
不然要是沒他們開路,自己先跑路了的話,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要是沒有兵敗,軍心徹底潰散,所有人一起跑,讓法正抓不過來的話。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風險。
法正自然是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因為在他眼中,他不會失敗。
可是這一次的失敗,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雖然不是他的錯誤舉動,而是因為情報不足的關係。
但是他總歸是落入了下風,法正對此,絲毫不接受。
他的眼中閃著晦暗的光,餘光掃視著眾多將士,確定他們沒有逃跑的心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就是個紙老虎,要是這一群士兵想跑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壓住!
所以只能用威壓,雖然這樣子壞處很多,但是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從他的援兵叛變開始,法正就已經知道這一戰不好打,原本自己的隊友,變成了自己的敵人。
這麼一算來,至少是多了兩三倍難度。法正甚至懷疑,要不是剛剛自己逃跑了,現在怕都被活捉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改一下,對將士們的態度,畢竟太惡劣的話,終究不是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做事。
但是法正現在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比較好,改變態度這種東西,改變那些人的內心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是個幾年,那些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甚至還會引起一些不好的負面效果。
就比如……
而哪怕現在他想改風格,只怕會引起士兵的猜疑,甚至是懷疑是不是戰爭陷入了僵局?
軍心必然下降,法正可不希望還沒開始打,自己家的實力少了大半。
那樣子就有樂子了,不要說攻占白虎城了,怕是連他們自己都守不住。對他們態度不能好,法正乾脆隨性而為。
法正眼見所有人注意力在自己這,也是大呼了一口氣,根本不墨跡的開口。
「我們這場戰鬥陷入僵局,我現在有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但是需要大夥去賭命,你們敢不敢?」
法正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原本死寂的空氣之中,冷意多了幾分。
所有像是人就那麼看著他,有些人臉上寫滿了抗拒,但是礙於以往法正的手段,他們看了看周邊的人,終究是把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法正看上去不關心,實際上餘光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周邊的人。
他心中默默把,看到了,那幾個眼露冷色的人,全部記到心中,只要這一場戰爭結束之後,要他們莫名其妙消失。
當然,前提是他們還沒有死……這一次戰鬥,需要的炮灰實在太多了,法正實在不想中途浪費。
法正也不敢耽擱,他知道那一些人十分不滿,之所以沒有反抗,都是在等一個出頭鳥。
槍打出頭鳥,法正知道,只要有人出了頭,肯定會有人接著喝上去。到時候局勢失控,誰也應對不了。
法正深呼了一口氣,終於是說出了那個不得已的辦法。
也是他心中的下下策。
「這一戰,不會讓你們白打,一座城池的物資糧食,隨便你們拿。」
此言一出,所有將士們的臉色全變了,大部分都變得欣喜狂歡。
有人不顧法正,臉上壓抑著驚喜之色開口。「此言當真?」
法正心中一喜,沒有任何被插嘴的不爽,恰恰相反,他此時追這個人十分的滿意。是一個完美的托啊!
本來就擔心將士們不相信,法正連忙狠狠的點了下頭。
他還順便推波助瀾,加強了一下大夥的情緒分化。法正臉上帶著笑,一臉清淨之意的開口。
「想開心就說出來吧!這一場戰鬥也不瞞你們,十分兇險,但是做一單,你們以後就不用再拼命了……」
法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群中的歡呼聲蓋了過去。
所有將士們激動的狂歡,法正也是眼中發亮,他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蕪湖——」
「拿到了錢,我一定要去狂歡一頓!」
「別吵,別吵,咱們先聽聽主帥怎麼說?至少要把計劃聽清楚,這一單幹完以後就不用干!起飛!」